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培培頂著公司員工的異樣眼神,誠惶誠恐的走到了維修部,昨日幫著孫培培說話的維修工徐剛暗暗給了孫培培一個‘大事不妙’的眼色,孫培培還沒反映過來,只見馬甜甜、色狼經(jīng)理和維修部的吳經(jīng)理一起走了過來。孫培培見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下子徹底完蛋,自己今天是死定了。
首先開口的是昨日騷擾孫培培的禿頭傅經(jīng)理,他陰陽怪氣的對孫培培說道:“我剛才聽甜甜說你來公司了,我還不相信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這倒是讓我意外的很吶,自尊心這么強的孫小姐,居然肯回頭。”
“是張經(jīng)理同意我來,我老媽昨天給他打過電話。”孫培培弱弱的說道,卻不料這句話引來了幾人的嘲笑。
“你媽給張經(jīng)理打過電話?切!那你媽和張經(jīng)理是什么關(guān)系?是送了錢?還是賣了色?張經(jīng)理居然會鬼迷心竅的把你這樣的垃圾招到公司里來?”馬甜甜刻薄的說道,禿子則是繼續(xù)笑著,而維修部的吳經(jīng)理則是瞪了馬甜甜一眼,覺得她的話有些過分了。
孫培培聽了馬甜甜的話,氣的漲紅了臉,老半天才說道:“我媽和張經(jīng)理沒有關(guān)系,你們不要亂說話。”
孫培培的解釋并沒有起到作用,馬甜甜笑得的更夸張了,然后一副不信的樣子說道:“解釋就是掩飾,我看你老媽和張經(jīng)理有一腿哦!”
孫培培聽了之后,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臉更加紅了,她很想像昨天那樣瀟灑的辭職走人,可是一想到老媽那上不來氣的惡病,便沒了勇氣。此時孫培培覺得非常無助,卻又沒有一點反擊的辦法,懦弱的孫培培居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馬甜甜和禿子對視了一下,正欲繼續(xù)打擊孫培培,可這時候公司老板走了過來,用眼神制止了他們,然后拉起孫培培就走,孫培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看到幫著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昨天那個帥男人——余翔。
余翔把孫培培帶出了公司,馬甜甜和其他幾個人看得是目瞪口呆,馬甜甜怎么也想不明白,像老板這樣有房有車有型有款的人,怎么會幫著孫培培這個頭腦簡單的家伙。
“怎么了?被人欺負就哭鼻子,這可不是什么好習慣!”余翔一邊遞給孫培培紙巾,一邊半開玩笑的問道。
“我剛被他們欺負,你不僅不安慰我,還笑話我,虧了昨天我還讓車子給你,早知道我就不讓你了。”孫培培抽泣著說道,而這副可憐又可愛的樣子則是惹得余翔暗暗感嘆。
“OK,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就安慰你,不笑話你了。不過,你總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不能‘喂喂喂’的叫你,對吧?”余翔笑瞇瞇的說道。
孫培培看了看余翔,覺得他也不是什么壞人,便哽咽的說道:“我叫孫培培。”
余翔負著手說道:“孫培培,很可愛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樣!不過孫培培小姐,你讓我安慰你,總不能在大街上吧,對面的那家‘藍調(diào)咖啡’不錯,我們?nèi)ツ抢镒冶WC,你的心情很快就會陰轉(zhuǎn)晴。”
孫培培看了看馬路對面的咖啡廳,又看了看一臉真誠的余翔,便點了點頭,跟著余翔去了。由于早上咖啡廳沒什么人,所以顯得格外的清靜,余翔算是那里的常客,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個靠窗子的座位,孫培培坐下后,淡然的看在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余翔則是招呼了侍應生,在征得孫培培的同意后,要了兩杯愛爾蘭咖啡。
“心情有沒有好一些?”余翔依舊是笑瞇瞇的問道。
“嗯!”孫培培點了點頭,余翔則笑道:“看來這里的環(huán)境不錯,我還沒有開口安慰,孫小姐的心情就轉(zhuǎn)好了。”
孫培培對著余翔尷尬的笑了笑,又嘆了口氣,余翔看見后則故意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然后說道:“哎,看來孫小姐的心情還是沒有完全轉(zhuǎn)好,看著美女嘆氣,我這個護花使者實在是慚愧呀!”
孫培培看著余翔,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問道:“你叫余翔,對吧?”
“感謝上帝,能讓美女記住我的名字,我真是太榮幸了。”余翔笑吟吟的說道。
“美女?我怎么配得上這個詞,我是‘霉女’還差不多!這兩天真是衰死了。”孫培培努了努嘴說道。
“好啦,不說你是美女還是霉女了。你怎么會在鴻威的?他們?yōu)槭裁磿圬撃悖俊庇嘞韬芎闷娴膯柕馈?/p>
孫培培把自己是怎么樣被老媽逼迫,怎么樣被欺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余翔,余翔心中暗暗高興,昨日自己苦苦尋找了一天的女孩子居然進了自己開的公司,但當孫培培問起余翔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鴻威時,余翔則是隱瞞了自己是鴻威老板的事實,只是說自己是去修車的,孫培培也沒有多想,便信以為真。
“我這樣子跑出來,估計就被炒魷魚了,不知道我老媽會不會……”孫培培說了一半,便嘆了口氣,然后低著頭攪著咖啡。
“你不會被炒魷魚的。”余翔笑道,心中暗想:炒你?我還舍不得呢!
“為什么?”孫培培問道。
余翔聽了一怔,因為他不想孫培培知道自己是老板,孫培培則用幼稚的眼神看著余翔,等著他說出答案。余翔想了想然后說道:“我是來鴻威修車的,他們動作太慢了,我邀請一位鴻威的員工跟我聊聊天,談談車,難道有錯嗎?如果公司開除你,我就去找鴻威的老板理論,我和鴻威的老板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一定保住你的工作。”
“可是……可是……”孫培培結(jié)結(jié)巴巴說著,余翔則問道“可是什么?有什么難處就告訴我,你昨天給我讓車,幫了我的大忙,今天我當定了你的護花使者,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盡量想辦法!OK?”
“其實,我不想上班,我害怕上班,我喜歡呆在家里。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怕我老媽犯病才來的,如果我辭職回家,我老媽會受不了的,可是如果我回去上班,不知道還會受多少委屈?”孫培培為難的說道。
“這個簡單,回公司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那個馬甜甜再來找你麻煩,你就揭她的短,因為他進鴻威也不是憑借真才實學,而是因為他的姨夫是老板的大學老師。”余翔神秘兮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