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痛,就讓痛更加的深刻,若是傷,就在傷口上再撒上鹽巴。
北洛的身影飛奔在山間,胸口刺痛的好像要將心臟都壓抑的不能夠再跳動,背后不遠的地方是那個人的所在,他只需要回頭就能夠回到那個人的身邊,只是他卻不能夠回頭,非但不能夠回頭,甚至連想都不能想。
想念會讓痛更加的痛。
這個世界或者有些人注定便是不能夠擁有感情的,何苦要在那一日遇見,天意弄人。
強行將腦海內的思維排擠出去,北洛的眼神專注的看著地上,一些小小的細節告訴北洛那些該死的黃金騎士倒地是朝著哪里走的。
到現在為止北洛還沒有發現柔的尸體,那么,唯一的解釋柔還活著。
活著,就有希望。
匕首出鞘,輕巧的轉過胸口,痛壓制著痛,心中微微的好受一點,北洛的神色專注起來,自殘,忘卻那個女人,壓制心中的痛,這是北洛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地上,痕跡不再清晰,不知道是那群黃金騎士意識到什么,或者因為時間的流逝導致行走的痕跡消失。
只是,即便痕跡開始變淡卻也沒有難倒北洛。
眼神專注的看著地下,靈魂中,兩只狂暴的獸性驚醒,來自于遠古時期的本能讓北洛很快的在地上找尋到了自己想要找尋的東西,那是一條清晰的標志著他想要尋找的黃金騎士行走的道路。
獸的本能。
自己到底是人還是什么,北洛苦笑,恢復一些人類意識之后北洛對于自己在命數呼喚期間擁有的意識也是感覺不可思議外加哭笑不得。
嘉德爾此刻的心情很是不錯,雖然沒有抓到北洛,但是抓到柔卻讓他很是高興。
開始抓到柔而逃走北洛的時候嘉德爾實際上是很憤怒的,但是,在隨后嘉德爾從柔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氣息,這種熟悉而讓嘉德爾感覺厭惡的氣息頓時使得嘉德爾對柔關注起來。
北洛雖然能量也古怪但是在探索上卻沒有嘉德爾那么的靈敏,所以北洛一直沒有發現柔的古怪,包括柔能夠快速的學會各種讓人驚詫的殺人技巧北洛也沒有感覺奇怪,而嘉德爾的能量屬性卻讓他靈敏的發現了柔體內的氣息有古怪。
這是一種不屬于人類的氣息,柔這個小丫頭的身上帶著不屬于人類的氣息。
嘉德爾在感知到這些的時候終于開始對柔注意起來,他開始仔細的觀察柔,最后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柔不是人類,而是異類。
人類和異類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已經各自偏安一偶,但是實際上自從異類出現導致人類的紀元整個的改變之后人類和異類之間已經是死敵。
本來,異類和人類雖然想象但是卻還是有區別的,異類的骯臟和惡心都是人類自認自己比異類高級的地方,而此刻,柔這樣一個完美的異類出現卻讓嘉德爾由衷擔心起來。
一個和人類沒有絲毫區別的異類。
這個可怕的結論讓嘉德爾不寒而栗,幾乎是下意識的嘉德爾就想立刻處死柔,好在最后的時刻嘉德爾的屬下中一人提議將柔帶回天使聯盟交給天使聯盟的科學家進行解剖研究。
黑夜,嘉德爾站在窗口。
天使聯盟的使命本身是濟世救人,而現在嗎,卻是雄霸天下,這個天下百分之八十的人類都是天使聯盟拯救的,所以,天下本應該是天使聯盟掌管,這一點,嘉德爾和所有的天使聯盟成員都是公認的。
這么一個掌管天下的機構,誰在其中不想往上爬呢,至少嘉德爾承認自己想。
逮住那個小女孩,送到研究院,這可是一個大功勞,想想看,一個和人類完全沒有絲毫區別的異類,若是這現象不及早被發現,等到什么時候異類全部進化完全,恐怕整個人類都會被毀滅吧。
自己,這次可是拯救了整個人類。
淡然而自得的笑容出現在嘉德爾的嘴角,這個功勞大概一百年內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至少之前一百年人類和異類和平的狀況下沒有人立下過超過這個功勞的其他功勞。
嘉德爾處在自傲之中,卻沒有發現黑暗中一個身影已經貼近他選擇的這個旅店。
北洛貼身在墻角,氣息的感應讓北洛知道柔就在里面,雖然此刻柔的氣息極為微弱,但是卻還活著。
身影展動,輕巧的翻進院子內,暫時失去黑暗能量這最強悍的能量,但是北洛卻似乎沒有變的平淡相反,失去一部分能量之后對于自己體內的能量北洛更加的如臂使指,在戰斗力上相比之前顯得更加的強悍。
順著氣息的感應北洛朝著柔所在的方向而去。
旅店不大,很快北洛來到一間處在無數強者氣息的小屋子外面,隔著黑暗北洛暗中查探著四周,十五人,或者二十人,躲在黑暗中。
北洛的眼神變幻著,這種情況下想要救出柔顯然不實際。
這些人沒有殺死柔,卻將柔捆綁起來,似乎他們想要用柔做什么,但是柔卻是從自己身邊被抓走的,那么,唯一可能針對的只有自己,只是自己的力量似乎完全不需要這些人這么做,那么,他們并不是針對誰。
而是柔本身對于他們來說有某種意義,這么說這些人就不會輕易地殺死柔,至少此刻不會殺死。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似乎并不需要急著救出柔,黑暗,這可是自己的主場,雖然失去黑暗能量,但是黑暗依舊是屬于自己的,因為在黑暗中自己可是無比清明的,黑暗并不會遮擋自己的視線。
這些守護小屋子的人都很精明,他們躲藏的位置大部分處在背光的地方,而且,他們躲藏的能力也很好,這些人也不知道躲藏了多久卻沒有發現一絲聲音。
北洛潛伏在黑暗中慢慢的朝著一個人摸過去。
黑暗中北洛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不反光的匕首被北洛別在手掌中。
一個身影在北洛的眼前清晰起來。
北洛的手慢慢的從那人背后伸過去,匕首舉起朝著此人的脖子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