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早晨,天亮的總是很快。
窗外,鳥兒翹首啼鳴,宣告又是一天的來臨。
凌若雪揉著滿是睡意的眼眸打開門走了出來。客廳里,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紀子辰坐在餐桌邊吃早飯的身影。
凌若雪又揉了揉困倦的眼眸,轉頭搜尋了一遍客廳,確實沒有。心里怪怪的,似乎有點不習慣。
“若雪小姐,起了啊?”章媽端著早飯從廚房里出來,看見立于門口不動,似乎還沒清醒完全的凌若雪便招呼道,“快過來吃早飯吧。”葬禮那段日子里,若雪小姐不要說早飯了,幾乎就沒有正常吃過一頓。
“嗯。”微微一笑,凌若雪乖巧的跟在章媽身后走至餐桌邊坐下。
拿起勺子意思意思的喝了兩口,凌若雪便覺得吃不下了。她其實并不習慣吃早餐。以前在家,她怕奶奶早起做飯會累到,總是告訴她自己會在去學校的路上買來吃,卻為了省錢總是寧愿餓著肚子。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習慣,即使不吃早餐也不會太餓。
仰起頭,對著在客廳里忙碌的章媽,臉上泛著微紅,凌若雪輕聲詢問道,“那個……章媽,紀子辰呢?”
“噢……少爺啊?”章媽停下手中的工作,微笑著轉過頭望向凌若雪,卻在看見她面前幾乎沒有動過的粥后,擔心的皺起了雙眉,“若雪小姐,你怎么又只吃一點?少爺說他今天公司里事情多,就早點去了。少爺說了,要讓你好好吃早飯。”
心里甜甜的,有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從心底深處絲絲溢出。凌若雪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章媽說紀子辰讓她好好吃早飯時會覺得那么開心,甚至連原先帶著睡意的眼眸中現在也滿是笑意,溫溫暖暖的,直達心底。
“噢。”她應了一聲,再度低下頭喝起了粥。忽覺自己其實并沒有那么不想吃早飯,其實自己也是有點餓的。
章媽看見她乖乖的喝起了粥,臉上也掛起了笑容,眸中滿是慈祥與疼愛,轉回身,繼續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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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晚,黑色的夜幕點綴著點點繁星。
凌若雪再次端著牛奶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低沉的聲音傳出。
這一次,沒有遲疑,聽到聲音的同時也開門走了進去。
紀子辰從書桌中抬起頭,挑了挑眉,淡淡的開口,“有事?”
“沒……”雙頰不自制的透著絲紅暈,向前兩步,站到書桌前,“拿牛奶給你。”
淡漠的雙眼瞥過她手里拿著的還冒著熱氣的杯子,眸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伸手接過,開口道謝道,“謝謝。”
她的唇邊染上笑意。她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微不足道,遠不能償還他救了她又收留她的恩情。
將牛奶放到桌子上,眸光不再看向她,紀子辰繼續埋首于公事中。
過了會兒,感覺到凌若雪還留在房內,沒有離去,紀子辰再度抬起頭,眼神詢問的望向她,“還有事?”
眨了眨帶些羞澀的雙眸,垂在身側的手尷尬的不知道放在哪里,無意識的攪弄著衣角,“我可不可以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