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覺得,孫占平家里,二三十萬絕對有,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一個孫占平完全能接受的數字為好,更重要的是談孫占平家兒子的事。
“五萬。”張純說。
“你太狠了,我哪里有這么多錢,最多給你三萬。”孫占平說。
張純右手的五個手指頭像梅超風那樣扣住了孫占平的腦袋,給孫占平帶來了劇烈的疼痛。
“你真不知好歹,五萬少一分都不行,要不看在都是一個村里,就跟你要十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貪了村里多少錢?你要是被抓起來了,估計就老死在監獄里了,不用給你減刑,過不了多少年,拉出來的就是尸體!”
“好……好的!”孫占平做賊心虛,快被嚇傻了。
“還有,讓你家兒子離小芬遠點,要不,我就弄死他。”張純說。
“這個……”
“啥這個那個?”張純掏出相機把玩著。
孫占平想趁機把相機搶過來,可是沒得逞,被張純一個嘴巴子扇翻到了地上。
“耍心眼?你想死?”張純說。
“行啦,我怕你了,你說的條件我都答應,以后我不讓有志招惹小芬,也不和劉寶才商量給孩子訂婚的事了。”
“滾!明天我就要見到錢。”
孫占平灰溜溜的走了,雖說出了這么大的事,可他心里的美夢像是核反應堆一樣,還在發生裂變,鄉長要高升了,他得趕緊過去,想把下一任鄉長的位置弄到手。
要是張純提出的是十萬塊,那孫占平就不打算出了,愛咋樣就咋樣,但五萬塊還在他的接受范圍里,第二天上午,孫占平就痛快的送來了五萬塊,心里那叫一個后悔,要是去縣城的歌廳里找婊子,找一百個也沒這么貴,就是讓曹秀蘭那個騷貨給害了,可就是邪門了,總覺得跟曹秀蘭睡比跟自己媳婦睡舒服。
孫占平還答應,今兒黑夜就跟兒子聊,讓他放棄劉小芬。
張純暫且把五萬塊藏了起來,要等著看孫占平接下來的反應才能確定,這錢能不能花,同時,他還要把數碼相機里野味無限的六張照片存到劉小芬的電腦上。
晌午時,張純朝東頭的大道走去,要去劉寶霞的飯店吃飯,順便看一看劉小芬嬌美的樣子。
這丫頭把人給勾的,一天不見就想得慌,讓人總是想摟住他,品那份心,再摸摸綿肉。
飯店里沒幾個人吃飯,劉寶霞很著急,時不時的就站到門口去看幾眼,想要多進來點人。
看見張純走過來了,劉寶霞的心揪了一下,心里嘀咕了一句,我的娘呀,他咋又來了?肯定是來找小芬的。
昨兒晌午,劉寶才帶著幾個朋友過來吃飯,還叮囑過妹子,要是看到張純過來找小芬,就說給他。
劉寶霞為難起來,她不只是想到了哥哥叮囑她的話,還想到了前些日子張純幫她解圍的事。
眼看張純走了過來,劉寶霞笑嘻嘻說:“來了呀,今兒晌午想吃啥?”
“有啥招牌菜沒?”張純笑著說。
欠了兩三萬的外債,連磚瓦廠的工作都丟了,還想吃招牌菜?真不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劉寶霞有些怨念,可自從那次飯店的事以后,她再面對張純時,沒以前膽子大了,也不敢亂教訓他。
“我這里就是菜單上那些,你都見過的,快進來吧。”
劉小芬聽到姑姑和張純說話時,心里當下就歡喜起來,看到張純的樣子,劉小芬就能順心一些。
“純哥,你來啦。”劉小芬微笑著說。
“來了。”張純笑看了她一眼就坐到桌子邊上。
劉寶霞親自把菜單放到了張純面前,又要站到飯店門口時讓張純叫回來了。
“姑,你過來陪我坐一會兒。”張純說。
“我啊,得站在門口招呼客人。”劉寶霞說。
“你這飯店太小,不適合靠色相招攬客人,再說了,你站在那里,不是把想進來的人都嚇跑了嗎?”張純笑著說。
“你就埋汰我吧!”劉寶霞白了他一眼,就在他的對面坐下了:“想跟我說啥?”
張純也不說什么,直勾勾的盯著劉寶霞那張帶點風韻的臉,想要知道她接下來的三十天里怎么樣,右手掌已經出現了幾行金黃色的小字。
劉寶霞以為張純是花癡了,不但惦記她的侄女小芬,還惦記起她來了:“瞧你的樣子,你是咋了?沒見過女人?”
“我要是想看女人,那里就站著一個迷人的。”張純朝劉小芬瞟了一眼,又朝劉寶霞看去:“想不想讓我給你算一卦?”
“你中邪了?你啥時候會算卦了?少拿我窮開心。”劉寶霞起身去了門口。
張純知道,自己手掌心的字別人是看不到的,他站起來走到了劉寶霞身邊,故意伸出手掌,笑著說:“你看我的手掌上寫著啥?”
“啥也沒啊?不過你的手倒是洗干凈了。”劉寶霞不屑說。
“剛才看你那會兒,我給你算了一卦,你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運氣特別不好,沒啥財運,打麻將老是輸錢,還會丟錢,你哥還老刁難你。”張純一本正經說。
“你就不能說我點好?你詛咒我,對你有啥好處?”劉寶霞不高興了。
她相信算卦這一套,但她不相信剛才張純說的話,要是縣城里的趙瞎子這么說,她就得掂量了。
縣城南關有個人稱半仙的趙瞎子,算卦很有一手,找他的人特別多,其中還有不少是從外地專門過來的,出手都很大方,有的算能不能發財,有的算能不能升官,還有的算,孩子能不能考上大學……
去年秋天劉寶霞去縣城時特意找趙瞎子為自己的飯店算了一卦,想知道什么時候飯店的生意才能紅火起來,當初趙瞎子口口聲聲說她很有財運的,可一直到現在,飯店的生意也沒見好,因為對趙瞎子的迷信,劉寶霞一直都在期待著。
張純的話讓劉寶霞心里很別扭,她狠狠的瞪了張純一眼,就走進了飯店,坐到了劉小芬身邊。
張純點的三道菜和一瓶白酒都上來了,他悠然自得吃喝著。
有姑姑在吧臺里坐著,劉小芬就清閑了,她沒多想什么,就坐到了張純的對面。
“純哥,我陪你喝點。”
“好啊,我給你倒酒。”
碰杯之后,劉小芬抿了一口白酒,櫻桃小嘴巴更紅潤了:“純哥,你對我姑說的話有沒有譜?你可不能忽悠她。”
“當然有譜,我不會閑的沒事忽悠你姑的。”張純說:“你姑是個麻將迷,全村的人都知道,要是她不聽我的,總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