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跟你離開就是,你放了她們兩個。”沐晨驍著急說道,因為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聞言,炎樹已入手心的毒鏢又收回了袖中。
“如此再好不過。”
“可是夫人……”
“你們還不快走!”沐晨驍嚴辭令道,恨她們不解自己的苦心。
“炎樹,你聽好了,想要帶走夫人除非從我們的尸體上踏過去!”
話音未落,云笛的劍已經呼嘯而出直取炎樹上半身的各大要穴。與此同時,晚笙攜起沐晨驍的臂膀一同躍上馬背,急速朝北方馳去。
十名黑衣人自發追去,炎樹臉色不善,身側的寶劍躍鞘而出,凌厲的攻勢瞬間將云笛團團圍住……
二人行至一片荒原的時候,追兵雖然還沒有追來,但遠遠的還能看到他們的身影。晚笙跳下馬背,仰視著沐晨驍強笑道:“夫人放心先走,我來殿后。”
“不行!”沐晨驍堅決說道。
她不愿妥協,云笛已經是兇多吉少了,她絕不能再讓晚笙陷于危險的境地。
“夫人請你不要任性了,莫要辜負了我們姐妹的苦心。”
兩行清淚由沐晨驍的美目溢出,她痛苦萬分。
“我不要你們為我犧牲,現在我若回去云笛或許還有救。”
一提到至今生死不明的云笛,云笛是更加難過。眼見追兵越來越近,她一掌拍向馬后,馬兒吃痛立時載著沐晨驍振蹄疾馳而去。
沐晨驍一路向北,眼淚早已被風吹干,她按捺住難過的心情靜下心來尋找方向。因為只顧著逃走,早已偏離了虹都的方向,她希望能盡快的與雪凝匯合,一起去營救云笛、晚笙她們。
轉過一個小山坳,馬蹄聲漸漸變緩,因為通往虹都的路已經被阻隔了。橫亙在前方的是一隊青衣鎧甲的小隊,大約有十七八侍衛軍組成。從他們從容的姿態來看像是守候已久了。
為首的一名年輕將領側身下馬,竟向沐晨驍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
“郡主總算來了,末將在此等候多時了。”
沐晨驍哂笑一聲說道:“是達奚浣誠派你們來的?”
將領略顯尷尬,靦腆笑道:“郡主真是聰明,想必也不會為難末將吧。”
沐晨驍看了看他們精良的裝備,苦笑道:“不然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帶路吧。”
沐晨驍跟隨他們經由一條幽深的地道進入了達奚國的皇宮,一路上他們并沒有刻意隱瞞路線,大概是認為沐晨驍沒有逃跑的能耐吧。
宮殿里,達奚浣誠正在觀賞一場歌舞。沐晨驍來的時候,他透過這層層的羽紗尋到了她的倩影。這身影美妙虛幻仿若夢中相見,他微瞇起黑眸希望可以看得真切一些,但曼妙的歌舞再次將她淹沒其中。
“全部退下!”
達奚浣誠大喝一聲,歌姬們立刻嚇得四散逃去。
“皇上這又是何苦,豈不白白浪費了這美妙悅耳的歌舞?”沐晨驍冷笑道。
達奚浣誠瀟灑一笑,叫屈道:“朕與晨兒許久不見,才一見面你便要來消遣朕嗎?”
“皇上是個爽快之人,不如干脆告訴我所為何事吧。何必這樣拐彎抹角的大家都累。”沐晨驍直截了當的說道。
達奚浣誠微怔,良久才嘆道:“嗨,朕是想念你了。”
“呵呵……”沐晨驍突然笑了,“皇上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達奚浣誠略顯局促,解釋道:“在朕的心里,你永遠都是朕的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