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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娥坐到了沙發上,相隔半米多遠,張純把孫占平寫在紙上的罪證讓她看了一下。
林月娥驚出了一頭冷汗,幾次想奪過來都沒成功,嘴里一個勁的罵:“孫占平,你個老東西,你瞎寫個啥?”
張純把證據收了起來,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你這次來,想說點啥?”
“我……這個……哎呀……這都是咋回事!”林月娥狂抓自己的頭發。
她的頭很大,以前就有人背地里說過,要是把村長媳婦的頭割下來按照豬頭的價錢賣,能賣三百多塊。
這么大的頭再配上燙過的卷發,占用的空間就更大了,現在又經過她的狂撓,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簸箕。
“你到底有啥想法,快說,別老是哎呀了,我也沒弄你!”張純說。
林月娥的腦子可不笨,不管張純是怎么讓自己的男人寫下來的,可這就是鐵打的證據,她本來是想給張純施加壓力,讓他遠離劉小芬,現在什么都做不成了,她原地轉起了圈兒。
“張純,你真他娘的野!算我小看你了!”
“我就是這么野,你有意見?惹惱了我,給你們一家人來點更野的。”
林月娥沒了法子,一陣風似的走了。
兩天之后。
張純去了兩次劉寶霞的飯店,都沒看到劉小芬,她的手機也關了,估計是被家人軟禁起來了。
林月娥狠狠收拾了孫占平一頓,追問他,為啥就把自己做的事都給張純寫下來了?孫占平編了幾個理由都不能讓林月娥滿意,最終只能說,是張純掌握了一些證據,用刀逼著他說的。
起先林月娥的火氣是很盛的,一會說要把在縣城里混得風生水起的弟弟叫過來收拾張純,一會又說要報警,可不管通過哪種方法,都得把自己的男人搭進去,眼看逼得自己的男人都把中指粗的繩子掛到了院子里的樹上要尋死了,林月娥才罷休,坐在院子里拍著大腿哭了一頓,就開始勸說孫有志。
自從被張純收拾過幾次后,孫有志本來就怕他,又經過父母尋死覓活這么一折騰,孫有志就覺得,自己一家三口加起來也不是張純的對手,他的心里對劉小芬的想法也有點動搖了,可還是迷戀。
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孫占平一家人都沒有睡,坐在客廳里發呆。
孫占平心里有鬼,想故意在媳婦面前表現點什么,低聲說:“月娥,你相不相信,我活到現在,心里只有你,只對你一個人好過?”
“我相信。”林月娥說:“你個老東西,走投無路了才學會煽情,想我也有點姿色,以前就沒見你對我上過心。”
孫占平一直在琢磨自己的事,只聽清楚了“我相信”三個字,他的心里已經在感謝天感謝地了,看來自己和曹秀蘭的事媳婦還不知道。
“有志,你去睡覺吧。”林月娥說。
“媽,你覺得這個世上還有比小芬更好看的丫頭嗎?”孫有志花癡說。
“有,多的去了,我看你的眼睛是讓樹葉子給擋住了,靠山村太小,本來也沒幾個像樣的閨女,這才顯得小芬好看了,等回頭,讓你舅從縣城里給你找一個好的,臉蛋,身條都超過小芬的,用上化妝品香噴噴的。”林月娥說。
林月娥也終于拿定了主意,不跟張純搶劉小芬了,但孫有志心里,還是對劉小芬有一些幻想,覺得有那么一天,他可以跟劉小芬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只可惜張純手里的彈弓已經瞄準孫有志這只鳥了。
又是三天過去了。
張純一直都沒見到劉小芬,心里有點想得慌。劉小芬被父母關在了家里,手機關了,網也不讓上,雖說僅僅是幾天,可劉小芬覺得自己都有一個多世紀沒見過張純了,就好像外邊的樹葉子已經黃了又綠了多少回,心里那份惦念比青草上的露珠都真切。
劉寶才忽然覺得村長家對兩個孩子的事不上心了,以前每隔三兩天,孫占平就會主動找他說點什么,其實每次說的內容都差不多,翻來覆去的也能讓他們兩個很興奮,就好像是兩個歹徒在謀劃搶劫的事。
這幾天怎么連孫占平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在磚瓦廠里忙了一上午,劉寶才騎著摩托車到了村支部,找到了孫占平。
村長辦公室里,兩人坐到了椅子上,各懷心思。
劉寶才扔給孫占平一根煙,深深出了一口氣:“兩個孩子的事,你是咋想的?”
“我和有志的媽都看明白了,你家小芬眼里除了有張純之外就沒別人了,這樣的媳婦就是娶回家也看不住,而且張純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從張青山老人過世后,張純就像是從籠子里飛出來的老鷹,越來越不好惹了,我可不想以后再鬧出點別的事。”孫占平一邊抽著煙一邊慢悠悠說。
要是說張純能把孫有志嚇住,劉寶才倒是相信,可孫占平和林月娥都讓張純給嚇住了,劉寶才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看來張純這小子真是長本事了。
“我去找張純!”劉寶才站了起來。
“你還是別去找他了,免得碰一鼻子灰。”孫占平說。
“不就是個張純?我不信他能把我咋樣,靠山村我還沒怕過誰!”劉寶才沖了出去,騎上摩托車直奔張純家。
論體格,論打架的手法,再論經濟頭腦,劉寶才在靠山村都能排前三,就是監獄苗子郭寶東跟劉寶才單打獨斗也不會是對手。
劉寶才也知道張純有兩下子,但他這次過去就是要把張純給放展,不要以為老子過了中年就收拾不了你這個小青年了。
張純做了兩個菜,正在客廳里一邊吃喝一邊看電視,他平常白天時沒有鎖大門的習慣,聽到院子里摩托車的轟鳴聲就知道是劉寶才過來了。
要是以前,張純不太愿意見到劉寶才,更愿意見到劉小芬,可是有幾天沒有劉小芬的消息了,張純對劉寶才也就多了一份希冀,想通過他的嘴了解一些劉小芬的情況。
張純走到了院子里,與劉寶才面對面。
劉寶才有180那么高,比178的張純要猛一些,肩膀也更寬一些。
張純看出來劉寶才是想動手了,忽然覺得他挺扯淡的:“叔,你剛好趕上我吃飯,進屋去,咱倆喝點?”
“我還跟你喝點?”
劉寶才的拳頭揮了起來,徑直朝張純的腮幫子砸去,想把張純放倒在地上,然后接著收拾,一直到告饒為止。
張純面帶輕笑,出手就捏住了劉寶才的手腕子。
劉寶才像是被鉗子夾住了,疼得臉色都變了,心里說,好小子,出手夠快了!他另一只手剛要動就提前被張純捏住了。
這么一來,張純就像是給劉寶才帶上了手銬子,讓他的雙手沒法動彈。
劉寶才想用腿,可兩人的距離太近,踢不開,想用膝蓋頂張純一下,可是剛要抬膝,就跟張純瞬間抬起的膝蓋撞到了一起,這小子又是一個成功的攔截,比那個什么導彈都精準?
“叔,你是小芬的爸,是我的長輩,我不想傷到你,還請你別逼我。”
張純忽而這么說,給劉寶才造成了強大的心靈震撼,雖說兩人在交手,可這話讓人的心里暖洋洋的。
張純感覺劉寶才沒了繼續動手的心,就松開了他:“來呀,叔,我還沒吃飽,就顧著跟你比手勁了,快進來,咱倆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