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之后,姜小凡眼中帶著滿意之色踏出了巖漿洞,第一層《炎魔訣》修煉完成。
此時,他的丹田中的元力不斷地燃燒著,匕首仿佛沐浴在火焰中煅燒,原先的黑云化為灰燼后,如今積攢了不少火云,整個丹田中充斥著火的味道,足足有盆子大小的元力液,讓他徹底有了自信。如今的他,內(nèi)心充滿了狂暴,要是原先的邱垃圾挑釁,姜小凡感覺到現(xiàn)在只需要一拳,便能滅了他。
眼中閃過一團火焰,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絲笑容,顯得十分詭異。
在密室中取了儲物小瓶后,便回到了秘境中的木屋,見楊小虎正在逗弄小白虎,姜小凡笑道:“師兄,謝謝你了。”
楊小虎忽然抬起頭,眼中一驚,而后看到是姜小凡,說道:“啊,是小凡啊,嚇了我一跳,這小白虎真不錯,如果賣出去,肯定有不少人買,價錢也不錯。”
姜小凡一愣,繼而笑道:“小嬌是我的伙伴,怎么可能賣呢,小嬌到我這里來!”
小白虎掙脫了楊小虎的手,竄到到了姜小凡的肩膀上,動作非常敏捷。
楊小虎笑道:“呵呵,小嬌都生氣了。”
“師兄,這段時間謝謝你。”姜小凡取下小白虎,抱在懷中,撫摸著它的柔順的皮毛。
楊小虎擺手道:“都是師兄弟,別這么客氣,將來說不定還要麻煩小凡你呢。”
“若將來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便是,只要我能幫忙,一定來幫!”姜小凡慎重地說道,畢竟承諾一件事情容易,可能不能兌現(xiàn)諾言卻是另一回事。
師兄弟二人也聊了一會,楊小虎便走出了秘境。
姜小凡走進(jìn)木屋,看到自己的行禮原封未動,便對楊小虎的人品更看重了些,打開皮箱,看到那黑色禮帽、手套、風(fēng)衣、皮褲、馬靴,想到如今地面上天氣比較嚴(yán)寒,自己除了沐浴露和白冰送的兩身衣服外,便再無其他衣服,這些雖是父親留的,可如今也只好對付著穿了。
隨即便取出風(fēng)衣,用手抹去,竟然有一絲涼意,而且材質(zhì)不是地球上的任何布料。姜小凡里里外外翻看了一遍,他這才確定,這件風(fēng)衣果然不同凡響。當(dāng)他再看看禮帽、手套、皮褲、馬靴時,終于發(fā)出了大笑聲,而后嚎啕大哭起來,他恨,心中非常恨!
他終于明白,父親果然不是普通人,但這樣更讓他憤怒,既然不是普通人,那為何會十八年窮困潦倒,把自己也變得如此沉默寡言。既然不是普通人,為何臨走前,連聲招呼也打就突然消失?
老師陳一道之言,說父親不是普通人,他還將信將疑,可如今看著這些東西,他終于確定,如果父親是一個平凡人,怎么會有這樣奇特的衣物,還有自己體內(nèi)的神奇匕首。如今他依靠神奇匕首修煉,不知道比尋常修士快了多少倍,可是他一點都不快樂。
十八年,父親到底在隱瞞著什么,還是在做著什么。
隨即他拿起了那本日記,再一次打開了!
他輕聲讀道:“一九九九年黃歷七月十五,陰,鬼節(jié),我從豐都市趕往北邙,聽聞那里有鬼鬧事......”
姜小凡讀著讀著,覺得有一種神清氣爽之感,不禁大為奇怪,隨即用心去讀,結(jié)果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隨即一想,便又大聲讀了起來,那種神清氣爽之感仿佛鉆入靈魂深處一般。他這才明白,原來父親這本日記竟然有如此功能。
忽然,姜小凡想起,記得小時候,父親叫自己每日誦讀他寫下的唐朝劉禹錫的《陋室銘》,而且必須要求每日誦讀,直到高中二年級的時候,他終于忍無可忍之下,便把那張寫有《陋室銘》的紙給扔進(jìn)了火盆中。他記得那一天是大年夜,父親未歸。
如今看來,當(dāng)時的他是多么幼稚。
如此看來,父親似乎從來都愛著他,那自己的聰明會不會跟那張《陋室銘》的紙有關(guān)呢?一時間,他流著淚,大聲誦讀著日記,小白虎雙爪抱住姜小凡的腳,一雙虎目中竟然有著一片安詳。
這一誦讀,竟然不知日月,當(dāng)姜小凡讀完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都長了不少。
到山中瀑布下洗了澡,看著頭發(fā)都快有三尺長了,果然如那女生一般,長發(fā)及腰,從背后看,說不定就被當(dāng)成了女生。姜小凡看著結(jié)在一起的長發(fā),隨意地挽了個結(jié),而后穿上風(fēng)衣皮褲馬靴,戴上禮帽皮手套,肩上放著小白虎,便踏出了秘境,傳到了學(xué)校的中央廣場。
一出現(xiàn)在廣場上,便引來了圍觀。
“這誰啊!”
“好老土的打扮!”
“這打扮已經(jīng)過時了吧!”
“還風(fēng)衣皮褲馬靴禮帽皮手套呢,他活在哪個年代啊?”
“還學(xué)人家遛鷹呢,可肩膀上放只貓,土鱉!”
“......”
各種言語鉆進(jìn)了姜小凡的耳中,他的眼中火焰一閃,瞪向了那人。
“啊!”那人驚叫一聲,而后呆立片刻,低聲說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隨即廣場上圍觀之人四散而走,那一眼,就能讓人感到一種恐懼,這樣的人,誰惹得起?
姜小凡踏著步子,向著游仙集走去,那邊有理發(fā)屋,他必須得把這長發(fā)給剪短了,洗起來也方便一些。
一路惹來不少圍觀,但姜小凡絲毫不以為意,你們看你們的,我走我的,只要不招惹他,他也沒必要去阻止人家的眼睛不是。
“姜小凡?”
有人輕呼一聲,而后迅速鉆進(jìn)了人群,消失不見了。
姜小凡何等目力,早就鎖定了那人,他知道這一定是跟自己有仇的,要么是王強那伙人,要么就是邱家。但他怕嗎?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繼續(xù)大踏步前行。
在游仙集的步行街上,隨處可見奇裝異服的學(xué)生和修士,所以姜小凡的裝束實在算不得什么,而且更顯得老土。
可是,要是換個角度看,姜小凡穿了這一身,則顯得成熟穩(wěn)重了些,少了些稚氣和靦腆,多了幾分陽剛之氣。而且經(jīng)過炎魔洞修煉和這段時間沉浸在誦讀中,使得他瘦了很大一圈,不再顯得那么強壯,一張臉也變得棱角分明。眼眸中不時閃過的兩團火焰,都讓人感到一種狂暴之氣。
慕容雨露和白冰喝了咖啡走出了魔法咖啡屋,慕容雨露看著對面的音樂酒吧,對白冰說道:“冰冰,想不想去對面玩?”
白冰一愣,看著慕容雨露那張清純的臉,再看了看對面的音樂酒吧,臉上露出疑惑,問道:“你不會想找那個吧?”
“死冰冰,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很好奇,你知道嗎,童慧在里面找到了他的白馬王子!”慕容雨露望著音樂酒吧說道。
白冰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些地元境來的女孩子,都這么開放,我可不敢,要是被我姐姐知道了,她說不定就與我斷絕關(guān)系了,父親和母親也會生氣的。而且這學(xué)校中我族人也有幾個,我可不想去。”
慕容雨露笑道:“我只是說說而已。不知道姜小凡怎么樣了,這都開學(xué)快兩個月了,也沒他消息,給他發(fā)消息都不回,不會出問題了吧。”
白冰也一臉擔(dān)憂,說道:“要不我們找教導(dǎo)處問下呢?”
“算了吧,武道系的人都是地老鼠,說不定在哪兒打洞呢!”
忽然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誰在侮辱我武道系?”
二女轉(zhuǎn)身一看,竟然是一個身著黑袍的威猛學(xué)生,看那體格,就知道是修煉武道的。
武道系學(xué)生不多,但比較有特點,那就是體格都比較高大,脾氣也火爆,初期實力不怎么樣,也受學(xué)校保護(hù),所以其他修道系的學(xué)生一般不會招惹。
白冰趕緊道歉道:“這位師兄,我們并無惡意,還請原諒!”
慕容雨露抿著嘴,卻不說話。
那威猛學(xué)生看到竟然是兩個美女,不禁一愣,隨即甕聲甕氣地說道:“武道系雖弱,但請積點口德!”
慕容雨露笑道:“我不過說你們武道系的是打洞的老鼠,這有什么不對,你們本來就是,再說我們也道歉了,你這么兇干嘛?”
此時,有不少學(xué)生和修士圍觀了過來。
“哦,武道系欺負(fù)美女了,大家快來圍觀了!”
不知誰喊了這么一句,頓時有不少人圍了上去。
姜小凡正好走到了魔法咖啡屋前,仰望著這棟大廈,他想到自上次跟沐浴露和白冰這里吃飯仿佛過去了很久一般。他正要邁步走開,卻聽到了呼喊聲。
“大家都來看啊,武道系欺負(fù)人了!”
姜小凡一愣,武道系的師兄弟們都在刻苦修煉,怎么會欺負(fù)人呢?于是便擠進(jìn)了人群,頓時看到,兩個女生竟然是慕容雨露和白冰,只見二女手挽著手,跟一位武道系師兄對峙。
姜小凡趕緊上前,“雨露,冰冰,你們這是?”
聽著熟悉的聲音,慕容雨露和白冰頓時轉(zhuǎn)身,看到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皮褲,頭戴禮帽,腳蹬馬靴,手上還戴著皮手套,這樣一副打扮實在是......二女再一看那張臉,依稀看出些輪廓,齊聲呼道:“姜小凡,是你?”
姜小凡微微一笑,說道:“我改變有那么大嗎?”
二女雙雙點頭。
“喂,姜小凡,站到這邊來!”那黑袍武道系的師兄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姜小凡一愣,這才看清這男生竟是三年級的高凌師兄,便趕緊說道:“高凌師兄,看在師弟的面子上,大家握手言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