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驍眸光平靜,失去了護體神光她似乎沒有一絲的無措。可是御之凜卻恰恰相反,他的眸中飽含著太多的悔恨和憤怒。他想以最快的速度去保護她,炎樹卻橫亙在了他們中間。
“原本你是不必卷進這場紛爭的!”炎樹恨恨說道,向著沐晨驍。
沐晨驍的身軀依舊漂浮在空中,腳下有一團微弱的虹光在支撐。她浸血的纖手緊緊握著短笛,眸光微微低垂,良久才輕語道:“你是要殺了我嗎?”
炎樹身軀明顯一震,銳利的眸中一片死般的沉靜。
“你原本就不應該來到這世上,你是在自取滅亡,根本就無須我動手?!彼麩o情說道。
沐晨驍眼眸更加低垂,淺紅的唇角卻揚起一抹苦澀的淺笑。
“若算上這一次,你應該是第三次要置我于死地了呢?!?/p>
輕飄的聲音響起,炎樹和御之凜同時驚住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莫非這是在向我討饒嗎?”
炎樹冷哼了一聲,可是話里依舊帶著一種掩飾不及的慌亂。
御之凜憤怒的目光瞬間轉向炎樹,冷聲道:“果然是你!”
沐晨驍手心的血依舊緩緩滴落,仿佛根本無法自愈。但是她的眉心不見一絲痛楚,只是臉色蒼白了幾分。
“一次是在嗜血一族的神壇之上,那支奪命之箭正是出自你炎樹之手。再一次……”
沐晨驍掀開眼簾,眸中跳躍的魅惑紅光閃爍,盯著炎樹有些逃避的目光毫不留情的說道:“再一次,是在我的前世,也就是宮靈櫟的那個世界,你剝奪了我兩世的性命,不是嗎?”
聞言,炎樹驚退兩步,光滑的額上沁出一層冷汗。沐晨驍的逼問令他震驚,他悉心隱瞞的真相怎么會突然被她看穿呢。一定是御凌霄,否則不會有人告訴她。
“晨驍,你不可妄信他人的讒言,殺了你對我又有什么好處呢?”他哂笑道。
這一次不用沐晨驍回答了,御之凜指腹撫過鑄神之劍的鋒刃,冷聲道:“你當然是心懷叵測,因為你從來都不想域都尋到靈鳳仙姬!”
話音未落,御之凜的鑄神之劍已經揮舞而出,毫不留情的攻向佇立花上的黑暗公子炎樹!
炎樹淡然一笑卻難掩他眉間的凝重,只見他飄身而退,借著冥界之花陰柔的特點身子如被風吹倒一般斜斜的轉過一個詭異的曲線。同時,他周圍的冥界之花開始瘋狂銳長,原來冥界之花也可以達到這樣的高度。
鑄神之劍強力的一擊幾乎將這空間撕裂,一聲巨大的爆破聲由空中炸開,冥界之花的碎片紛紛飄落。明明已經化作了塵灰的冥界之花突然死灰復燃,鉆進泥土復又迅速生長起來。
御之凜心中一凜,結果證明,炎樹確實躲過了鑄神之劍的攻擊。要知道這一擊乃是融合了御之凜七成的功力,其本身就帶著強烈的掌控力,凡被攻擊者想要逃脫幾乎是不可能的。
原來他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面前的這個炎樹已經不容小覷了。
雖然躲過了御之凜的強力一擊,炎樹心中卻并不樂觀。鑄神之劍的力道竟是如此霸道,剛剛若是自己稍不留神恐怕早已成了鑄神之劍下的祭品。
所以,不待御之凜第二次揮動鑄神之劍,炎樹屏氣凝神,他發帶上的黑色玉石倏地一亮,環繞他的冥界之花突然閃出耀眼的光芒。
沐晨驍秀眉一緊,原來冥界之花是受它控制的呀!
沖天的冥界之花瘋狂搖曳著不斷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它的根莖變的愈加強韌,竟將御之凜置身于一個巨大的牢籠之中。冥界之花將這牢籠不斷收緊,一層復又一層不斷收緊,而御之凜仿佛已經中了它的毒氣立在那里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