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沉寂了好久,宮靈櫟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她一定很美。”
炎樹側首凝視著她如仙的容顏,頷首道:“嗯,很美,美得使人生出自卑感。”
宮靈櫟苦惱的捏著自己的小耳朵,希望可以想象出他所描述的美。可是最后她也沒能幻化出來,而且還厚臉皮的問道:“我美還是她美?”
對于她純真的問法炎樹并未嘲笑,他認真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才道:“一樣美!”
宮靈櫟高興的手舞足蹈,完全忘了顧忌人家的心情。宮靈櫟笑也笑夠了,滿臉紅潮的坐回石上斜瞪著他。
炎樹訝異道:“這是什么意思?”
宮靈櫟憋笑道:“我這么胡來你不生氣嗎?我呀就是這樣,一點小事就會興奮半天,尤媽媽叫我做‘失心瘋’哈哈!”
炎樹的最后一絲愁云也被她清亮的笑聲揮散,若有所思的說道:“她在天上也一定像你這般快樂,如果這快樂是永恒的話,那么我也就再無需擔心了。”
宮靈櫟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同意道:“嗯,她在天上若聽到了你的這番話,說不定會興奮的睡不著覺的。哦對了,她叫什么名字來著?”
炎樹欲語還休,最后說道:“她叫曉晨。”
“曉晨?”宮靈櫟手撐著下巴思考著。“那她也是住在域都嗎?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某人好像忘了自己是一個失憶的人了。
炎樹突然被問住了,正不知如何作答之際隔岸的曲徑上一排宮燈由遠及近。
“看來是有人接你來了。”炎樹嘆道。
宮靈櫟朝對岸望去,正是尤千鶴她們。
炎樹起身垂望著她,溫柔說道:“炎樹告辭了,希望有緣再會!”
說完,足尖點地如大鵬般疾馳而逝。唯有風聲吹動她的衣袂才曉得他確實曾停留在這里。
雨月宮,尤千鶴一邊吩咐侍女替宮靈櫟梳洗,一邊不住的叨念:“你剛剛幽魂似的呆瞪著湖面做什么?莫不是想不開?”
宮靈櫟褪下錦袍換之一身輕柔的薄衣,無奈道:“尤媽媽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尤千鶴失笑道:“看來是我想多了哈!”
看到尤千鶴惹人懷疑的樣子,宮靈櫟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會是以為我遭到尊主的非禮而想不開尋短見吧?”
“你們幾個快去收拾一下浴池。”
尤千鶴顧左右而言他,一邊轉身欲走。宮靈櫟急忙拉住,怪叫道:“你真是這么想的?要命啊!”
尤千鶴嘿嘿一笑,道:“人家也是關心你嘛,所謂關心則亂。噢對了,聽說來參加述職大會的這些兔崽子們暫時不會走了。”
宮靈櫟成功的被轉移注意力,驚叫道:“有這回事?可是原因是什么呢?按理說,這些人都是為尊主辦事的,而且都是一些十萬火急的事情。究竟還有什么事能大過它們呢我想不到哎。”
尤千鶴本打算賣個關子,可是又擔心她睡不著覺。故而神秘兮兮的低聲道:“當然是尊主和靈鳳仙姬的大婚啊!”
“靈鳳仙姬?”宮靈櫟慢半拍的自語道,本來都上床了隨即又驚跳起來,高分貝的叫道:“我?”
瞧著宮靈櫟的笨樣子,尤千鶴搖首道:“看來還是不應該告訴你的,說不定大婚那日通知你再好不過。不過,好心辦壞事,只怕你今晚更是難眠嘍。”
說罷,掩門而去,宮靈櫟頹然倒在床上,再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