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不再抓住剛才的話題不放,和美女們重新開始玩起那些荒唐糜爛的游戲,畢竟再重要的事,只要與自己無關,就不是事。
等到了春天,等到了花開,為何獨獨等不到你?
聞到了花香,聽見了鳥叫,為何偏偏看不見你?
也許,我最該學會的,是如何忘記你。
如良辰所說,溫之瑞到底是看輕他了,暗地里的一兩招根本就不可能擊垮良氏。雖然良辰仍處于住院療養階段,但工作卻一樣也沒落下,挨過嚴峻的寒冬,良氏又復蘇過來,甚至比之前還更加活躍。最近一段時間的新聞報道,始終圍繞著良氏集團主題。一會兒是舉辦商品會,一會兒又是建立慈善基金,花樣百出,無不為企業形象大肆渲染,恨不得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良氏聲名遠播。
諷刺的是,良辰為她做飯的那家“雅致”飯店開了分店,而地址竟然選在了她公寓對面的大廈里,十樓。剛開業的時候,她上去過一次,但只在門口逗留了片刻便匆匆離去。她不敢進去,不敢面對一丁點兒能勾起回憶的東西。她好不容易才讓生活平靜下來,好不容易才騙過自己,將那卑微的感情深深埋葬,隨它在長久的歲月里,慢慢腐爛。
是夜,片片鵝毛在空中盡情飛舞,白雪皚皚的世界在凄冷的月色下散出銀輝的光芒。已經入春,怎么會突然下起雪來?天氣如此反常,之前也沒聽天氣預報提過。
正困惑,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抹身影,海藻般的長發隨意灑在削肩上,胸前的發絲隨風輕輕飄揚。依稀能看出她的骨架很細,然而與她身材極不陪襯的是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在靜謐的夜色中尤其突兀。
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她的面容竟如此相似!
她就那樣定定的站著,臉上時而彷徨,又時而恐慌。距離近在咫尺,然而她卻似乎根本就看不見身邊的人,眸光里透著滿滿的期待,仿佛在翹首期盼著誰。
忽然時光斗轉,場景換成了室內。
她輕輕撫摸著肚子,臉上的神情不再出現一絲驚慌,而是堆滿了寬慰的笑意,好像事已既定只等收獲。
室內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空氣中也忽然飄來沁人的花香。她先是詫異環顧四周,然后又摸著肚子緩緩走進洗手間,等她再次出來時,神情頓時變得驚恐,緊接著找遍各個角落,然而怎么也找不到花香的來源。
她變得越來越慌張,眼神也越來越哀涼。
驀地,她瞳孔猛的一縮,整個人失控倒在了地上。
“不......”
一聲大叫,堇辭赫然從床上坐起來,喘著粗氣,拭去額上的汗珠,剛才的夢境讓她心有余悸。
怎么又做同樣的夢?仿佛突然駕到了一個魔鬼,這段時間總會趁她睡熟時,將她帶入那個奇異的空間。
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是誰?她究竟在雪地里翹首期盼誰?
難道......猛然間,她想起了西晰的媽媽!那個從未見過卻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加速的心跳在午夜夢回時尤其響亮,寂靜的夜里,仿佛有條線在牽引著她,促使她去尋找一些重要的東西......
或許,是時候去真正的了解自己的身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