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很安靜,至少對在熱帶雨林待了三個月的北洛來說,城市的環境簡直就是天堂啦,手上提著由火蛙身上剝下來的材料北洛徑直往學堂的方向走了去,他想在第一時間和小梅分享自己的喜悅,從今而后他們兩人終于能夠在一起啦,再不會有人阻止他們在一起啦,這次的收獲足以達到小梅父親的要求,在城里買棟房子,然后和小梅舉辦個熱鬧的婚禮,還能在銀行存上筆錢。
北洛飛快的向繼武學堂跑去,一路上那些行人好像也懂得他急切的心情,遠遠的看見他跑過來立刻就把路讓了出來,以至他的速度快了不少。
“小梅”遠遠的離自己和小梅租的屋子老遠的北洛就開心的喊著女友的名字,然而預期中的經典的美女入懷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難道出門啦,北洛這樣想著,放慢了腳步走向了屋子,拿出鑰匙開門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門竟然被人由里面保險了起來,這次北洛心里有點不開心啦,大白天的把門保險起來搞什么鬼啊。
“小梅”北洛用力敲著門,里面靜寂一片,北洛的心里慌了起來,奮力向門上撞了過去,門應聲被撞了開來,一股異樣的氣味飄進了北洛那比常人好上太多的鼻子里面,北洛的臉色也在這刻變的蒼白了起來,身體一陣搖晃差點就摔倒,那種氣味他并不陌生,在以前他和小梅在一起的時候這種事情不是沒做過,那種由于男女劇烈動作后散發的氣味,曾被他拿來多次調笑小梅,但是這刻這氣味卻像是一道魔咒般把他的心狠狠的撕碎了再攪拌成了粉末。
一腳踢開了臥室的大門,衣衫不整神色慌張的小梅和陽九赫然出現在北洛的眼前。
“阿北”陽九看著北洛神色復雜的喊了一聲,小梅看見北洛臉上的傷口驚呼了下,用手掩著小嘴眼中流露痛苦的神色,女人,奇怪的動物,即使已經背叛,卻依舊會在不經意間流露憐憫和關心,似乎藉此表示自己的心底是怎么怎么的,卻不知道,背叛便已經是最深的傷害,任何的憐憫都不足以彌補這樣的傷害。
“小梅,看我帶回了什么。”北洛神經質的把手上的包袱拿到小梅的面前,抖手,包袱內各種由火蛙身上剝下來的材料掉落了下來,裝有火蛙血液的瓶子掉落在地碎裂,地板被侵蝕的發出嘶嘶的聲音,小梅把身體向陽九的身后掩了掩,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她了解北洛,這時候北洛表現的越平靜則但表心里的恨越深。
“你知道嗎,小時候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北洛淡然的開口,語氣恨是平靜,“那時候有個男孩他和我玩的很好,真的很好,但是他老是欺負我。”
北洛朝著陽九和小梅笑了笑,霎時間陽九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北洛講的那個孩子啦。
“他欺負我,我從來沒有怪他,但是后來有一天,那家伙騙我說孤兒院外向北三十里處有座之北苑里面開著院士蘭最喜歡的子蘭花,當時我好感激他,因為院士藍對我一直很好我正不知道如何回報她呢,于是我就在那天爬了了出去,用了三天的時間找到了他說的地方,可是到了那里我才發現那竟是片亂葬崗,那時候我餓了三天,結果昏倒在了亂葬崗,差點就死去啦,后來我才知道那家伙騙我只是因為那天有對貴族夫婦來領養孩子,院長本來想把我介紹給那對夫婦的,但是那家伙也想被那對夫婦收養,所以就用這個謊言騙了我。”
“這家伙真是該死。”陽九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是該死,但是不是因為他讓我沒被人領養成,也不是因為他讓我差點餓死,而是因為他騙了我,其實他只要開口我是不會和他爭的,但是他不該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啦,所以我后來給了他一刀,用的正是他送我剪花的那把剪刀,陽九你知道我的意思了吧,我想你還記得當初是你告訴我去熱帶雨林的吧,你的劍我還你。”
北洛的身體高高躍起,那把被火蛙的火焰燒紅,然后被刺入火蛙眼睛里變形的長劍被北洛從背后抽出,呼嘯的劍風像怒濤般落下,陽九的身體后閃,銀白色的光芒在他和北洛之間出現,道法系,銀光照,陽九雖然為人不怎么樣,但是無可否認他是極其有錢的,這個世界有錢什么都好辦,力量和金錢向來是一體兩面的,陽九的身上絕對不缺少各種高級的符咒。
“北洛,你可想清楚,我爹可是北候貴族,你殺了我你也跑不了的。”陽九驚恐著,色厲內荏的看著北洛。
“是嗎,好偉大的身份啊。可惜啊,我只知道你是我朋友啊,除了這個身份我不承認你其他的任何身份,朋友送的東西我總是很珍惜的,陽九,你送我的現在我還你啦。”北洛的臉上流露癲狂的笑容,身影連閃,陽九手上一張符咒剛拿出尚未來得及發出北洛的劍已經剁下。
血光閃現,陽九握著符咒的手臂掉落了下來,慘烈的痛呼聲由陽九的口中發出。
“北候貴族,很貴重的身份啊,小梅,是不是。”北洛一把握住陽九手臂斷裂的地方,死命的搓揉起來,碎肉伴著血水像是下雨般的往地下掉落,陽九已經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別傻啦,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金錢,權利,我是因為他是北候貴族的孩子跟他的,那又怎么樣,有本事你也可以啊。”終于受不了刺激的小梅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
“權利,會有的,你知道嗎,我得到了道法系的終極圣術誒,金錢,火蛙很值錢是不是,有了他你父親不會再反對我們了吧,所以你沒理由背叛的。”北洛看著小梅,臉上露出最純真的微笑,“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逼的對不對啊。”北洛的手指間逐漸用力,巨大的痛苦折磨下陽九的臉色如死人般的蒼白,豆大的汗珠滴滴掉落下來。
“接下來是我們兩個的事情啦,小九,你安心的去吧。”北洛的轉身,看著陽九露出和藹的笑容,手上的長劍斜挑而起,如廢鐵般的長劍從陽九的脖子上橫過,一道細小的血痕由陽九的脖子上出現,陽九的腦袋無聲的掉落了下來,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冰封了他的脖子,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但是下一刻,一道火苗陡然由陽九的脖子上出現頃刻間陽九的身體急劇的顫抖了起來,由外向內的萎縮,最后竟變成了一張缺少了頭部的人皮。
“看見了嗎,小梅,這是我在熱帶雨林得到的力量,冰火之力,你說過的,這個世界任何的東西都可以得到的,只要有力量,現在我的力量是不是變大了啊,而且為了你我也可以拋棄一向平淡是福的理念,去追逐名利和權位的,你為什么不等我呢。”
“小北,我錯啦,你原諒我吧。”小梅顫抖著,淚水一滴一滴落了下來,雙膝一軟竟跪了下來。
“干什么啊,我又沒有怪你。真是傻孩子啊,我只是想你和我在一起啊,只是這樣想啊。”北洛蹲了下來,伸手,小梅嚇的一個哆嗦,但是卻沒敢躲避,北洛的手撫上小梅的頭頂。
“你知道嗎,曾經我真的以為一輩子好簡單,但是你真的真的不該騙我的。”
“小北,我,啊。”小梅剛想求饒,北洛的手已經用力向下摁去,小梅的臉蛋被死命的摁在了剛才掉落地上的那片火蛙血液上,腐蝕性的血液立刻發出了嘶嘶的響聲,肌膚被腐蝕的惡臭散發開來,夾雜在小梅尖叫聲里北洛的笑聲瘋狂的響起。
陽九死亡,北洛被捕,繼武兩大風云人物因為一個女人而相續隕落的事情在繼武很是造成了一股大波動,當北洛被帶出繼武的時候無數的學生站在道路的兩邊為其送行,北洛是帶著笑容走的,那種淡然的好像只是出游之前和朋友告別的笑容,無數的人在這一刻為北洛流下了眼淚。
《折柳曲》不知道誰帶頭唱起的泛大陸最出名的詩人所作的送別詞則讓北洛的眼淚也差點流下來,而也正是這首曲子稍微喚回了北洛已經差點對這個世界完全絕望的心靈。
“北洛,你可知罪。”寂靜的法*空廓無比,原告,被告,加上三個律師一個法官便組成了這個法庭,甚至那個被告北洛根本就不認識,但是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陽九是陽天的兒子,而陽天則是北候貴族,當今天下,泛大陸的九州被分為了東南西北四方國,四方國度的最高位便是候,下來就是候貴族,陽天的身份在北候所管轄的國度已經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殺了這么一個人的兒子任誰都休想在有可能存活在這世界上啦。
“等等。”就在法官剛要審判的時候,法庭的大門被推了開來。
“啊,是您。”因為被人打斷審判而剛想發火的法官在看到來人候臉色立刻變了,那霎時間的改變簡直比任何的變臉絕技都要厲害,態度更是比看見自己親生老子很好恭敬。
“我想他殺了我兒子也只是一時失手而已,為什么不給他次機會呢。”進來的正是陽天,此時陽天的臉上所顯露出來的神色簡直就像個圣人,這讓一直幫陽天把所有異己都鏟除的法官疑惑了下。
“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給他次機會,讓他去北海監獄吧。”陽天的聲音微微提高了點,法官卻是機靈的打了個寒戰,北海監獄在業界還有個名字-----死亡監獄,不是說進這個監獄就會死亡,而是進了這個監獄就連死亡都是種妄想,這間監獄里面關的都是些擁有不凡本事的窮兇極惡之徒,進去這里,要不你比所有人都強,否則的話你連死亡都會成為奢望,因為那些兇徒的非凡本事里有一項便是從閻王手上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