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經理是個過了三十的女人，一臉嚴肅，看起來不茍言笑。她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見此狀問道：“什么事？”

“來應聘財務經理的。”女孩匯報。

人事經理應了聲，也沒提及面試的時間和地點，而只是轉向堇辭，淡淡的問：“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堇辭對她的態度心生疑惑，卻又道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先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人事經理眉眼一彎，有禮數的回絕：“對不起，我們財務經理一職已經招好了。”

“招好了？”堇辭不相信的說，“可是前幾日我發簡歷的時候，貴公司的人并不是這樣說的。”

“昨天剛招好的。”人事經理面不改色。

就這樣回去，堇辭自然不死心，又問：“那財務部的其他職位呢？應該還有空缺吧。”

“全招滿了。”人事經理一口咬定，“只是我們部門的工作人員還沒來得及撤銷招聘廣告。”

對方的態度讓堇辭即刻猜到里面定有其他緣由，只不過人家才是勞動買家，倘若人家鐵了心不要你，那縱然感覺不公平，卻也沒有理由多說什么。

拐角處，忽然站著兩個女人，靜靜的觀望這一切，以她們所處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堇辭與人事經理的表情，也能清晰的聽見她們的交談。

“實在太過分了！”一身俏皮打扮的女人滿臉氣憤，開始為堇辭打抱不平，“現在財務部正缺人手，經理的職位也一直空著，她卻騙別人說已經沒有職位，完全不為公司利益著想！”

她旁邊的女人只莞爾一笑，將視線放在堇辭身上，“西晰說媽媽回來了，陳姨也說葉水心因為一個女人而與良辰鬧得不愉快。我想，她們指的這個女人，就是她吧。”言行舉止落落大方，無不顯現大家閨秀的修養。

“我們要不要過去一趟，向人事經理問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讓人事經理在大家面前下不了臺。”女人氣定閑若，淡淡的笑意從嘴角緩緩綻開，“而且，她也沒有權利敢這么做。”

“你的意思是葉水心指示的？都這么多年了，她還是沒變，面善心惡！”

“究竟誰是誰非，還是先讓我弄清情況再說吧。”

......

“如果再有職務空缺機會，我會讓工作人員優先通知你。”人事部經理說得有板有眼。

堇辭怎會不明白職場上的漂亮話，人家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能再厚著臉皮賴在這里，于是扯著嘴角到了個謝，失落的往回走。

她一心前來相助，可別人并不接納。

也許，都是天意。

走出大廈已是中午，正巧又趕上下班高峰。堇辭揮了揮手，正想攔住一輛出租，卻聽身后“啊”的一聲輕呼。

她側過頭，只見一個女人正彎腰在地上拾掇，文件散亂開灑滿一地，路邊不時有風過來，輕飄飄的文件便隨風而起，她撿得焦頭爛額頗為吃力。

出租車按照堇辭的手勢停了下來，司機探出頭，“小姐去哪兒？”

堇辭望了望一直忙碌的女人，抱歉的對司機說：“不好意思，我這里突然有點事，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