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何時才能不軟弱?
女人,如果你不堅強你要軟弱給誰看?
女人,你是一個獨立的生命力,為何要依附別人而生?
女人,你為何會認為你應該理所當然地依偎在別人溫暖的懷抱里,為何認為會有人會義無反顧地為你提供避風擋雨的臂彎?
女人,你為何以為你心甘情愿做男人背后的女人,而他也如此情愿地將你緊緊包裹著保護?
女人,你為何以為你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而他卻應該在外拼搏事業?
女人,你為何將自己的未來毫無保留地交給男人來支配,你為何如此自信他將永遠屬于你,永遠愿為你付出一切?
女人,你為何不自立,不自強,不自己當自己的主人?
女人,你為何不振作,不堅強,不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
女人,你可問過自己這些問題?
當你在家百無聊寂,只能靠電視機解悶解乏卻守著電話不愿意先睡去的時候,你的男人在做什么?
當你早起,精心準備早點,為他搭配衣裳之后溫柔而體貼的叫他起床的時候,他在夢中夢見了什么?
當你熱情的親吻他,送他出門,囑咐他開車小心的時候,他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當你與朋友們正談笑風生的時候,他只需輕輕的歡呼你一聲,你為何就停止了你所有感興趣的話題?
他漫不經心的提起他喜歡什么東西時,為何你就會費盡全力不圖回報地為他去尋找?
他偶爾在你面前談起工作煩心的時候,為何盡管你不懂,卻依然會為了此事而皺起眉頭?
答案很簡單,因為你愛他?
女人與男人的愛?到底有多么的深奧?恐怕沒有人會明白?
“小禾?你怎么總是這樣?”云用一種非常憂郁地眼神看著我,手輕輕地拉著我的手,緊緊的包裹著,被寒風吹得發紅的我的手,在他厚實而溫暖的手心靜靜地感受著。“你為什么總是這樣?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可是你沒有反對,你沉默了……?”我略微地低著頭,不敢去正視他的眼?你并沒反對別人說我是“小姐”。可是我沒有錯嗎?是的,我有錯,我不能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堪,我不該在家中胡亂非為,我不應該將婆婆推到在地,我更不應該抱著可心一走了之……。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你看看,你把我折磨成什么樣子?”他用手捏做我的下巴,輕輕抬起,讓我看清他的臉……。
“怎么會……這樣?”他瘦了,他變了,他的眼睛呆滯無神,面目掙扎,如同被吸干血的尸首。我不忍心,忍不住的抬起手,想要去撫摸他那干燥沒有血色沒有水分的臉。“你怎么……能這樣……虐待自己?”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哈……?”他的嘴角微微地翹起,將我的手緊緊的按在他的臉上,漸漸地他笑了,笑得那么的幸福,那么的可親可愛,他朝我笑,笑得那么的春光燦爛,笑得那么的陽光明媚,仿佛一朵正在綻放的花朵。“只要你在我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也笑了,他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他沒有背叛我,是我太小題大做了,是我太過好強,太過倔強,讓他受苦了。
以后我們一家人會很幸福的。我幻想著,我憧憬著,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讓我們是將過去的一切都歸零,重新開始。
“只要你在我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晴天……晴天……”晴天?他入迷地叫著晴天的名字。他拉著我的手,深情地呼喚著晴天的名字。
“我不是晴天……我不是晴天……?”我又爆發了,我又氣燥,咆哮了,憤怒了……我掙脫了他的手……傷心欲絕……。
“我不是晴天……?”我終于在這個夢中驚醒。可笑,我竟然還會做這樣的夢?即使是在夢中我也不過是晴天的替代品。
“你醒了……?”幽幽地感覺對面有人聲音飄過來,便抬頭看去,只見沈星辰坐在我的對面?昨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可心……?”來不及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看見病床上熟睡的可心,心中一陣絞痛,“可心……?”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額頭,昨夜打針的地方已經發綠了,上面還粘著止血的棉球。“可心,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媽媽很快就會帶你回家,以后你再也不會生病了的……”
“你還知道擔心可心,如果真的那么疼可心就不應該半路下車……”他竟然敢責怪我?憑什么?如果不是……。
“是的,我不應該半路下車,我根本就不應該上你的車……?”
“你至于嗎?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嗎?我不過是給可心買了件衣服,不過是想讓你搬到一個有暖氣的地方?你至于氣憤成這樣……?”他站起身來,輕輕地打開桌上的袋子取出保溫瓶說:“你下車之后,我就直接去了你住的地方,我以為你會很快打車回去,沒想到等到凌晨都不見你回來,我給飛飛打電話才知道你們來醫院了……這是我給你買的湯,昨夜肯定什么也沒有吃吧!”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他似乎是一個全新的他,讓我有著一股不尋常的感覺。“我問過醫生了,可心的燒已經退了,估計再吃一兩天藥就會好了……你不用擔心……你可不能倒下,你也倒下了誰照顧好可心啊?”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不要在我落魄的時候對我好,我會不知不覺地依賴上這份好的。
“你肯定是想歪了,真的,其實男人跟女人之間了,除了愛情,還可以有很多關系的……我關心,我想照顧你,僅僅是因為……?”他盛了一碗湯給我。
“因為我可憐……?”我接過碗,潔白的蘿卜丁漂浮在湯上。
“哼,你的生命中就沒有別的嗎?對你好不是因為愛上了你就是因為可憐你。你有什么值得可憐的,我最落魄的時候全身上下只有五毛錢。”他笑了,娃娃臉上的笑特別的滑稽,感覺是一個犯錯知錯卻又礙于情面不愿認錯可是又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辨別只好一笑而過的表情。“相信這個世界上終究是有些好心人的,比如我。”他竟然收起了他冷漠與霸道讓我覺得很親切。
“這個味道……?”這不是老蘿卜鴨湯的味道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怎么了?不好喝啊?”
“不是,我懷孕的時候經常喝,你是在哪里買的啊?”
“哦,這是云家飯店新推出的招牌羹湯,名字叫‘雪花落’!”云家飯店不一直都在菜色上做花樣嗎?怎么會突然推崇起湯羹了。
“雪花落?”這道老蘿卜鴨湯怎么會命名為“落雪花”?
“很煽情是不是?傳聞,是云家飯店的董事長為了紀念一位故友而取的名字?”故友?晴天?是的,這不還是晴天教他的嗎?蕭禾啊蕭禾,看看你在他的心中的,比比晴天在他心中的地位,縱使你抱著未滿周歲的女兒一起消失了,他也依然有心思為他的故友懷戀。雪花落多么優美的一個場景,在那雪花飄飄灑灑的時候,晴天就是雪精靈,伴隨著雪花翩翩起舞。
“小禾,別拒絕我對你的好好嗎?我只是真心想對你好,真的,就是簡單的那種朋友之間的好…”。
“謝謝,不用了,我想回家了……?我哥哥會把我照顧得很好的。”我決定了,我要回韓家,至少不會挨餓受凍,不用抱著可心擠公交,不會把她包裹成一個粽子在韓海風里吹。
可是我給哥打了好幾回電話,開始是無人接聽,最后竟然是關機……
“哥?你生氣了嗎?你也不要我了嗎?”是的,他為什么不生氣啊?兩年前,因為我不喜歡后媽所以不愿意住在那個家,兩年后,因為怕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而選擇離去,我的不辭而別,他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哥,你別生氣?你給我機會聽我解釋好嗎?哥……”
“小禾,縱使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不可能拋棄你!”哥,我知道錯了,你接我電話好嗎?我甚至給林蘇打了電話,但是她的電話也是關機狀態。
我心中充滿了狐疑,縱使哥生氣了,也不會不接我電話的,縱使他想教訓我,也會等見到了我,好好的教訓的。
“韓水!我是姐姐……?”我最終甚至都給韓水打電話了。
“對不起,我在自習……?”誰也不知道我鼓起多大勇氣打了這通電話,可是最后卻得到了這句話。
他們也不要我了,他們也在我生我的氣。
我不死心,給家里的電話打。是蘭姨接的。
“蘭姨,我哥呢?”我敢說我從未用這么軟的口吻跟她說過話。
“以后不要再打電話來了,這里不是你的家,不是你想來就想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我也曾未把那個地方當成我的家,可是為什么聽到這句話后,我是那么的傷心,真的有那么難受嗎?感覺前方一片黑暗,感覺地震了,天塌地陷。
在醫院查看了一天,等到收拾東西要出院的時候卻不知道該讓誰來接?可心似乎因為生病而虛弱了許多,只要稍微感覺一點點風就會哭,我實在不忍心讓她再接觸那些可怕的寒流,要回到那個家徒四壁寒風四起的小蝸居嗎?住進去,可心會不會又生病,看著她額頭上那塊乏綠的印記,以及醫生為她打針的場景,叫我怎么忍心……。
“媽媽……媽媽……”她將她的小手咬在嘴上,支支吾吾地喊著。她一項精力旺盛的,如今終于消停了,感覺受到巨大驚嚇,再也不敢胡亂造次了。
“可心,都是媽媽不好,讓你受苦了?”最終我放棄了所有的尊嚴與原則打出那通電話。
“請你照顧我……請你照顧我們母子……”現實就是這么的殘酷,我最終向命運低頭……。
“好……”電話的對面只傳來沈星辰干凈而利落的回答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