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夢境,預(yù)示了什么,想必各位自會揣測,那,我就不挽留諸位了,請三位神袛上路吧,哈哈哈——哈哈哈——”
“這究竟是什么人,真奇怪。”我推開兩人,往草原而去,那個(gè)夢境,到底預(yù)示了什么。
“公——主——”
莫葉飛身前來,忽的抱住我,“公主,莫葉都快把這四處翻了個(gè)遍,可算找到你們了。”她不小心觸到我背上的傷口,忍不住呻吟了聲。
“怎么了怎么了?”她問,查看我背上,“這么深的傷口,怎么來的?”她驚訝的問,才想起,怎么沒見恩雅,她如今行動不便,可別有什么危險(xiǎn)。
“見恩雅了嗎?”我問莫葉,她搖搖頭:“那個(gè)壞女人,我才不要見她。”
“壞女人?”
“是啊,她不是壞女人嗎?”
“莫葉,可不好亂說,她與我是好姐妹。”我嗔怪的說。
“好,不說不說,反正直覺就是覺得她壞。不提她了,現(xiàn)在我們怎么打算啊?”
“你和冥澈都受了傷,我們就不趕路了,慢慢走吧。”淵皇子說。
“那我們可以好好的看下風(fēng)景了。”莫葉開心的接過話,一旁樹叢中,恩雅畏畏縮縮的探出頭,我心有余悸,往后退了一步,卻被淵皇子看在眼里,他朝恩雅走去,還未開口,恩雅忽然抓了他的胳膊,哭得梨花帶雨。
“殿下,我只想跟著你們,別趕我走。”
“可是,帶的人太多,真的會拖累行程,而且,水月還受了傷……”
心里覺得她可憐,便上前幫她說了句:“殿下,這傷不是她弄的,那個(gè)是假的。現(xiàn)在劍刺到我心脈,你們都不懂藥理,帶著恩雅,她還能采些草藥幫我療傷。”
“公主,你不能這么好心。”莫葉伏在我耳邊,扯著我的衣袖說。
冥澈獨(dú)自朝前走去,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人太多。我跟上去,淵皇子見狀,未再說什么。
接連幾日,走過草原,穿過樹林,這個(gè)海之外的土地,十分寬廣。恩雅一路上采來藥草,讓我的傷迅速恢復(fù),冥澈素來傷就好得快,加上每夜調(diào)息,他的靈力全數(shù)恢復(fù)。淵皇子看恩雅對我這樣悉心照顧,再沒說過讓她回去之類的話。還以為,這片土地上只會有些奇怪的幻境,沒想到走著走著,前方竟出現(xiàn)一座城。
“有城!有好多人!”莫葉驚喜的拉著淵皇子的衣袖。淵皇子抬眼看了看,思忖著說:“不知是否有詐,這里不是現(xiàn)在三大國的地域,會是什么地方。”
“不會啦,你看那邊好多人,很熱鬧。”莫葉說著,就朝城門跑去,守門的兩個(gè)侍衛(wèi)并不嚴(yán)厲,看了看我們一行人,便放行了。街面上十分熱鬧,已有許久未在鬧市行走,我興趣起來,新鮮的四處看看。這邊小販賣的,是些日常用的物件,與三大國區(qū)別不大。我來到一處賣首飾的小攤前,看見攤上一朵珠花,用彩銅點(diǎn)飾珍珠,甚是好看。
“喜歡這個(gè)?”恩雅在身邊也拾起首飾查看,隨口問了聲,我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對這個(gè)別致的珠花還真有些愛不釋手。
淵皇子從身后給了老板些金子,將珠花放到我手中。
再往前走時(shí),有間裁衣店,做出的衣衫有些別處沒有的特色,于是拉了恩雅一起進(jìn)去,左挑右選。
“公主,你喜歡白色?”恩雅問,我點(diǎn)點(diǎn)頭,問她:“這樣的顏色,是否太清冷?”
“不是的,白色是高貴典雅的象征,喜歡它的人是善良純凈的。”恩雅漫不經(jīng)心一般看衣衫一邊說。
“喜歡什么?”淵皇子又問,我對他搖搖頭,這些時(shí)日要趕路,不便帶著許多東西。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冥澈正在一處客棧門前打聽。
“店家,請問此地是何地?”
那店家倒挺熱心,他上前對冥澈說:“客官是從別處來的吧,這里,叫隱城,我們這里的人都好客,客官是否要到店里來歇息片刻,吃個(gè)便飯。”
“好啊好啊,我都餓扁了,公主——到這里來用膳啊——”莫葉迫不及待的說,朝我們這邊喊了聲,自己先進(jìn)店去了。我們?nèi)诉M(jìn)去后,莫葉已經(jīng)叫了許多菜,大吃起來。她的吃相也帶著幾分可愛,讓人忍俊不禁。
“公主,來,吃吧。”恩雅給我碗里乘了些菜,可是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吃了兩口便放下了。
“老板,這店內(nèi)可有果盤?”冥澈問店老板,他點(diǎn)頭,吩咐店小二去準(zhǔn)備。還是冥澈懂得我的心意,這些時(shí)日,食野果已成習(xí)慣,忽然這么多菜,看著就沒了胃口。倒是恩雅,她需要多補(bǔ)充些營養(yǎng)才是,思及此,我給她碗里加了許多東西,她都默默的吃下。
淵皇子未動碗,朝街面看了看說:“這城看來不小。”
“要不,歇息幾日,我也好跟公主四處逛逛。”莫葉一邊吃一邊說,又壓低聲音:“反正那黃金卷書又不會跑。”
我笑了瞪她一眼:“莫葉,都說了我們不是來玩的。”
冥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后說:“那就在這住下,我先去打聽打聽,看是否能問出燧炎島的具體位置。”說完抬手叫老板,要5間上房。
“喲,客官,您瞅這真不巧,只有4間房了。”店老板為難的說。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跟公主一間房。”莫葉舉了手叫,這當(dāng)然好,反正自己打心里喜歡這個(gè)姑娘。
“公主……我也想跟你一間房。”恩雅窘迫的說。
這讓我有些為難了,若是三人一房會有些擁擠,但她們兩人都想與我同間房……恍然想起,這恩雅是淵皇子的皇妃,何況已經(jīng)有了他的骨肉,他們兩怎么不同間房。
“我才不會讓,公主,莫葉就要跟你一間房。”莫葉抱住我的胳膊不放,我有些為難的對恩雅笑笑,她也輕輕笑了笑說:“不礙事,那我就自己一間房好了。”
冥澈又喝了一杯茶,出了店,我想跟上去時(shí),被恩雅親昵的挽住胳膊。
“公主,反正此刻無事,我們四處逛逛。”我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冥澈消失在人流中,被恩雅牽著往相反方向而去。這個(gè)城修建得小巧精致,四處建筑甚是好看,每戶人家院內(nèi)都種了桃花,紅綠相間,有番別樣的美。
“鏡子,鏡子,漂亮的鏡子啦——”
楊柳依依,小橋流水,一位姑娘在橋上擺上小攤,賣的都是精致的銅鏡。銅鏡上面雕刻了各式形狀,花鳥蟲蛇一應(yīng)俱全,恩雅馬上就被吸引過去。
“兩位姑娘,買塊鏡子吧,這里的大些,可以放在梳妝臺上。這些小鏡子,可以隨身攜帶,看兩位姑娘天姿國色,定然很注意自己的妝容,帶面銅鏡在身邊多好。”
這賣鏡子的姑娘嘴倒是很甜。
在小攤的角落,放著一面不起眼的銅鏡,上面雕刻的獸看上去有些奇怪,長了尖嘴,背上有一對細(xì)小的翅膀,腿長,趾尖有利爪,身后,竟有九條尾巴。心下覺得怪異,就想拿到身前看看,不想恩雅比我早了些,她拿過銅鏡,在眼前反復(fù)查看。手指不小心碰到那獸的趾尖,被劃開一道口子,恩雅低呼一聲,丟下銅鏡,幾滴鮮血滴落到鏡面上,瞬間消失了去。我暗自驚訝,一把將恩雅拉起來,這是什么奇怪的鏡子,竟然舔血。
“我們?nèi)タ纯磩e的吧。”我牽起恩雅往別處走去,恩雅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看那面鏡子,跟著我往橋下走去。
回到客棧,沒見到冥澈的人,莫葉正纏著淵皇子在桌前說話。不經(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這么些天下來,淵皇子對莫葉不再躲藏,隨了她在身邊不停的說不停的鬧,他依然悠閑的喝茶。我抬眼看看客棧門口,冥澈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有些忐忑不定,現(xiàn)在他不在身邊時(shí),會覺得少了些什么。或許那滴鷲之淚,真的出了錯(cuò)……
“公主,在看什么?”恩雅忽然靠過來問,方才自己一直眼睜睜的看著門口,雖她嘴上沒說什么,心下還是覺得有些窘迫,匆忙對她搖搖頭,就見冥澈一步跨進(jìn)客棧,拿了一包物件,他的眼神在淵皇子和莫葉桌前掃過,就過來牽著我往外走。
“去哪?”我問。
“打聽到了,燧炎島在隱城西邊,還有好幾日的路程才能看到海,再往海面西偏北方向行走兩日方可到達(dá)。”
還有這么遠(yuǎn)的路程,可是他也不好這樣就將我拉走,轉(zhuǎn)頭看去,莫葉已經(jīng)怒氣沖沖而來,直接擋到冥澈身前。
“我說你這個(gè)男人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懂得聽取一下別人的意見,我們這些人都是空氣嗎,吹吹就散去了嗎?”
見她生氣,我急忙解釋:“不是不是,因?yàn)橼こ捍蚵牭届菅讔u所在,所以……”
淵皇子跟上來,走到冥澈身邊時(shí)說:“這些日子我不想與你起沖突,但既然大家為的是同一個(gè)目的,所以希望有什么能大家商量一下才做決定。”
冥澈看了看他,并未理睬,拽了我就走。
一把麒麟刀橫到冥澈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