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河不遠(yuǎn)的一顆大樹下,御之凜仰臥在碧綠的鮮草地上。
宮靈櫟玩夠了朝這邊走來,當(dāng)她看到御之凜身上停駐的小鳥時不禁輕笑起來。看來某人已經(jīng)熟睡之中了。
她輕輕地走到他的身邊蹲下,又拿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仍然不見他蘇醒的征兆。
宮靈櫟第一次細(xì)細(xì)打量他臉上的那副銀白色面具,這面具隨著御之凜均勻的呼吸像是會收縮貼合一般,宮靈櫟心道果然是個寶貝。
“喂——”宮靈櫟試探性的呼喚他,卻又矛盾的不敢太大聲,恐怕驚醒了他影響自己的計劃。
確定他的確是睡熟了,宮靈櫟慢慢伸出魔爪探向他的寶貝面具……看完了再給你戴上應(yīng)該是神不知鬼不覺吧?嘿嘿……
倏地,面具離開他的臉龐。一陣清風(fēng)吹起,剎那間,一張傾倒眾生的臉映入她的眼簾……
宮靈櫟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男人的臉孔竟也可以生的如此細(xì)致,似是精雕細(xì)琢而成,但卻絲毫不限柔弱。他飛眉入鬢,眸光幽冷孤傲,無可比擬的高貴氣勢壓人。
他竟是醒著的!此刻,他嘴角微扯,帶著目空一切的淡笑凝視著她,如夜的黑眸閃動著耀眼的光芒。她……上當(dāng)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以吻封緘吧。”他伸手勾住宮靈櫟的雪頸,直把她眼底的驚愕深深的埋在溫柔的長吻中。
宮靈櫟一反應(yīng)過來便一把推開他,紅漲的俏臉怒不可遏。她手指著著他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誰叫她手賤的去揭他的面具呢?最后,她扭頭氣沖沖的朝一條幽靜的小路跑去。
御之凜可惡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我們已經(jīng)有親密接觸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噢。”
去你的該死的男花癡!長得有幾分姿色便要來誘惑本姑奶奶嗎?宮靈櫟氣憤的擦著自己紅嫩的嘴唇,可是那記憶中溫柔的觸感卻是揮之不去的。
真是太好了,他居然沒有追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宮靈櫟一吸氣,撒開腳丫子便跑,根本不理會什么淑女形象了。
背后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上,一位紫衣男子靜靜的尾隨其后。按照尊主的吩咐,他一直負(fù)責(zé)保護(hù)宮靈櫟的安危,兩年來一直如此,只是遲鈍的宮靈櫟從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那邊不明究竟的宮靈櫟可是拼了命的在逃跑,如果她知道自己只是在做無用功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御之凜簡單彈了彈身上的泥土,沒有去看宮靈櫟消失的方向。他跳上馬車吩咐道:“回域都!就讓她享受一下最后的安逸吧。”
他清冷的眸光遙望遠(yuǎn)方,總算不虛此行。該做的他都做了,長老們沒有理由不讓他練就“鑄神之劍”了吧!
沿著河岸一直朝上走,人越來越多,好像適逢什么盛會似的。
宮靈櫟提起手中的面具,心里突然記起尤媽媽的叮囑,若想不招惹是非出門便要遮面才行。宮靈櫟自己的面紗早已丟棄,她拿起御之凜的面具戴在臉上,很出奇的竟十分貼合,當(dāng)下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