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不安起來,我連忙地去找杜蕭的電話號碼。
但是我的電話簿里沒有他的話。
我無奈之下跟宋子忠打電話,他被我夜半的電話驚醒……
“快把杜蕭的電話給我……”我已經哭得不成模樣,語無倫次了。我只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
“小禾,小禾,你在哪里,你怎么了……?”電話里傳來他關切的聲音,只會讓我更淚韓水泛濫而不能控制,我已經哭得聲音都嘶啞了,感覺喉嚨里卡著什么,我干咳了幾聲。
“告訴我,杜蕭的電話……快點……”我記下了電話之后,我給杜蕭打了過去。
“晴天呢?晴天有沒有跟你在一起……?”很幸運,我電話剛剛撥過去,他就接了,可見他還沒有睡。
“我跟晴天吵了一架,她跑出去了,她告訴我,她曾經是陳云的女朋友,她是陳云的神秘女友……”
怎么會這樣?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覺天昏地轉,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我感覺出大事情了,怎么辦?我要怎么辦?
仿若仙境的山林,樹木婆娑,漫天飛舞的雪花為它們穿上了潔白的衣裳,雪一片一片飄零,墜落在泥土上,越來越深。
香氣襲人的花海,百花爭輝,蝴蝶翩翩起舞,綠草默默陪襯,血紅的玫瑰,天藍的桔梗,紫色的薰衣草,雪白的蒲公英。
天與地相接的地方,殘陽鋪撒在海水上,惠風瀟灑拂過,水波粼粼,幾只白鷺飛過,留下一首驚鴻的歌。
晴天不是凡人,她是天宮里的仙女,她是森林里的精靈,海洋里的美人魚,童話里的白雪公主。
曾經她消失在我們的世界,我以為她體驗完了紅塵,回歸了天庭。
如今,她徹底地消失了,而我是唯一一個聽到她遺言的人,她要去尋找答案,她要知道為什么命運會安排她與陳云的重逢。
她,深藍色的裙,站在一百多層高的樓頂,陶醉在美麗的夜空中,風吹擺著她的裙,如嫦娥奔月,如天仙下凡,如貂蟬月下起舞,她臉上帶著舒適的笑,笑話天,笑話地,笑話命運,輕輕一躍,她開始飛翔,秀發隨風飄起輕輕撲打著她的肌膚,最后一滴眼淚悄然從眼眶而出,鮮血染紅了她的裙,死亡卻沒有抹滅她的笑。
知道她離去的消息,是通過新聞報道。
感覺晴天會有危險之后,我急忙沖到了嬰兒房,云輕輕的搖蕩著搖籃,臉上滿是欣慰,他把哄可心睡覺這件偉大而艱巨的任務圓滿完成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幾乎是摔倒在他的懷里。
“杜蕭知道,你跟晴天的過去,跟晴天吵了一架,晴天跑出去了,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他聽后,慌張起來,開車絕緣而去。
晴天的靈堂設置在教堂里,潔白的帆布掛滿了整個教堂,排場很大,但是人很少。
杜蕭,云,我,妃子,莫西。
她換上了潔白的裙子,靜靜地躺在擺滿花朵的水晶棺木里。
手中握著一束桔梗,聽杜蕭說這是晴天最愛的花朵。
臉上依舊帶著笑,誰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哀樂回蕩在整個教堂,牧師為她禱告。
天窗里射入了一束陽光,直射在她的整個身軀,我甚至錯覺她就要復活了。
你會回到屬于你的天堂的,我在內心里祝福著,心里的罪惡感迅速蔓延。
一面之緣,我看見他們擁吻。她的話化成了空氣化成了風,緊緊的跟隨著我。
我甚至認為是我害死了她。
我是罪人。我覺得自己是個殺人犯,如果她上次見到我們接吻的時候自殺,我只會為她惋惜為她心痛,因為我問心無愧。
可是這一次,是我的錯,我有罪,我奪走了她的愛。是因為我奪走了她的愛,所以她才會死的。
杜蕭痛哭流淚,跪在她的面前慚愧。
“我不應該帶你來BJ……我有什么資格怪罪你,你那么的純潔……是我玷污了你……。”
陳云,冷靜地走上前,扶起杜蕭,淡淡地說:“我想把她帶走。”無視所有人的存在,抱起晴天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我想要追過去,妃子拉住了我,我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淚水橫流。
其實我只是想輕輕地問一句:你要去哪來?什么時候回來?
你這是歸去,還是離去?
你要是離去,我還能盼著歸期,你若是歸去,那我……?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請過境遷,晴天?你怎么還能這樣?你這樣,讓我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