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亮的聲音綿長呼道:“新夫人駕到!”
接著就有一個渾厚的聲音開始念道:“值此良辰吉日,我域都……”
聲音乍停,顯然是被人阻止說下去的。
“不過是一個婚禮,何須如此麻煩?本尊主最是討厭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清冷懶散的聲音驀地響起,宮靈櫟不禁嬌軀一顫。
“可是……尊主,這是祖上留下來的規矩啊!”
此老還妄圖說服御之凜,不過恐怕也只是徒勞而已。
果然,御之凜不高興的反駁道:“規矩不還是人定的,依我看,只留最后一項即刻。”
聞言,宮靈櫟直想吐血。
靜寂片刻,終于又聽那人沉重的呼道:“那就……送入洞房——”
宮靈櫟直感覺尤千鶴溫暖的手驀地松開了,心中正一陣莫名失落的時候,小手又復被握進一張溫厚的大手里。
心尖陡然一顫,宮靈櫟險些甩開那只手去。
“你老實點!”御之凜微惱的警示道,同時身后傳來尤千鶴的輕嘆聲。
直接就牽手了,居然連大紅花都省了。
宮靈櫟委屈的像個小媳婦般撇起了小嘴,那個……實際上某人確實就是。
宮靈櫟頭暈目眩的被他領進一間仿佛仍是很大的房間,又進了兩重門,終于坐在一張松軟的大床上。
她暗噓一口氣,同時不著痕跡的甩開了他的大手。此時她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宮靈櫟今天早上還在為自己不太清楚的繁文縟節感到心累,沒想到拜御之凜所賜居然都省略掉了。
宮靈櫟此時心里不乏許多壞點子,比如二人根本就沒有拜堂,那么以后宮靈櫟完全可以不認可這門子婚姻。
從一定角度來講,她宮靈櫟仍是未婚少女呢。只是不知這一切是否都是她的一廂情愿。
宮靈櫟感到頭上無比沉重,害得她的脖子都難以伸直。怪不得新娘子們都是垂著首的,一定也是有跟她一樣的苦衷。
光這頭上的金子也得有五斤重吧?宮靈櫟夸大的想到。這該死的御之凜為什么還不把這紅蓋頭掀掉?難道要等到她壽終正寢嗎?
如果宮靈櫟能夠看到御之凜現在的樣子,估計會馬上吐血身亡的。
御之凜先是遣退了所有的侍女,然后走到隔間的大廳里緩緩坐下,竟看起書來……
如果你看的夠仔細的話,會看到書的首章赫然寫著“鑄神劍譜”。
也不知過來多久,御之凜揉揉眼睛才想起內室還有一位“新人”,不對,應該是半新不舊的才對。
甫近床沿,御之凜清楚的看到宮靈櫟的嬌軀一顫,臻首不禁垂的更低了……
御之凜的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緩緩伸出修長的雙手,無比輕柔的從紅紗的一角慢慢掀起。仿佛對個過程確實無比享受一般。
紅紗如夢般緩緩墜地,御之凜的身軀也跟著倏地一顫。
她柔順的秀發無比纖巧的盤成柔美的發髻,頭頂一個堪稱制工完美的雪蓮花輕臥發上,金絲的流蘇伴著分散而下的秀發垂落下來。
可是……這如仙的臉龐該如何形容呢?御之凜此刻直感覺她像一只可口的仙桃,真想立時吞下肚去。然后他不禁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嚇了一大跳。
她這一垂首間的嬌羞,真可謂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