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之內走進一名侍衛,單膝跪地稟道:“啟稟皇上,營外有一位自稱炎樹的公子求見。”
鐘離夜蹙眉深思了起來,一位左將軍起身斥道:“皇上貴為天子,豈是誰都可以見到的。叫那什么炎樹的立馬滾蛋!”
侍衛為難道:“這炎樹已經在帳外了,而且手中還挾持了徐統領。”
“你說什么?”左將軍驚訝問道。
這人何等了得,竟然可以單槍匹馬闖進軍營里來。不是武功了得,便是計謀了得啊。
“好了,傳朕旨意,宣他覲見。”
鐘離夜一聲令下,包括上官亞謹、夏云璟等人都是全神戒備,生怕這炎樹當著皇上的面會生出什么事端。
片刻,炎樹從容走進大帳。他依舊是一身白色錦衣,右側同時帶著一蕭一劍。
“聽說炎樹公子一直在與達奚浣誠聯合對抗域都大軍,如今怎么有閑情來探訪我們鐘離國呢?”上官亞謹開門見山的問道。
炎樹并不動怒,以他慣常的溫柔語調回道:“達奚國已經對域都俯首稱臣了,莫非鐘離國也想步他的后塵?還是,你們有這個自信可以擊敗域都的百萬大軍?”
聞言,滿座皆驚。如此重大的新聞,達奚浣誠當然不會弄的天下皆知。但是,達奚國已經戰敗的消息卻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一個事實。由此看來,炎樹所言也非是虛妄之言。
“這么說炎樹公子是有意加入我們鐘離國嘍?”
夏云璟斜眼問道,仍是一副陰柔的模樣兒。
“加入你們?我炎樹可沒有這個興趣。想必皇上心里也明白,若是正面對敵,鐘離國絕不是域都的對手。那么,如果想要取勝就要動一動腦子了,炎樹不才,恰好有一條妙計,不知各位是否有興趣聆聽呢?”
聞言,鐘離夜眸光一閃,再看向炎樹時顯得有些興趣了。
“你的意思是有出奇制勝的妙計了?”
炎樹神秘一笑,右手攤開,手心里立時多了一株長著尖尖葉子的小花。令人驚訝的是,這花朵連帶花心竟都是黑色的,只是瞧上去便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這花名作‘冥界之花’,本身便帶有劇毒。當它生長在土壤之中的時候能夠在空氣中釋放一種有毒的香氣,凡是聞到這種香氣之人都會很快斃命。”
半晌,營帳內都是一片沉靜。
“既然這花是有毒的,公子現在將它握在手心就不怕毒發身亡嗎?”一名身著藍衣的將軍說道。
炎樹優雅一笑,手心一握,那冥界之花便化作了飛灰,直看得那名將軍目瞪口呆。
“將軍莫怕,這斷了根莖的冥界之花實與普通花草無異,只要你不去吃它便無大礙。”
這名藍衣將軍原本緊張的神情總算放松了下來,又道:“公子果然見多識廣,只是這冥界之花應該如何對敵呢?總不能臨陣對敵之時才忙著種植花草吧。”
有幾個人聽到他的話都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唯有鐘離夜依然深深凝視著炎樹。他知道,以炎樹的聰明才智絕不至于連這一點都預想不到吧。
“將軍所言極是,不過既然我炎樹能獻上此冥界之花,自然也清楚它的獨特之處。這冥界之花生存能力奇強,不論是肥沃的土地還是戈壁沙漠它都能以其特殊的能力迅速蔓延,到時,鐘離國士兵只要掩住口鼻便能安然無事。”
聽完炎樹的解釋,鐘離夜終于說道:“你要幫助朕的理由是什么?”
炎樹靜澈的眸光注視著這位心機頗為復雜的君主,自知今天若不給他一個理由他是絕對不會輕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