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給宇輝打電話,宇輝也沒有來接我。我想讓宇輝先給我信息或者電話,我需要證明他還像以前那樣愛著我。
醫院門口很輕松的就能夠打到出租車。甚至都不用攔的,都在門口排著隊。我隨便上了一輛,和司機師傅報了地址,我就開始在想王宇輝在做什么,我要不要先給他信息或者電話。但是我想我需要克制,再想也要克制住。不然以后他就會更加的把我不當回事了。而且我的角色是這樣的不安穩,我的心里是這樣的慌張和害怕。我需要宇輝告訴我他愛我,我需要那種安全感和滿足感。
一路上,依然沒有收到宇輝的一個字甚至一個標點。到了誠信大道附近,手機響了。我很興奮,但卻是蘭蘭打來的。
她為那天對蕾蕾說的話感到很難過,但是她又不好意思打電話給蕾蕾道歉。她說:“靜怡,要不你幫我打電話給蕾蕾,看看她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然后我再打。”
我說:“誰讓你把話說的那樣直接。你自己打。”
“蕾蕾萬一還在生氣怎么辦?掛我電話怎么辦?那我不是很掉面子。”
“那你道歉就不是誠心的。再說,蕾蕾會掛嗎?她有那么小肚雞腸嗎?就算掛了,誰知道啊。難不成你還跑到大街上去說你姐們兒掛你電話掉你面子。”
“去你的。你到底幫不幫我試探試探。”
“幫你幫你。如果她還在生氣你也得去道歉。”
掛了蘭蘭的電話,我給蕾蕾打電話。
蕾蕾的事情也在我心里堵得慌,畢竟我當時也說了讓蕾蕾傷心的話。那種不安像是和宇輝鬧了別扭時候的心情一樣。怕誤解了對方讓對方傷心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去道歉。我不想我們之間少一個人,三角形是最穩固的圖形,我們三個剛剛好。但是母親忽然發生的事情讓我沒有時間去好好的和她解釋,忙碌和宇輝的事情也讓我忘了這件事。一拖,一天沒了,希望蕾蕾沒有因為我們還沒有主動給她電話而難過。
響了幾下,蕾蕾的語氣和平時一樣,像是忘記了昨天下午的事情。我問:“在干嗎呢?”
蕾蕾說:“還在加班吶。”
我說:“哦,那方便說電話嗎?”
蕾蕾說:“方便呀,為什么不方便。”
我問:“怎么還在加班?”
蕾蕾答:“項目出了點小問題,昨天又溜出去了,只能加一會班。昨天也是到九點多鐘才回去的。”
我問,有些不安心的問:“昨天下午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蕾蕾答:“消了。蘭蘭說話讓我生氣。”
我說:“可是你說那話也讓我和蘭蘭難過啊。”
蕾蕾說:“我又沒說什么,就是因為我說你們閑得慌嗎?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的。是你們太敏感了。”
我說:“不是我們太敏感了,而是當時你的話說的很嚴肅,不是開玩笑。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沒上進心。”
蕾蕾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枉:“我可沒有那意思,我事情都沒做完就去溜班,我還說什么你們啊。我自己就對工作不負責了。”
蕾蕾并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也是這種大大咧咧讓我們三個人一起走過了這么多年的友誼。蕾蕾說:“好了啦,我氣早就消了。你看我說話的樣子像是生氣嗎?再說我現在這么忙也不記得再去和你們生什么氣。”
“那什么時候有時間出來我們請你吃飯?向你賠罪。”
“算了吧。我要生也是生蘭蘭的氣,該蘭蘭賠罪還差不多。”
蘭蘭又要掏瑪尼了。不過我們還是以前那樣的姐們兒就好,蘭蘭根本不會在意什么。更何況她也是樂于去吃好吃的。以蘭蘭自己在電話里答應的:“好嘛。我就當我們一起非溜班的出去吃了一頓。大家高興就好。”
蕾蕾和蘭蘭都是開朗的人,開朗的人心態好,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而我的心里卻還在想著宇輝為什么一天沒有給我打電話發信息。是不是得到我就不在乎了,就覺得吃定了我。
下了車來,我獨自的往家里走去。心情很不好,難過和心痛糾結在一起。像擰毛巾一樣擰著,越擰越緊。短短的一百米不到的路,我也走的覺得格外的長。感覺都在心思里,路便不覺得在走路,只是在有動作的挎著步子。
到樓下,宇輝忽然從旁邊跑出來。嚇了我一跳。
宇輝跑到我面前站定,道:“靜怡,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別人不愛我了。”
宇輝的焦急我看在眼里卻是非常幸福的事情,我變成了以前的他,他也還是以前的他。我對這種轉變感到驚慌而又擔心。
“莫名其妙。”我依然做出以前的高傲。
“你說你到底是不是?!”
“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反正我沒有。”
“那你為什么不理我?”
“我有不理你嗎?是你不理我。”
“我說讓你吃胖我就安心了你干嘛說你才不會。你是不是找好了備胎了?是不是做好了隨時離開我的準備了?”
我笑了一聲:“你真是幽默誒。我不把自己吃胖你就認定我是有別人了嗎?”
“那你干嘛什么都不說就下車上去?”
“不是你什么都沒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你也沒和我說什么呀。”
“我以為你生氣不想我說什么。”
“這是你的想法不是?是我說的嗎?瞎想。”
“那你說你有沒有其他的心思。”
“我剛才已經說了。”
“你再說一遍,我要再聽你說一遍。”
我不說,我就要看宇輝著急的樣子。我往電梯走,宇輝跟上來。進了電梯宇輝直接堵上我將我堵在墻上。宇輝說:“我要你再說一遍。”
我看了看監視器:“你再不離開我等會保安就會過來了。”
“關保安什么事?我又沒惹他們。”
“你惹了他的房主。監視器里看得清清楚楚呢。說不定等會110也來了。”
宇輝放開我,看了看監視器,然后在我臉上親一口又把我手捏到自己的手里。我說:“你以為這樣保安就會覺得你不是脅迫我的歹徒?”
宇輝道:“我看著像歹徒嗎?”
“不好說。”
宇輝很無奈:“那你親我一個。這樣人家就不會覺得我是脅迫你的人了。”
“被迫親的。”
到了樓層,宇輝拉著我出了電梯。進門沒一會,保安果真在外面敲門。
我打開門,一名保安道:“對不起打擾您,請問剛才在電梯里你有遇到什么危險嗎?”
我笑著,朝宇輝喊:“你自己出來跟人家解釋吧。”
宇輝跑過來,對于保安的速度感到震驚。隨后解釋道:“我們是小倆口,剛才鬧著玩的。謝謝大哥關心,勞心了。”
保安道:“是你們兩個。以后不要在公共場合有那樣的行為。影響我們安全職責的履行。”
宇輝道:“以后知道了,不知道你們小區的安全這么有保障,住這里確實是讓人安心的。謝謝你們了,辛苦了。”
宇輝笑著解釋著,保安見我也不像是被脅迫的樣子也離開了。宇輝關上門,對我驚嘆道:“你們小區的物業也太盡責了吧。這都趕上別墅區了。不是,比別墅區的安全系數還高。”
“必須的,防止你們的。下次再在電梯里那樣,保安說不定就會永久的讓你進入不了小區門了。”
我才說完,宇輝又將我抓到手掌里。眼神里迷離而又射出穿透我心臟的光:“你還沒有說你到底有沒有其他的心思。”
“我不說。”
“不說你會后悔的。”宇輝說著將我抱起來往我房間去。
“我說我說。”我趕緊求饒。宇輝站住:“說。再不說我就不給你機會了。”
“我說。沒有。”
宇輝很開心,一抹烏云慢慢的飛過來停留,現在極快的飛走了。宇輝感到陽光我就感覺到溫暖。宇輝沒有在這里過夜,十點鐘,和我離別回去了。我很想宇輝能夠提出和我去合家,但是宇輝說:“靜怡,我要回去了。我和孩子說好了出來一會就回去。”
我只好點頭,然后送宇輝出門。宇輝說:“進去,關上門。關上門我再進電梯。”
我只好將門關上,然后在窗戶邊上看著宇輝從單元門出來,又上了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