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坐在沙發上,手里捏著一只酒杯,他酒量不大,但是很喜歡喝點,據說這樣可以練酒量,練了一輩子,也沒長見多少,倒是肝出了兩回血,還是總放不下那杯子。
葉明明走到廚房,小聲跟葉母講了。
“憑什么辦成他的!”葉母一下聲高起來,她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在家里沒有人跟她一頂一地吵,就是怕她那特有的高八度的女性嗓音。“還講不講道理!還講不講良心!那套房子我們葉家出了三十萬,剩下的是你們兩口在還貸,他出了什么?你們裝修的時候,他去看看,差個螺絲他也沒肯掏錢過,打電話叫工人到家里來拿錢!他憑什么辦成他的?”
“媽,你小聲點好不好!”
李信東低垂著頭,尷尬地站在客廳中間搓著手。
突然,咣鐺一聲,大家齊望過去,只見葉父仰靠在沙發上,雙目緊閉,嘴歪了,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那咣鐺一聲原是酒杯碎了。但是沒人去注意那只酒杯,葉母撲過去哭起來,葉明明也慌了,她從沒見過她爸這樣,“爸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李信東說先別搖了,明明你趕緊打120。說著,他背起葉父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