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若看向他,又看向紀玉卿,慢慢往前,坐在與他們面對面的沙發上。
她微微低下頭去,修長的脖頸呈現出優美弧形,那姿態看在他眼里,有一種恬靜的美。
雖說那一夜進行得很骯臟,但她柔軟嬌美的身體,白皙細嫩的肌膚,少女的芳香,青春的氣息卻令他心醉神迷。
此時一想,血液就不安份地流躥。
漸漸緊張的氣氛里,小若忽然抬頭正視他,眼底幾許驚惶在勇氣的支撐下一掃而光,“我來拿回,我的戶口本。”
紀玉卿驚詫的望著夏微寒,他拿她的證件做什么?
而一貫冷漠的夏微寒,唇角微微牽動,漆黑的瞳仁含藏意味深遠的眸光,凝視她因激動而漲紅的臉,淡淡道:“云嬸,送客!”
小若氣得肩膀發抖。
這些年他寵她如寶,難得看到夏微寒兇她一次,紀玉卿正幸災樂禍,哪知一記冷眼射過來:“卿妹,需要我親自送客嗎?”
她戰戰兢兢,趕緊提了包就走。
還在巴洛克式的門廊下,就聽到男人嚴厲的聲音從窗口炸出:“你休想拿回去!”
“那是我的東西!”里面那個不識時務者的女人也大膽力爭。
“到我手里,那就是我的。”夏微寒變得蠻不講理,胸口滾燙出一股無可言喻的焦躁。他一下子從沙發立起,面朝窗口,背著雙手。
天已黑透,這座大園亮如白晝,她的臉像兩片白紗,在無形的狂風中顫抖。
明知是拿不到。
小若失望地往外走,到門口才發覺,無論如何是出不去了。高大的鐵門與圍墻,森嚴壁壘將這座房子護衛得飛不進一只小鳥,她自然也飛不出去。她很泄氣,邊回走邊后悔,真不該來找他的。中了他的計,送上門來被他鎖禁。
她在餐廳看著他吃飯。一堆人伺候他一人吃飯。夏微寒用餐姿式優雅得無如倫比,仿佛天塌下來,他也要享受完這頓美味的晚餐。
窗外,一束雪亮的車燈掃進院,伴隨爽朗的笑聲,輕快的腳步聲。
夏微晨手指勾著車鑰匙,哼著歐美流行曲子,給這沉悶空間注入一股強勁的活力。一進餐廳,非常稀奇地看見小若低著頭站在墻邊,“喝,稀客啊。”
她突然看著他:“你能送我回去嗎?”
夏微寒猛地抬頭說:“就讓她站那兒!”夏微晨驚訝哥哥的嚴肅。
可能意識到過于情緒,他把臉偏過去,像在隱忍什么,然后轉過來,“阿寬!帶她走!”
陳寬遵命。她回西郊,只帶了幾件隨身換洗的衣物。
快過橋頭,橋尾處陳寬不放心追來,將一串鑰匙交與她:“我在城里有空房,很干凈。你若不嫌棄先住著,等找到合適的地兒,你再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