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恒銘的手來到第一次見到恒銘與友溪的湖邊,單芷淳伸了個懶腰。
離開時,荒巖那落寞的背影讓她想通了他此前的怪異行為,想必是因為兒女都離家了,舍不得吧。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以后還當常去探望才是,雖然不是他的生父。
這幾天,花筠打探到那個友溪已經有了自己的**了,好吧,這個情敵對她已經沒有威脅了。
恒銘已經恢復正常了,還忙著造房子。所謂造房子,其實也很簡單,找了些枯枝枯草什么的,堆成一個鳥巢,單芷淳看了,這三趾鶉的巢也太簡單了吧,以后可怎么住,像鳥兒一樣住?好吧,單芷淳從恒銘口中得知,這只是外觀,就好像她父親住的房子,也長這個樣,但內里卻是另個樣,這便靠個人修為了。
都是二十歲的鳥,能弄成什么樣,好在還有個花筠,這家伙變東西這么厲害,應該可以幫上忙。
單芷淳變出那個鳥巢,置于手中。
她與恒銘漫步在湖邊,一邊找最大的樹,一邊漫步聊天。
“就那棵吧。”恒銘指著不遠處一顆大榕樹,“那棵足夠了。”
單芷淳望了望,“確實夠了,就那棵吧。”
沿著那棵樹飛了幾圈,將窩安在隱秘的深處,單芷淳便喚了花筠,只一聲“花筠”,花筠便出現在面前。
“你輕一點,我聽得到。”
“變成木質結構的……”
“我知道。”
還是那個經典的動作,花朵一閉一開,噴出一些花粉,那粗糙的鳥巢便變成一個可愛的小木屋。
眾人一起進去觀看,只見內里古色古香,像極了書香門第之家。單芷淳相當滿意,拍了拍花筠的枝條,“不錯不錯,花筠,你總算干了件好事。”
花筠斜了她一眼,自顧自走了。
“恒銘,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的家了。”單芷淳像個小孩子似的這里摸摸那里抱抱,以她的年紀和心智竟比那個十七歲少年還幼稚。
“我們是不是該圓房了?”
單芷淳如當頭棒喝,整個身體都怔住了,這少年,婚禮、成親什么的都不知道,居然還知道圓房,還在這么個大白天說這話。
“我已經好了。”少年再次開口。
“不是,你年紀小,咱不著急啊。”
“我們在一起不就是為了生兒育女么?”恒銘眨巴著他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單芷淳。
單芷淳心里頓時一顫,生兒育女?他和她在一起除了有感覺,最重要的就是為了生兒育女。單芷淳覺得自己的嘴唇在顫抖,已經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吐出幾個字,“你不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恒銘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來,按照他們的傳統,一旦生了蛋,淳兒應該會不辭而別。“可以嗎,你不會走嗎?”既然始終要走,干嘛還要投放那么多感情。
“你是在擔心這個,還是你不愿意永遠和我在一起?”單芷淳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生怕一不小心便爆發。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只是一直沒說出口。
“我擔心。”
終于聽到如愿以償的答案,單芷淳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深吸了一口氣,抱住恒銘,“我發誓,我不離開你。我們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好不好?”
“真的?”恒銘脫離單芷淳的懷抱,有些不相信,“你真的不離開?”
“真的,我發誓。”
“哦。那……我們圓房吧。”
單芷淳放開恒銘,這少年是怎么回事,老想著這個事,冷靜冷靜,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少年這么答是對她還不放心還是怎么的,“你還沒回答我,愿不愿意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
恒銘沒有回答,只學了單芷淳朝她臉上輕輕一啄,“上次你也是這么對我的。”
單芷淳已經呆了癡了,他這回應算是答應了嗎?不對,他怎么老是不直截了當地回答,要折騰死她啊。她還是不死心,又問:“你還是沒說明白啊。”
“我們還是圓房吧。”
單芷淳按住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感嘆,真是敗給你了,你意志還真堅強,而且還喜歡答非所問。“好,等你滿十八歲吧。”
“嗯,下個月就滿十八歲了。”
好吧,至少接下來的這個月耳朵冷清了。
一男一女一花在一米左右直徑的樹枝上打坐練氣。若不是花筠的神果,單芷淳和恒銘修煉的進度絕對沒有這么快。而花筠更是得益于單芷淳,如今竟有些變化。花色愈發艷麗,火紅刺眼,那枝條愈發茁壯,當然他的功力愈發增強。
花筠努力想要變成人形,但修為尚為不夠。只能變出一個頭或是四肢。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修煉成人形了。畢竟,這才修煉一月左右。
單芷淳練完氣,便坐在旁邊看著花筠那一會兒一個頭,一會兒又出現四肢的恐怖樣子。只是她倒不害怕了,反而盯著他哈哈大笑。
花筠變成的腦袋看起來像是男的腦袋,便問:“你說你是雌雄雙體,你要變男孩還是女孩?”
花筠一怔,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他變了回去,這個問題,他今晚得好好想想。
單芷淳見他縮了回去,便覺沒意思,又扭頭看向另一邊的恒銘,還是這個小帥哥長得好看。
恒銘練完氣,睜開眼,見單芷淳笑瞇瞇地盯著他,便說:“我今天十八歲了,我們圓房吧。”
只見那張笑靨如花的面容頓時吃驚得嘴巴張成了〇,這小鬼,還記得呢。得想個什么話題岔開,這旁邊還有花筠在呢,怎么都不顧忌的。“你十八歲生日了,哎喲,我都沒準備禮物。”
“我不要禮物,我只要圓房。”
單芷淳欲哭無淚,此時花筠已悄悄溜走。
花筠啊花筠,你也太沒義氣了,怎的自己偷偷溜走了。
“現在大白天呢?”
“那就晚上吧。”
晚上。
單芷淳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只木簪,這是她請花筠弄的,她也不知道送什么禮物,看小說好像都是送簪子什么的。她不敢進去,只在門外徘徊著。老實說,她到現在都沒做好心理準備。她突然有些怕那小鬼,總感覺他對自己有喜歡,卻并非那么信任。也許這是相處還不夠,她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恒銘早就知道他在門外徘徊,等了許久也不見她有動靜,便打開了門直接拉了她進去。“干嘛在門外站著呢?”
“沒,沒什么。”想起手中的簪子,“你生辰,這是送你的禮物。”單芷淳本想直接遞給他,隨即想想不合適,朝他的發上直接插去。可憐恒銘,還沒看清楚是何物件。
“謝謝。”隨即又補充了句,“我們圓房吧。”
還是這句話,親,你都可以當口頭禪了。“你會嗎?”
“會啊。”
會,單芷淳黑線,該不會不是第一次吧。
“爹爹早就教過我了。”
恒銘突然變回原形,著實嚇了單芷淳一跳。“你干嘛變回原形。”
從鳥喙傳來一句:“圓房啊。”
圓房,變成鳥圓房,這叫什么,卵生動物卵生動物,單芷淳在腦海里搜索著對卵生動物的記憶,突然想到一個詞嚇了她一大跳,“交尾!”伏羲與女媧!不!
“恒銘,你變成人形來吧。”
恒銘雖有疑,但還是變成人形,想聽她解釋。
“我們有幸變成人形,我們用人的方式解決好不好?”
“我,不會。”恒銘搖搖頭。
“我會。”單芷淳也不知自己會說這話,說完后便是一陣臉紅,也不知道少年會怎么想。
恒銘聽了這話,并未多想,她本就知道一些人類的東西,知道這個也不是不可能。
……
……
“不要離開我。”少年死死抱著單芷淳,令她動彈不得。她用手臂抱住少年,與他擁得更緊些。
“我不離開你。”單芷淳經歷了一番魚水之歡,也很疲憊,但聽到少年的話,嘴角露出了一些喜悅,她終于聽到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