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場戰(zhàn)斗,不管是北宗門還是天南派的人都對崔浩有些刮目相看,崔浩在這場戰(zhàn)斗中的表象贏得了眾人的尊重。
即使本就對崔浩有所了解的趙健他們,對于崔浩此戰(zhàn)表現(xiàn)出的實力也是非常震驚,在他們看來,崔浩此時的實力完全可以和常昊相提并論。
常昊抽出劉輝的金剛劍,借著月光仔細的觀察了一陣,道“相信此戰(zhàn)的經(jīng)過大家都了解了,可以說崔浩師弟是功不可沒的,沒有他在場的諸位除了我有自信逃掉外,你們都得喪命于此,我們能如此輕易的解決掉劉輝一行,多虧了崔師弟全力拼斗,因此這柄戰(zhàn)利品就歸他所有,大家沒意見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獻出渴望之色,顯然這柄武器的威力大家都見識到了,這可是地榜高手使用的玄兵,只要擁有了它,實力立即會上升一個等級,不過此戰(zhàn)確實如常昊所說,如果沒有崔浩全力相助,他們不說全軍覆沒,死傷一兩個倒是沒有懸念的。
眼饞的盯了眼月光下微微悲鳴的金剛劍,孫慶狠狠的別過了頭,道“常師兄所說甚為在理,沒有崔師弟全力相救,我老孫此刻早已沒命,在場的諸位結果也好不到哪去,這柄玄兵非崔浩師弟莫屬。”
孫慶首先打破了沉默,作為崔浩一系的趙健很快便克制住貪婪之心,玄兵雖然好,但以他的實力很定不配擁有,那么還不如讓給自己一系的人,想通了的趙健也出聲支持。在場之人都是多智之輩,開始只是被玄兵的強大威力所迷惑,稍后便反應過來,以崔浩的潛力,將來指不定成為什么大人物,此時為了一柄玄兵而與其鬧翻,實屬不智。
天南派幾人深深看了眼一臉公正的常昊,心中暗暗肺腑,到底是天南八駿之首,果然經(jīng)驗豐富,恐怕他早就想到了,于是眾人紛紛附和。作為被救援的北宗門雖然也眼饞眼前玄兵,但是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們沒有發(fā)言權,也隨聲附和。
眾人的神色,崔浩盡收眼底,盡管他已經(jīng)有了紫宸劍,但是他還是對這柄玄兵充滿了渴望,一則紫宸劍超出普通下品玄兵許多,他不想暴漏紫宸劍真正的威力,必要時可以作為一個殺手锏,二則好東西誰也不嫌多,他崔浩不是圣人,該是他的東西,絕對不會放過。因此,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拒絕,此時可不是謙虛的時候。
“崔師弟,大家一致決定這柄玄兵歸你了,想來擁有了玄兵后,師弟定會如虎添翼,在此次行動中大放光彩的。”常昊倒轉手中長劍,將其歸鞘,沒有絲毫猶豫的遞給了崔浩。崔浩擁有紫宸劍這一玄兵的消息,整個天南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因為紫宸劍已經(jīng)超出了下品玄兵的范疇,平時看來只是一把普通的上品魔晶鐵武器,而沒有下品玄兵出鞘必有異象的特征。
“既然蒙大家抬愛,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崔浩接過金剛劍,頓時感到手中傳來一股戰(zhàn)栗,玄兵有靈,雖然主人心死但也不是隨便可以祭練的。
微微一皺眉,崔浩頓時凝結精神氣場,直接壓迫到劍身上,在他的感覺中,隨著氣場的凝聚,一股若有若無的精神波動從劍身上傳來,整柄長劍在他手中劇烈的掙扎起來,奈何以崔浩的實力,它根本沒有絲毫掙脫的可能。
一旁的常昊見此情形,善意的解釋道“玄兵有靈,不是輕易的可以馴服的,不過只要天天堅持和其溝通,不出一月就會有效果的。”
“哦,這樣啊,謝謝師兄的指點,這是小弟的第一柄玄兵,還真沒有這經(jīng)驗。”崔浩一笑,卻并沒有放棄,而是狠狠的壓縮著精神氣場,在越來越強的氣場壓迫下,金剛劍新生的劍靈簡單的心智中,涌起絲絲懼意,雖然沒有明確的意識,但直覺告訴它,如果再不屈服,它將被壓迫的魂飛魄散,長劍一聲悲鳴,停止了顫抖,隨即消失在崔浩的手中。
“好像沒有那么麻煩!”崔浩不理常昊的怪異眼神,獨自走到樹林的一旁,此時天色已晚,已經(jīng)不適宜趕路。
常昊搖搖頭,被他的師弟再一次震撼了,他剛見到崔浩時的戰(zhàn)斗欲望,不知不覺間被崔浩抹得干干凈凈,此時他已經(jīng)沒有必勝的信心了,真是個怪胎,想來即使是大長老也不可能這樣壓服玄兵吧!他心中暗暗嘆息,同時走向不遠處靠著樹木休息的北宗門一行。
靠在樹上,崔浩稍一內視,臉色頓時有些古怪起來。這柄新得來的玄兵也是直接進入了胸口處的斗氣圓球,可是迎接它的并不是友好的歡迎,而是紫宸劍憤怒的咆哮,此時的紫宸劍正飛速的游動著,整個斗氣圓球都被映成了一片紫色,可憐的金剛劍被排擠到斗氣圓球的邊緣,一點也不敢靠近紫宸劍。
被古書欺負慘了的紫宸劍,終于找回了自尊,在宣泄完許久以來積聚的怒火后,曼斯條理的重新游回斗氣圓球的中心,繼續(xù)它不緊不慢的游動。仿若是得到許可一般,金剛劍稍微靠近了一些,在斗氣圓球的外層游動,雖然位置仍然有些邊緣,但比之剛來時要好許多,就這樣崔浩的胸口斗氣圓球,詭異的分成了兩個層次。
“李師兄,不知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死了劉輝,恐怕南行宗不會善罷甘休。”常昊朝站起來的李寒點頭示意,隨意的坐了下來,一副關心的口吻。
李寒瞄了身后兩人一眼,頓時有些苦笑起來,他此行的首要任務便是將手中的符箓送回宗門,可是看眼下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可能,這常昊雖然一副詢問的意思,但見其渾身凝結的氣勢,他怎會看不出對方的真正意思。
“常師弟也是清楚的,宗主對林夕非常重視,值此多事之秋,依老夫看還是先將她送回北宗門,否則宗主怪罪下來,老夫不好交代。”李寒喘了口氣,定了定有些波瀾的心境,試探的答道。
“李師兄此言差已,此次南行宗既然追殺你們,絕對是有原因的,依我看他們可不止劉輝這一波,雖然他們想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接下來的路肯定不是那么好走嗎,以南行宗的個性,想必不用我多說,李師兄也明白你們的下場。”常昊似乎對老者的回答早有心里準備,掃了眼老者身后兩個弟子,將手中的樹枝一下掰成兩節(jié)。
樹枝斷裂的聲音嚇了老者一跳,他臉上頓時有些流汗了,這個常昊不會看出什么來了吧?老者心中一陣驚疑,遲疑的說道“只要我們小心,應該可以平安的回到北宗門,倒是宗主定會有所感謝的。”,不得已下,老者只有兩次三番搬出北宗門宗主,希望常昊有所忌憚。
“好了,北宗門宗主再厲害也管不到我們天南派,我也不管你們究竟是干嘛的,也不管南行宗到底為什么追殺你們,但是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面,這次我們的行動關系到正魔兩道,屬于絕密一類,是絕對不能被敵人知道的,南行宗可能和這件事有關。”常昊打斷了老者的話語,站起身形,一股中品真武卒的氣魄頓時壓在老者的身上。
“而你們如果執(zhí)意回北宗門,那么只能在我們完成任務之后,否則萬一你們被抓,我可不敢保證我們的秘密不會被泄露出來,有些人的看來根本就沒出過山門,對于這樣的人,我不可能拿自己的隊伍開玩笑。”不管在他氣勢下臉色難看的李寒,常昊掃了林夕一眼,其話中所指之人不言而喻。
林夕臉色立即漲紅,作為天子驕子的她還沒被誰如此輕視過,頓時便要發(fā)作,老者急忙將其攔住,打了個哈哈,無奈的道“既然是屠魔大事,我們北宗門自然不能落后,相信宗主知道了定然也會贊同的。”面對天南派的強勢,他們根本毫無反抗之力,雖然兩派表面較好,但是誰也不能肯定對方就不會下殺手,一旦交戰(zhàn)起來,僅憑那個叫做崔浩的和眼前的常昊就能將他們殺干凈。
“好,李師兄果然是識大體的人,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明天一早啟程趕往武夷國,現(xiàn)在夜深了,李兄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常昊閃身退往不遠處的一顆樹處,坐在樹梢上,正巧和崔浩一前一后,將北宗門夾在了中央。
老者無奈的向周圍掃視一眼,說道“都休息吧,跑了一天了,好好回復下體力,明天說不定還有大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