昇云殿,鐘離夜瞇著黑眸聽著一個侍衛長的回報,不禁輕聲笑了。
“已經換了三個師傅了?這倒在朕的預料之中。不過,這些人也太不中用,沒一個能得到郡主喜歡的。”
侍衛長很是誠實,稟道:“據臣下所知,他們都是被郡主氣走的。”
“胡說!明明是他們才疏學淺,枉他們還名聲在外呢。幸虧是郡主心慈手軟,若是換做朕……哼!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侍衛長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忙說道:“臣下愚鈍,不該冒犯郡主。”
鐘離夜擺了擺手,“算了,當務之急還是給郡主另謀名師吧。特別是禮數之類的多學著點。”
“臣下遵命!”
這話若是被沐晨驍聽見,估計又得恨的咬牙切齒了。要知道,剛剛她才“請走”幾位大神啊。
一身官服的鐘離澈快步走出刑部大門,他抬首看向天空,天氣本是十分晴朗,他卻掩不住一身的疲倦。不知是不是鐘離夜有意為之,刑部長年累積下來的案件不下幾百卷,他只用了十日的時間便打理的井井有條,可見用心之苦。
一位官員急匆匆追了出來,“靜王爺請留步啊!”
鐘離澈回首,換而一臉的冷厲。“秦大人有事?”
被喚作秦大人的官員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不瞞王爺,皇上命我等協助王爺處理公務,這……下官實在不敢有所懈怠啊。”
鐘離澈眉頭微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如果皇上問起,你就說所有案件本王都已經處理完畢。現在本王要休息,如果本王病倒了,你也脫不了干系。”
秦大人還想說什么,當瞧見鐘離澈冰冷的面孔時不禁又咽了回去。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揚長而去。
接近郡主府的時候,鐘離澈再次鎖緊了劍眉。只見門前的守衛不下數十人,看來驍兒和自己是同病相憐啊。
就在鐘離澈打算從后墻翻入的時候,突然瞥見郡主府里放出了兩個下人。他們都是提著籃子,想必是出去買菜的。畢竟,總不能讓府里的人都餓死吧?
鐘離澈的目光停留在那個身著碧綠衣衫的侍女身上。看到她走路的架勢他不禁喜上眉梢。于是偷偷跟在他們身后。
拐進一條小巷,那女子把籃子一摔,頭巾一扯露出絕美的臉龐。不是沐晨驍還會有誰?
“煩死我了,這群死混蛋!”她氣狠狠的說道。
“哈哈哈——”耳邊突然傳來輕笑聲。
沐晨驍抬手就給了身邊的家丁一個爆栗,她氣鼓鼓的瞪著他,生氣道:“你找死啊,竟敢嘲笑本郡主?”
“郡主冤枉啊!不是奴才……”
沐晨驍一怔,往身后望去,只見身后一位身著深藍色官服的年輕公子正含笑睇著她,這幅浪蕩子的德行除了鐘離澈又會是誰?
“咦?這倒是稀奇啊。”沐晨驍上下打量著他。
鐘離澈不解,問道:“怎么個稀奇法?”
“你想啊,我們都是皇上‘深惡痛絕’之人,理應都被監視著才對,怎么都溜出來了?”
鐘離澈彎起了嘴角。
“本郡主呢是充分發揮了聰明才智才得以脫身的。就你這智商,居然也溜的出來,可不稀奇嗎?”
果然,這嘴上還是這么不饒人。估計是在埋怨自己呢。鐘離澈啼笑皆非的望著她嬌俏的模樣,心中只有愛慕的份兒,實在是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