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嗯,我知道。”印天遙輕輕拍了拍葉雅清的手,溫和的說,“雅清,謝謝,你不知道你在對我來說有多么重要?!薄 ∪~雅清頓了頓,半調(diào)侃的說:“看在你現(xiàn)在這樣凄慘的份上,我暫時不提離婚的事,等到你心情恢復(fù)了,我們再慢慢算帳?!薄 ∮√爝b點點頭,輕聲說:“好,我們有大半輩子的時間可以算帳?!薄 ∪~雅清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傠x開醫(yī)院,就接到曾超的電話,“姐,印天悅那臭丫頭自己把自己的手腕切了,沒事,姐,你不用擔心,那臭丫頭可沒那么狠的決心,就是喝多了,一時沖動上來給了自己一刀,把皮劃破,流了點血,我已經(jīng)找人給她包扎了傷口,別的還好,就怕這臭丫頭自殺上癮?!痹穆曇糁羞€是有些擔憂。 “我過去看看。”葉雅清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把這個消息告訴印天遙,一則他抽不出時間來處理,二來他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印天悅仗著自己父親去世,正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宣泄出來,昨天的表現(xiàn)就夠夸張的,自殺也只是宣泄的一種方式?! 〔贿^,曾超說的不錯,她還沒膽量把自己給結(jié)果了! 在醫(yī)院門口打了車,到了曾超所說的酒吧,曾超在門口等著,看見葉雅清,立刻迎上前,“姐,你來了。她在后面,我讓老板娘把她關(guān)在一間小屋里,正發(fā)瘋呢!姐夫呢?” “他在照顧老的,印天悅的媽媽?!比~雅清覺得自己的口氣有一種怨責之意,停了一下,說,“好,我們進去看看?!薄 ∮√鞇偙魂P(guān)在后面一間不大的房間里,房間里只有一張床,她被捆在床腿上,明顯的酒還沒醒,“她,又喝酒了?” “嗯?!痹f,“我把她放這,以為她會安生一會,那想到她竟然把房間里放的酒喝了整整一瓶白酒還有幾瓶啤酒,醉的不省人事,然后半醒半昏中就把自己的手腕切了。” “傷口深嗎?”葉雅清看著門內(nèi)的印天悅,她的頭低垂著,頭發(fā)亂成一團,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不成樣子?! 斑€行,沒傷到血脈。”曾超簡單的說,“就是流了不少的血,原本想送她去醫(yī)院,可是她死活不去?!薄 ≌f著,捆在床腿上的印天悅突然野獸般的叫一嗓子,把曾超嚇了一跳,立刻擋在葉雅清的面前?! ≡o她捆的繩子捆的不是太緊,也怕傷了她,竟然讓她給掙脫開了,她嘶吼著想要沖上前,但是起得太猛了,大概血沖到頭上有些急,晃悠了幾下,竟然撲通一聲重新摔倒在地上?! 敖?,她喝多了,別理她!”曾超生氣的說,差點上前一腳踹在印天悅身上?! 八龥]喝多,最多就是有點酒意!”葉雅清冷漠的說,“要是真醉了,除了睡覺沒別的事可做。印天悅,你爸爸已經(jīng)走了,你哥哥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守著你媽媽,如果你想你媽媽也一樣離開,我不介意你隨時自殺,甚至可以隨時提供你自殺需要的物品,是刀或者繩子或者藥,都可以。你要嗎?” 印天悅覺得腦子里嗡嗡的,葉雅清的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落入耳中,她想動,卻深身一點氣力也用不上?! 澳銒寢尙F(xiàn)在精神就在崩潰的邊緣,她休息了一晚,那是依靠藥物,但是,一旦她想起,想起你爸爸的過世,精神就會立刻崩潰,你現(xiàn)在要么收拾一下去陪你媽媽,要么找個地方自己結(jié)果自己!”葉雅清想起來,以前,印天悅就是一個任性,喜歡撒謊甚至故意嚇唬人的小姑娘,一旦達不成目的,就會裝病或者威脅家人?! ∮∧敢恢焙芸v容印天悅,對于她的任性總是說,那是女孩子的性格使然,只是,她葉雅清不是女孩子嗎?為什么她就連正常做人也會被印母當成不正常? 只是,這個時候的印母已經(jīng)是那樣不堪,她再這樣想好像有點不妥,畢竟,她已經(jīng)失去了對她極好的丈夫。 看印天悅沒有反應(yīng),葉雅清說:“曾超,去找一身干凈的衣服讓她換上,之前先讓她沖個涼,把自己弄得精神些,我們送她去醫(yī)院,醫(yī)院里只有天遙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印天悅必須得幫忙?!薄 拔腋绺缢粫僖愕??!庇√鞇偼蝗婚_口,聲音有些啞,“我媽媽她恨極了你,覺得你的出現(xiàn)讓我們家人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讓我們印家成了別人的笑話!” “印天悅,你媽媽也是嫁入印家的,她還沒有權(quán)力替印家說什么公平不公平,她也不姓印,少在這兒拿她嚇唬我,也許之前我會有所忌諱,但現(xiàn)在,她如何看我一點也不重要,你哥哥要不要我也不重要,你不覺得我完全可以看笑話嗎?”葉雅清嘲諷的說,“我就算丟人也是丟葉家的臉,你要丟的話到真是丟印家人的臉!” 印天悅的臉氣得通紅,半天才說:“好啊,只要我陪著我媽,你就別想再是我們印家的人,我會讓我媽強迫我哥哥娶別的女人。比如說那個苗欣,她對我可比你對我有實惠!” “可以!”葉雅清簡單的說?! 斑@臭丫頭不僅沒有從她父親去世中得到教訓(xùn),反而變本加厲?!痹贿呑屓藥в√鞇?cè)ハ词?,一邊生氣的說,“整個一欠扁!”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有說改就改的可能,她會悲傷,但很快就會接受現(xiàn)實,畢竟,去世的是父親,不是她,她還有不少的未來可以享受?!比~雅清嘆了口氣,“人的悲傷是有時間限度的,而且,有深有淺,只要她可以照顧好她媽,其他的就隨她去吧?!薄 半y道真的讓她從中搗亂讓姐夫和你離婚?”曾超眉頭緊皺?! 疤爝b不是一個小孩子,他有他的主意,他很孝順,也很聽話,當年娶我和他父母鬧了很大的別扭,最后他父母終于同意,他覺得有些對不起父母,到不是娶我覺得對不起父母,而是和他父母對抗對不起他父母,所以,我們結(jié)婚后,他在他父母和我相處的過程中,一直較為忍讓他父母的行為。想著已經(jīng)是一家人,沒什么大不了的。”葉雅清笑了笑說,“其實我也有責任,有些事也是我自己縱容出來的?!薄 叭绻氵@樣想,我就不多事了,不過,你放心,要是她敢在中間起什么夭蛾子,我立馬廢了她!”曾超認真的說。 葉雅清笑了笑說:“如今我也不肯再讓著她,她也就是讓家里慣的任性了些,其實真的鬧起來并不頂事?! ∮√鞇傋M出租車,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坐在前面的葉雅清,恨恨的說:“你不要充什么好人,我哥哥一準不會再和你好。“ 曾超瞪了她一眼,剛要說話,前面的葉雅清慢條斯理的說:“印天悅,知道一句老話嗎?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這樣鬧來鬧去,除了惹我討厭外,一點作用也沒有,何苦呢?” 印天悅剛要說話,司機似乎是聽見了這句話,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一笑,印天悅剛要脫口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司機到也沒多話,車子很快開到了醫(yī)院,印天悅惱怒的下了車,雖然想要發(fā)火,看了眼身旁扭著她胳膊的曾超,硬是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