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能夠體會到慕容雨露和白冰的感覺，但他沒有說什么，他知道他自己是誰，無論何時他都不會迷失自己，這或許是多年來在孤獨和寂寞的學習中養成一種習慣吧。
沒錯，這只能是一種習慣。
當然，兩個美女的憐憫之色只是一閃而過，隨即便給姜小凡點了一個叫天長地久的黑濃咖啡，至于是怎樣用魔法調制的，那只能是這里的秘密。當然鑒于姜小凡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特意點了方糖。
“冰冰，你確定要點牛排？”慕容雨露疑問到，畢竟西式牛排跟天朝牛肉還是有些不同。
白冰說道：“小凡師兄一定會喜歡的。”而后抬頭看向姜小凡，“對吧，小凡師兄。”
姜小凡點頭，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們點什么，我都喜歡。”
“哎，真是個好孩子，不挑食，那就牛排吧，嗯，再點什么呢？水果沙拉？嗯，這個也給你點了。蜜汁烤雞翅，也不錯，嗯，點了！”
兩個女孩子，掙著給姜小凡點餐，到了最后，數了數，足足有四十多道。加上她們兩個各三樣，差不多五十個菜。
不多時，一個身著性感黑絲穿著女仆裝的金發女郎來到了雅間，她躬身行禮，帶著迷人的微笑，優雅地說道：“客人的點餐到了，是全部放一起嗎？”
白冰說道：“就放一起吧，免得麻煩。”
“收到！”
金發女郎緩緩伸出右手，只見那只手戴著一只金線手套。瞬間，一支發著一層熒光如筷子一般的東西出現在了手中，而后金發女郎拿著“筷子”在三人中間的桌上連續劃了幾下，仿佛是一個魔法字符，但速度太快，三人看不清楚。隨即一片五彩繽紛的光芒如棉花一般覆蓋了整張桌子，片刻，那五彩光芒慢慢消失變成無數的光點，瞬間，所有的食物像是搭積木一般壘在了桌上。最邊上則是三杯不同的顏色的咖啡。
姜小凡差點驚呼出來，隨即便垂下了頭，想著那根“筷子”到底是何物，竟然能夠擁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客人請慢用！”金發女子優雅地說道，那肥碩的臀瓣仿佛在姜小凡的眼前晃動了下，而后妖嬈地轉身出了雅間。
姜小凡低著頭，沉浸在剛才那十分夢幻的景象中，依舊在想著那根“筷子”。
慕容雨露和白冰相視一眼，難道姜小凡喜歡洋妞嗎？還是喜歡黑絲？肥臀？
“喂！姜小凡！”慕容雨露在姜小凡眼前揮了揮手。
姜小凡一愣，抬起頭問道：“雨露，你怎么呢？”
慕容雨露有些生氣地道：“看到人家美女就發呆呢，哼！”
“就是，簡直無視我們！”白冰加了一句。
頓時，姜小凡臉變得紅紅的，說不出話來。
慕容雨露看到姜小凡的窘態，說道：“好了好了，不說你了，快來吃吧，都是給你點的。”
“嗯，慢慢吃，不夠了，再點！”白冰也開始關心起姜小凡了。
姜小凡有些感動，他想到，不能讓兩個美女誤會，便說道：“其實，剛才，我是在想......”
“我們知道，你快吃吧。”慕容雨露與白冰異口同聲說道。
姜小凡一愣，而后頹然地說道：“好吧。”
于是他便隨手端起桌邊的咖啡，一口便倒入口中，而后噗一聲，噴了出來，濺到了那搭成積木的西餐上。
“這個太苦了！”姜小凡忽然看到兩個女生臉上怪異的表情，“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這個原來這么苦。”
慕容雨露的眼神變得很溫柔，輕聲說道：“沒事，其實我第一次喝咖啡也是這樣的。”
白冰似乎也變了，語氣一樣地輕柔，說道：“小凡師兄，沒關系的，這些菜還要不要換呢？”
姜小凡連忙說道：“不，不用了，我吃便是了。”而后伸出手從上面取下了一盤牛排，看到整整一塊，不知道怎么吃，好像整塊吃下，似乎有點大了，可這餐桌上沒有筷子，又如何吃呢，難道跟啃豬蹄一樣嗎，他也不敢看兩個女生的眼神，最終狠下心，直接用手抓起，而后放入口中，大嚼起來，可是怎么嚼也嚼不爛，而且似乎有一股腥味。
慕容雨露和白冰看向姜小凡的目光更加溫柔，也更加憐憫，可憐的孩子啊，吃牛排可是要用刀切的啊，桌上的刀叉是擺設嗎。但是她們沒有說。
任何人都有自尊，哪怕是在最相熟的人面前。
也不知嚼了多久，姜小凡終于把那塊牛排給咽下了肚中，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他伸手一看，手上竟然有血，這才明白，原來是塊半生不熟的牛肉，怪不得那么難嚼。
白冰遞上紙巾，說道：“小凡師兄，紙巾。”
姜小凡接過，說道：“我一般吃完飯，都是用手的。”
“啊？......”
“嗯？......”
姜小凡放下那塊紙巾，而后取下一盤蜜汁烤雞翅，用手一抓，一口一個，；覺得又甜又酥，非常好吃，三兩口便吃完了，連骨頭都咽下了肚中。
慕容雨露和白冰的目光溫柔更盛，嘴角的笑容更加甜蜜。
姜小凡不敢看，繼續從高處往下取，這是一碟像是炸醬面的干面條，嗯，姜小凡是這么認為的，因為沒有湯。
可是沒有筷子，這怎么吃？他看到一旁的餐具里有只叉子，便伸手取過叉子。
慕容雨露和白冰眼中露出驚喜，看來這小子終于想到用叉子了，但是接下來，讓她們目瞪口呆。
姜小凡右手握著叉子，而后挑起面條，可面條實在太粗，一叉子只能挑一根，姜小凡先吃了一根，覺得這叉子有些礙事，扔掉叉子，用右手直接抓了一團，放入嘴中大嚼起來，覺得十分有勁道，但不是很好吃。
“露露，我去趟洗手間，小凡師兄，你慢慢吃，別急。”白冰終于忍受不住，微笑著起身離開了。
“冰冰，我也去，小凡，你慢慢吃，吃完了我們去競技館！”慕容雨露也忍受不了了，趕緊起身跟在了白冰身后。
姜小凡一愣，看著兩個女生的背影，直到出了雅間，臉上隨即露出了一抹難言的苦澀，他嘆息一聲，而后用極快的速度吃完了最后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