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和辰俊賢在一起之后,我們吃飯的行列中便又多了一個人。而且買單的對象定格在了辰俊賢的身上。
蕾蕾大概是因為當初答應她父親會盡量少的逃班,我?guī)缀跏莾蓚€星期才能接到她的一個逃班電話了。有時候她有其他的事情給我打電話,我第一句話總是問:“是不是又要我肚子痛?”
蕾蕾說:“想得美,是有其他的事情找你。”
蕾蕾不失落,我倒是非常的難過了。工作完之后的時間更是不知道怎么打發(fā),于是我便只能上網(wǎng),逛淘寶或者瀏覽網(wǎng)頁,或者和網(wǎng)友聊QQ。
蕾蕾不溜班了,蘭蘭可不一定。不過很多次都因為蕾蕾而取消。
我很不高興,我問蘭蘭:“當初蕾蕾去上海的時候我們倆溜不也照溜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她沒時間你就取消了?”
蘭蘭反問我:“你不是一直都不同意我們溜班的嗎?蕾蕾沒時間我只好取消了?!比缓笥终f:“難道以前的乖乖女現(xiàn)在也想溜班了?是被我們影響了還是本來就不想上班?”
我道:“誰想上班啊,不是為了生活誰想像坐牢一樣在辦公室坐一天。”
蘭蘭說:“你想溜班就直說,我和蕾蕾又不會笑話你。”
我說:“我不會主動提溜班的,萬一又像上次一樣被經(jīng)理逮到,”
“那我讓你溜班你不也一樣溜了嗎?”
“那是你喊我遛的,我心里舒服一些。我不是帶頭溜班,可以給自己偽造成是被迫的心理?!?/p>
“掩耳盜鈴。”蘭蘭說。然后不管蕾蕾有沒有時間死活要蕾蕾出來。
蘭蘭就是那種怪性格的人,性子一旦上來,不管人家有沒有事,不出來就是不給面子。她會一直騷擾你直到你出去為止,然后等你真的沒有辦法將事情擠壓得累在那里以后再處理先赴她的會的時候她會嘻嘻哈哈哈的道:“看吧,不是出來了嗎?還說沒時間。浪費我那么多時間和口舌?!?/p>
其實她知道你真的是有很多事情的,但是她覺得能把你在百忙之中叫出來是她的本事,她會有很重很重的滿足感。她覺得她的面子夠大,是她號召力夠強的表現(xiàn)。
蕾蕾說:“我真是拜托你,我現(xiàn)在的職位真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
“你都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有逃班了好不好!我們都乖了半個月了。連靜怡這樣的乖乖女都悶得要逃班,你居然還沒有感覺?!?/p>
“那是你們閑得慌。”蕾蕾忽然這樣說。
“看樣子你這半年上海沒白去,比我們走的快些了。”蘭蘭對于蕾蕾這樣的話很是不舒服,帶著些嘲笑的說。
不要說蘭蘭,我聽蕾蕾這樣的話都覺得心里不開心。蘭蘭又說:“那好吧,以后溜班不找你,我和靜怡現(xiàn)在步子踏的一致。”
話總是說著無意,聽著有心。蕾蕾沒有想到她的一句話讓蘭蘭和我的表情變化的那么快。趕緊的解釋道:“怎么了?要把我排出去嗎?”
“是你在把我們排出去?!蔽艺驹谔m蘭這邊,說。
“我可沒有,我要是那樣我那么多的事情沒處理完我就不會出來了?!崩倮僬f。
“那謝謝厲大小姐安排時間陪我們這群閑得發(fā)慌的人吃飯。我們受之不起,您還是請回吧,繼續(xù)忙你的事業(yè)。”蘭蘭說。
蕾蕾聽見蘭蘭這樣說,也生氣了。道:“我說童蘭蘭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不是出來了嗎?怎么了你?”
蘭蘭說:“沒怎么,就是發(fā)現(xiàn)請不動你和我們溜班吃飯了。太浪費你寶貴的時間?!?/p>
蕾蕾很是生氣:“你是在嘲笑我嗎?我把工作放一邊溜班出來可不是來和你找話題吵架的?!?/p>
蕾蕾的那一句話把我和蘭蘭的心里都傷到了。幾個字里有嘲笑又有不屑我們,更是對我們的一種瞧不起。
我說:“蕾蕾,我覺得你自從去了上?;貋碇笞兞?。和我們有距離了。”
蕾蕾看著我:“怎么有距離了?就因為我現(xiàn)在溜班少了?不是我變了,而是你們現(xiàn)在一點都不理解我。”
蕾蕾說完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剩下我和蘭蘭兩個人。許久,我們都沒有說一句話。我們都在思考到底誰變了,是蕾蕾還是我和蘭蘭。
蕾蕾最后說我和蘭蘭現(xiàn)在一點都不理解她,這和上一句一樣讓我和蘭蘭難過。最后蘭蘭先開口了,她說:“她說我們不理解她了。她需要什么理解?”
我也在想我們到底因為什么導致這樣發(fā)生率幾乎為零的情況發(fā)生,我說:“我們是不是真的閑得發(fā)慌?”
蘭蘭說:“我很閑,但是我不發(fā)慌。而且我是將工作處理完才溜班,我沒有不負責任的在上班時間瞎鬧?!?/p>
我保持沉默,我還在想蕾蕾說我們現(xiàn)在一點都不理解她。
蘭蘭說:“以前溜班都是她提的,她現(xiàn)在到說我們閑得發(fā)慌。還說我們不理解她,什么叫做理解?蕾蕾變了?!?/p>
雷雷真的變了?變得像我說的和我們有了距離?可是我也沒有找到什么有力的證據(jù)啊,我就那樣的說出了那樣的一句話。平時蕾蕾也還是一樣的和我們在一起瘋,下班有時候我們還一起回家一起去逛街。
我對蘭蘭說:“蕾蕾沒變。只是今天或許真的沒空,已經(jīng)答應出來了也來了,就證明她沒有變?!?/p>
“變了。從上海回來,開年后她打過幾次電話給我們說出去玩了?一談戀愛都變了,蕾蕾也是重色輕友的家伙?!?/p>
蘭蘭這樣的責備蕾蕾,我反而更覺得蕾蕾沒有變了?!盎蛟S她有她自己的原因,她答應他爸少溜班的?!?/p>
“借口。她在上海都呆不下去回來了會真的還聽她爸的?”蘭蘭就是覺得蕾蕾變了,變成了我們的圈外人物。
這一次溜班很不快樂,可以說是讓人悲傷。蕾蕾離開之后,我和蘭蘭沒一會也回了公司。下班宇輝依然在公司樓下接我,將我送到家進門給他信息后離開。
回到家,母親和父親都不在家。直到天黑也沒有看見他們倆的影子。我只好給父親打電話,這才得知他們在醫(yī)院。
父親讓我不要著急,還和我解釋沒什么大問題。我問:“在哪家醫(yī)院?”
“同仁。不要急,你媽老毛病犯了而已。沒事的?!?/p>
“沒事會跑去住院?”我很生氣和著急,父親居然不告訴我。
我掛了電話便出門打的往醫(yī)院趕,父親在醫(yī)院門口接我。我問:“怎么了?怎么忽然的又犯了?”
“歐尚在提前做五一的活動,也是你對門的程媽媽,跑來告訴你媽說那里的羽絨被在打折,便宜得從來沒有過的。你媽一聽,興奮了,跑去和別人搶購。結果靠近貨架挑選的時候被后面的人擠壓的趴到貨架上去了,胸口一直磕在邊沿上,就出事了,暈過去了,還是被人送到醫(yī)院的。”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呢?剛才還說不嚴重。”
“告訴你有什么用嗎?你又不是醫(yī)生。再說告訴你你又幫不上什么忙,還多個人著急?!?/p>
“那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知道嗎?我不是還知道了?!?/p>
父親不說話了,在前面帶路直接將我?guī)У侥赣H的病房里。推開門,母親醒過來了。我對于母親很是生氣,為了搶購連身體都不顧了。母親見我來,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看我。我坐過去,道:“好了?搶了幾床被子呀?省了多少錢呀?還去搶購,你這身體你自己不知道嗎?晚上散散步就罷了,還跑去跟人家搶什么東西?!?/p>
“我不是想趁著打折的時候買幾床嗎?超市打3折是常有的事呀?連春節(jié)也沒有這個價格。”
“那現(xiàn)在呢?醫(yī)療費打幾折了?”
“我哪知道人那么多,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不是以前管著你上班擠地鐵都好好的沒有事情嗎?”
“擠地鐵能和這個比嗎?這個人是一直流動的,地鐵你站定就好了。而且,地鐵會有東西擠壓到你胸口嗎?”
母親不說話,把臉不高興的瞥向另一邊。
“我就知道你來了就會啰里啰嗦,讓你爸給你打電話說我去你大姨家呆幾天也不打。老尹你就是故意的!”母親沉默了一會后忽然說。
“我說你去麗娟家了那我呢?我也去了?”
“你回你的家。”
“那你不要人照顧?還我回我的家。說的輕巧。”
“我要什么人照顧?我不是好好的嗎?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p>
“醫(yī)生怎么說的?觀察一周。還明天出院。你就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p>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你們別跟著瞎操心?!?/p>
“你別怪爸,你會無緣無故的忽然跑去大姨家呆幾天不回家?我根本就不會相信。”
母親被我和父親說的啞口無言,護士剛好進來量血壓。見我們說話,提醒我們:“不要和病人大聲說話,她需要休息。更不能讓她生氣。”
母親翻眼看了我和父親一眼,然后對護士道:“他們已經(jīng)把我惹生氣了?!?/p>
護士笑了,道:“那不也是為你好,因為擔心你所以責備你嘛。你該感到高興才是。”
“我才不感到高興。兩個話嘮。啰嗦?!?/p>
母親的血壓暫時正常,護士將血壓器收拾好,又笑起來:“您其實也是不厭煩他們啰嗦的。心里其實是高興的。有這么個擔心你的愛人和女兒,該是被幸福包圍著才是?!闭f完直起身來端著器皿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