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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如果要你用一個詞來形容上海你會怎么說呢?從三四十年代,劉吶鷗、施哲存、張愛玲他們不是已經把上海深深的根植于人們心中?現在還有人寫小說就寫從上海開往BJ的愛情列車,或者從BJ開往上海的愛情列車。上海和BJ,都與愛情有關么?朱小路所認識的上海,關乎一個男人。朱小路把城市與男人聯系到一起了,這很影響她的認知與判斷。當她跟著關浩民住進一個酒店,當然又是一個豪華的酒店,關浩民還說讓你委屈了,這次沒有訂到最好的。朱小路卻似乎沒有聽見,她關心的是她和關浩民是怎么個住法。好,關浩民住在十八樓,朱小路住在十九樓。在總臺拿到房卡的時侯,朱小路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或者是太小了,或者是太小看男人,或者是太小看關浩民。對女人深有閱歷的男人在看到朱小路的第一眼,應該就判斷得出這是一個不好贏得的女人。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卻永遠得不到我的靈魂。男人或許還并不知道朱小路與薩賓娜這兩個不同國度的女人都有著一脈相承的思想關聯,但是男人分明知道朱小路跟十幾歲的青春少女還是兩樣。
這個世界上男人分很多種,女人也有很多種。所以男人與女人的關系也有很多種。
有一種男人或女人喜歡新奇,他們的格言是“蘋果好吃吧?愛吃吧?可是老吃你厭不厭呢?”所以有一些貪官被揪出來有幾十個情人,(這還是情人)那種不叫情人的呢?
有一種男人或女人還是長情的,只喜歡一類人。比如說有個什么什么官,有十幾個情人全是十幾歲的大學生。這恐怕跟這人小時候的某種情結有關。這是心理學家的研究范疇,暫且不予關心。
有一種男人或女人很理性,很現實,他們找異性是為了生存,為了生活,不談感情,或者感情讓位于理性(這種理性)。
有一種男人或女人就很瘋狂,他們一生的激情都附屬于一個人的身上,這些人如果不為愛情瘋掉,就很有可能會創造出一些異于常人的東西。這些人應該去從事藝術。
上述一些人或理性或感性,都為身體為欲所困或者為情所困。
還有一些人追逐異性與自我有關。
這些人自我意識強烈,是不肯服輸的,他們總喜歡贏,生意場上贏,情場上贏,他們喜歡挑戰,越具有難度的“愛情”他們越要嘗試。這些人要么物質上優越,要么精神世界豐富,所以才會有閑暇去關注自我之外的事物,從而在這自我之外的事物身上印證自我,發現自我。
關浩民就是這類人。但是朱小路不知道。所以朱小路還莫名的恐慌。
他們乘的是晚上的班機,到達上海的時侯已經是十點多。到了酒店,關浩民親自幫朱小路把行李箱(就是去杭州時那個紅色的,如果箱子能說話,它是否也會對朱小路說點什么?)拉進房間,雖然有一個穿著制服的男孩專門管送行李,但是關浩民非常自然地親自拉起,這讓朱小路從電梯緊張到客房,直到關浩民道聲晚安,還示意朱小路把門鎖好,然后再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