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得不可遏止,一整晚都是惡夢,快要撕裂承受不住疼痛的小身子。次日去醫院檢查后方出醫生辦公室,在走廊便有人笑迎上來。
小若迷惘地頓住,望著那張團圓臉,“……夏太太?!边€是改不了這稱呼,盡管他們已經離婚。
“杜小姐你又這樣客氣,”紀玉卿裝模作樣拿起她一只手,眼光圍著她身上打量了一圈,親熱的套近乎:“瞧瞧,多日不見,你這張臉是越來越瘦得讓人心疼了。過得還好吧最近?”
“還好……”小若抬頭,突然說了一句,“抱歉,我有事先走一步?!迸苓M了電梯,按鍵關門。
紀玉卿卻在外邊大聲說:“小若妹妹,你貧血啊,坐電梯會頭暈啊?!?/p>
剛從樓梯上來的歐陽,原本沒看到她,只見熟悉的人影一閃,又聽紀玉卿那樣一喊,瞬間就明白了,即刻追下去。
才到醫院接待大廳外的臺階上,她耳畔已飛來歐陽焦急的叫喊聲,他趕在玻璃雨棚下擋住,“小若!你站?。 ?/p>
“手里拿著什么?”歐陽伸手去奪她手中的藥袋,她手一縮速藏在背后,神色驚慌:“不要搶……是退燒藥?!?/p>
他去摸她額頭,她猛地推開,奔到街上攔車躲進去。
司機問她去哪里,小若揉著疼痛的胃部,指了指前面的咖啡廳。
還在店外,就見那透明玻璃清晰映出他英氣的輪廓,正和一人坐著,談笑風生。
欲轉身,卻讓人叫?。骸岸判〗?,來了怎么不進去?相遇是緣呢。”
對別人來說相遇是緣,對她來說相遇是劫。小若尷尬地推開門,門楣上的風鈴已摘去。歲月蹉跎,店已易主。
“來來,坐這兒?!睂O環宇起身讓座。
她怯懦的站在那兒,絞著十指,緊張地等著那發號施令的主。沒他的命令,她哪敢擅自入座。
夏微寒頭也沒抬,切下一塊牛排,入嘴靜靜咀嚼著回味著。
隨后,他劍眉一揚,視線淡淡掠過她昨晚挨打的臉,“杜小姐,今天氣色不錯?”
小若心中忐忑,低垂著臉,雙手不安地搭在包上,一轉身就要走。
“坐下!”字句如冰雹從后背砸過來。
嚇得她渾身打顫,孫環宇叉住的牛肉瞬間不見蹤影,一看原來嚇掉地。
服務生過來收拾,他取下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識趣地先走。
夏微寒把頭偏過去,像在克制著什么,然后轉過臉來,面目冰冷:“是沒聽見,還是根本就沒在聽?午餐時間,不吃飯你神仙?”
杜小若腿軟地坐下,服務生熱情地送上一盤原味牛排。
桌小胡椒粉和鹽都在他那邊,她怯懦地望著。以前這時,他會心有靈犀將調料遞來。
她伸手去夠,卻不翼而飛。
他拿去,將調料全倒在餐盤上。
小若驚訝的望著。無味的午餐,她只敷衍兩口就想走,站起來聽到身后在說:
“把賬結了?!彼f這話時,依然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