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之后,王曉波帶著一臉淡漠的笑容大搖大擺的從洗浴中心里走了出來,在他身后緊跟著打扮得艷麗無比的女領班。看那女領班的殷勤甚至讓門童懷疑這位穿得好象個農民工似的人會不會是從哪個吃公糧的部門下來微服私訪的領導,女領班伸手叫過來一輛在門前靠活的出租車,遞過去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和司機說明剩下的錢要找給王曉波,然后這才滿臉親切的和王曉波擺手告別……
王曉波坐在出租車的后排座上,愜意的點燃了一根香煙,煙是從派出所那里領回來的,國內產的三元五角錢一盒的劣質香煙,如果換了是以前,王曉波對這種檔次的東西肯定是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的,不過現在他已經準備要盡快習慣自己重生后的身份了,所以明明對這種香煙不太感冒,卻仍然強忍著刺喉的氣味,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吸起煙來。
想起剛才的事情來,王曉波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個姓崔的女人在這樣的娛樂場所里當領班,不可能沒做過什么虧心事,他故意以問話誘導,女領班果然心虛,自然而然的就在心里面想起了前幾天干過的一件缺德事。
那件事過去也不過才五六天,而這五六天里女領班基本上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一聽到街上有警車響,就嚇得腿發(fā)軟臉發(fā)紫。當聽到王曉波問她最近有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的時候,心里自然就想到了這件事。
王曉波探知了她心里的秘密,只是裝模作樣的說自己是讓他來這里留意一個叫莉莉的按摩小姐,然后別的也沒說,即沒提那個包工頭,也沒說偷拍的事,只是說自己沒錢付帳,不如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說著就掏出手機來,做勢要報警。
若是換了平時,女領班當然不怕客人玩報警這招了,雖然洗浴中心里有見不得光的服務,可是如果老板沒有路子又哪敢開這種生意。然而她一聽說王曉波是托來找莉莉的,頓時就嚇得差點兒給王曉波跪下,接下來為了盡快送走這個瘟神,女領班毫不猶豫的就把王曉波的帳單全免了。其實她一個領班是沒資格給客人免單的,最多也就是打打折扣,不過她可是不敢向王曉波要一分錢了,差的錢她就只好自己掏腰包補上了。可是她怕王曉波真的找到莉莉問出了什么,因此才急著把王曉波打發(fā)走,然后就回頭讓那個莉莉離開新州躲上一陣子,好給他來個死無對證……
王曉波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處理的還算得體,雖然看穿了女領班心里的秘密,卻并沒有直接將這個秘密揭開,這樣別人也就不會懷疑他能感應到別人的心事了,反正這種逆天的能力是說什么也不可以讓別人知道的。
王曉波暫時也沒有別的地方好去,只記得派出所里那個年輕的警察說他是什么紅月亮歌廳的服務生,于是便讓出租車司機開去紅月亮歌廳。
那司機收了女領班一百元的大鈔,本來還以為這次逮到一個大活,誰知道……紅月亮歌廳其實距離這里只有一條街遠,這一趟也就能賺個起步的錢了!
從倒車鏡里向后看了看,見王曉波一副外地民工的樣子,出租司機頓時就動了歪心思,到了前面的岔路口便試探著問王曉波從哪條路走。
王曉波哪里知道出租司機的花花腸子,以他原來的身份就從來沒坐過出租車,對于出租司機欺生客這檔子事自然毫無所知,實言相告說自己不認識路,讓司機看著怎么走都行。
出租車司機聞言頓時兩眼放光,叫聲“好勒”,腳下一踩油門,向紅月亮歌廳的反方向絕塵而去,興致勃勃的繞著新州的外環(huán)跑了一圈,等王曉波第三次問起還有多久才能到時,他才終于將車子開入到了正路。
等停下車來時,見計價器才堪堪蹦到八十五元錢,這位無良司機很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這年頭抓一個呆頭呆腦的肥羊容易嘛!自己這么一頓轉,居然都沒把一百塊錢轉光他……唉!
“您看好了……車費一共是八十五元,那位小姐給了我一百,我再給您找……”
出租車司機剛把零錢翻出來,一回頭卻見王曉波竟然已經下了車,不耐煩的向他擺了擺手,說:“夠了就行,多的不用找了全當你的小費了,你要不想要扔垃圾桶里也行……那女人臟得很,她的錢我不想要……”
看著農民工打扮的王曉波趿著鞋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金碧輝煌的歌舞廳,出租車司機愣了半晌,然后一頭撞到方向盤上!
早知道這一百塊錢這么好賺,你說他兜什么圈子呀!這一大圈轉下來,光是油錢就得多少呀!他自己又能剩下多少?而且浪費這么多時間,沒準兒他又能多干好幾個活兒了!這……這不是倒霉催的嘛!不過這事兒也真不能怪他,換了誰也想不到一個農民工打扮的老土還會給出租司機打小費!
莫非是自己看走眼了?呃……想想也是,這小子剛出了洗浴中心,又進了歌廳,哪個農民工兄弟會象這小子這么敗家?奶奶的……這什么世道呀!有錢人穿成這樣子,很好玩嗎?
出租司機氣得又狠狠的在自己的頭發(fā)上揪了一把,然后咬牙切齒地發(fā)動引擎罵罵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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