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樓,雖為風月之地,同樣也是仙城最豪華的酒樓。
易風接過請貼看了眼,上邊的結尾果然有玲瓏閣少主的字樣。
“古兄邀請,必定要去。”易風合上了請貼。
古葉笑道:“那就太好,一起同行吧。”
“要是讓他知道你懷里還有他們丟的龍涎丹,恐怕會直接把你按倒大卸八塊。你最好還是不要去,萬一三皇子沒走,你真是落入虎口了。”
“你嘴太損了,每次都讓你說中,我拜托你不要每次都預言好不好?”
“不好。”陽火拼命搖頭道:“因為幫你搞到<太昊戰(zhàn)書>的原因,我現(xiàn)在都不敢露面,所以我只能和你說話。至于給你帶來的麻煩,也請你自行解決。”
“恐怕是上次一戰(zhàn),讓玲瓏閣看到自己的實力,所以想拉攏也說不定。”
易風所表現(xiàn)出的實力很強,同境鮮有敵手,也算是小半個涅槃修士。這樣的實力,也絕對值得玲瓏閣這種勢力拉攏。
古月一雙明眸一直在盯著易風看個不停,看的易風頭皮一麻一麻的。
“古月小姐,我沒什么可看的。”
“可是我覺得挺有意思。你的身體很強大,并非普通妖族功法可以凝練而成。”古月輕點著小下巴幽幽道:“聽哥哥說你身體堅韌可抗法寶沖擊,劍陣亦不能傷。這似乎很有上古妖術的特怔,難道你修的是上古妖術。”
易風頭皮更麻,慌忙搖手道:“這話不能亂說。上古妖術驚天動地,曾經(jīng)在一個時候縱橫無敵。要是你這樣子說出去,不是也被當成是了。到時候會有多少人來抓我,然后準備扒了我的皮研究個透徹?”
古家傳承不比大衍晚,族中典籍更是傳承無數(shù)代,有著先賢的經(jīng)驗。
要是古月的話被別人聽去,恐怕就算不是也被當成是。因為古月是古家的人,古家有無數(shù)先賢的經(jīng)驗。
古月看易風如此緊張,不由笑地花枝亂顫。
走出庭院,大道上修士無數(shù),并不比拍賣會之時少。
見到古家兄妹,無一不是目瞪口呆。
兩個妖艷如妖孽的站在一起,任誰都會認為自己眼花。
易風氣血不用運轉,已經(jīng)涌動如潮。強大的氣息霸意無邊,加上身上“仙”韻,同樣讓人不敢輕視。
“古家有兩個妖孽?”有人不相信。
“小點聲,你讓他們聽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人慌忙捂住最先口那人的嘴道:“那人是古家兄妹,實力幾乎一樣,連敖離都頭痛的人物。”
“那個小子是誰,穿的粗布衣服,可氣血好旺盛。”
“那人叫易風,兩月前一印一人讓青風洞損失六人,還無法勝過的修士。”
“什么,他就是易風?”
“那個在白天揚言挑戰(zhàn)青風劍陣的人?”
一聲聲驚呼響起,任誰也不敢相信,這么一個人敢挑戰(zhàn)劍陣。
一路上到處都有人指指點點,可古家兄妹似乎也習慣了,對四周一切似若無睹。
漸漸的,前方多了一片空中樓閣。
樓閣隱于云霧之中,仿佛仙境縹緲。
踩著劍光升到樓閣的高度,能聽到悅耳的樂曲在樓閣中響起。
樓閣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一進云霧,立刻就有數(shù)名少女穿著七彩霞衣迎接而出。
“連迎賓少女都是假仙巔峰,穿的還是法衣,我好象太窮了。”易風苦笑搖頭。
“易兄開玩笑。你筋骨堅韌可比法寶,這法衣也不過是普通法衣罷了。”敖離笑著迎了出來。
“這條蛇沒安好心,連他都迎出來了,必有所圖。”陽炎輕聲提醒著。
敖離身邊,一身湛藍法衣的青年笑著抱拳道:“三位同來,實在太好了。樓中酒宴擺下,還請進去說話。易兄應該還不認識我,小弟玲瓏閣華青峰,也是玲瓏閣少主。”
華青峰十分熱情,讓易風有些不太自在。
上次易風一戰(zhàn)二十,若不是趕上龍涎丹被盜,敖離和華青峰其實都想去。
蹬上迎賓樓,一路上少女甜笑著引導。
“今日這里賓客不少。”華青峰一一掃過,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青風洞有人在這里,為什么你們不早說?”
易風也看到了對方。
李無一,嚴冰,還有幾個都是上次布劍陣的人。而其中一人修為已經(jīng)遠超化氣巔峰。更有幾人易風沒有見過,可實力同樣不可小視。
迎賓少女慌忙道:“我們也不知道您和青風洞有間隙,要不我去請他們離開?”
“我在這里的宴請的賓客有誰,你們閣主比我請楚,難道不知道原因嗎?”華青峰震怒,不過隨即道:“算了,這并非你的錯。既然在這里,也沒有可說的。”
座位已定,前方就是仙樂合奏,讓人如臨仙境。
“我們喝我們的,我想青風的幾人還沒膽子在我面前囂張。”古葉笑容平淡,可語氣中卻透著濃濃的殺機。
顯然李無一等人也認出了易風,神情憤怒。
“還有一條蛇。”古月笑著補充。
敖離嘴角抽動,只能無奈苦笑道:“合著神龍血脈在你們眼里成了一條蛇。”
“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古月嬌笑,滿閣鮮花失色。
“又中招了。”敖離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我還有幾位朋友一會兒就來,我們不必等他們。”華青峰示意迎賓少女為眾人滿上酒。
酒液透徹,清香撲鼻。
幾杯酒下肚,華青峰笑道:“這次和三皇子還有古家兄妹相識真是意外,我還要感謝那偷丹的人。”
敖離笑道:“可華兄的損失也不小,一枚丹十萬斤靈石,恐怕這仙城也就玲瓏閣能承受得了。”
古葉道:“華兄答應我的那枚龍涎丹不要忘了。”
“不敢,不敢。古兄的東西,我那敢忘。”華青峰哈哈笑著擺手,突然話鋒一轉道:“易兄,兩月前那一戰(zhàn),我僅是聽說,不過也能猜到易風戰(zhàn)姿威武。”
“過獎了,我這點實力又算得了什么。”易風慌忙擺手。
“以一敵二十,這可非常人能及。敖兄說你戰(zhàn)力達二十五倍,同境已經(jīng)鮮有敵手,結交青年才俊可從來不落于人后?”華青峰說著杯中酒一飲而盡道:“以后若來仙城,玲瓏閣永遠為易兄撐開大門。”
這時幾人身后傳來桌椅離地的聲音,聲音刺耳讓所有人側目。
古葉皺眉道:“青風洞的看來不老實。”
“不要理他們,在這里,他們還不敢干什么?”華青峰揮手示意。
“這棲鳳樓有大半是你們家的產業(yè),以玲瓏閣的勢力,他們自然不敢亂來。”古月輕笑。
“易風,我在外邊等你。”一道劍光穿窗而出,一人踩著劍光站在高處,聲音晴朗傳遍整個樓閣。
“易兄,要打也等喝完酒,青風洞我還不放在眼中。”華青峰頗為不快。
“要你出去就出去,多沒有面子。”古月轉著眼珠道:“若是非要讓你出去,也得客氣的請才對。”
“古月妹妹說的對,請的才有禮貌。”華青峰哈哈大笑起來。
“青風洞弟子左權,易風可敢應戰(zhàn)?”外面人聲音更大,已經(jīng)引起了樓閣所有人注意。
易風并沒有動,靜靜的喝著酒道:“我挑戰(zhàn)的是青風劍陣,并非只是一個人。你的實力——”
易風將杯酒一飲而盡冷聲道:“你——不配!”
聲音不大,卻如同帝王般霸氣威嚴,讓人生出一種頂禮膜拜的錯覺。
左權面色鐵青,卻不敢對閣中出手。
“好!”古葉、敖離同時舉杯。
華青峰更是大笑道:“這才是我想見的人,果然夠霸氣。”
“左權師兄是我青風洞的天才,你不敢接受挑戰(zhàn)嗎?”李無一站了起來。
“我看是怕了吧。以一敵二十是因為他手一件靈寶,現(xiàn)在怕是擔心我們有備而來,他的靈寶無效吧。”
“我聽聞白天之時有人還叫囂著要挑戰(zhàn)青風劍陣,現(xiàn)在連我青風洞師兄一人的挑戰(zhàn)都不敢接,你好像吹的太大了。”易風不以為意,輕笑道:“我說過我挑戰(zhàn)的是青風劍陣,對一個人的挑戰(zhàn)沒有興奮。若是你們那位左權師兄愿意在外邊猴子一樣的蹦,那我也沒有辦法。”
三年的隱忍,他已經(jīng)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就算是面對挑釁,他也同樣面色不變。
這是一份涵養(yǎng)和心胸,這讓座上幾人暗自佩服。
古月大眼睛落在易風身上,輕輕掃過。
帝王般的霸氣,本應是一怒血流成河,沒有任何人可觸其威。可易風面對挑釁卻如此平靜,她被易風的霸氣和平靜,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所吸引。
“玲瓏閣不許私斗,你是怕死所以不敢接受吧。”
“不對,應該是知道打不贏而不敢出去。”
“瞅瞅你那個樣吧,出去就是死。左師兄要殺你還不容易。”
“要是這里允許私斗,你還能這么狂妄的說話,恐怕早就夾著尾巴跑了吧。”
華青峰臉色難看,似要發(fā)作。
這是他家的地盤,卻有人敢如此對他的客人無禮。
玲瓏閣的臉往那?
“華兄,動手么?”古葉笑著,笑的十分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