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疼痛愈發強烈,白笙卻已顧不上,只想著再走遠一點,自己走的越遠洛潼他們就會越安全。腳步聲越來越近,這油菜花田雖然大,但是對方人太多,遲早會暴露。于是白笙從花田的另一邊跑出來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她不想繼續再逃。
冷若寒霜的雙眸盯著剛從里面走出來的青衣男人,用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問道:“你究竟想怎么樣?”
“呵,我想怎么樣你不是很清楚么?”
“可是我已經說過了玉佩現在不在我這里。”
男人牽動了嘴角,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整個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那么,你和棣紅閣是什么關系?”
白笙疑惑,棣紅閣?怎么會突然問起棣紅閣……難道是因為那筆生意?白笙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么。”
“你不愿承認就罷了,不過我想既然玉佩之前在你手里,只要我將你擄了去,那個人說不定會自己送上門來。”
……他究竟在說誰?白笙已經被徹底弄糊涂,不耐煩地說:“你少廢話了,今日要么我離開,要么就是你死在這里。”
男人對白笙感到很有興趣,身手不凡,出招套路奇異,使得一手絕妙的暗器不說語氣也很是囂張,讓人忍不住想去征服。他壓低聲音朝身后的人命令道:“別下殺手,捉活的!”
黑衣人得到命令后便一擁而上,沒有給白笙留下片刻喘息的機會,一波接著一波地攻擊。饒是體力再好的人也經不住這樣的車輪戰,漸漸地白笙有些力不從心,可是她卻沒有吭一聲,身上的梅花刺已經所剩無幾,過度的體力搏斗已經讓她呼吸急促,身上又添了不少的傷。
青衣男人在一旁看著與自己的手下苦苦糾纏的白笙,心中疑惑更甚,她究竟是誰?為什么之前星魄玉佩又會在她身上?男人眉頭緊皺,看來,這個女人和棣紅閣絕對脫不了干系。
正當男人想得有些入神的時候,一個黑衣人趁白笙正專心應付其他三人,忽然從背后一劍刺進了白笙的背。男人大驚失色,手中的劍瞬間飛出去插進了那個偷襲白笙的黑衣人的胸膛,嘴里怒罵了一句:“違抗命令,找死!”
白笙此時面色已經蒼白,冷汗密密麻麻地布滿額頭,身體搖搖欲墜。腦子里漸漸浮現出一個人的臉,心情很奇怪,沒有悲傷,沒有痛苦,而是……死亡一般的平靜。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抹紫色的身影突然凌空出現,手中的劍利落迅速地解決掉面前阻擋的人,一步步靠近白笙。白笙支撐得有些累,視線已經模糊,看不清身前的男人是誰。
青衣男人目光驟然收緊,“是你!”
“墨梵,你不好好待在你的血剎盟,來這里做什么?”
“安璽,看來這個女人果然不一樣啊,你竟然親自來了。”墨梵戲謔地嘲諷了一句,陰柔的眼睛更是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安璽一個箭步閃到白笙身邊,摟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白笙的眼睛無力地眨了眨,覺得頭很重,這個懷抱卻莫名安心,笑了笑,輕喚了聲“楚樊希”便暈了過去。安璽面色一冷,楚樊希?
“哈哈哈,安璽,看來這個女人并沒有把你放在眼里啊,實在有趣,實在有趣。”墨梵自然沒有錯過白笙的低語,他實在沒想到會看到安璽這樣吃癟的一面,心情大好。
“你想笑就繼續笑吧,我沒空和你在這里廢話。”說完,安璽抱起白笙施展輕功,就要往遠處飛去。
墨梵冷哼一聲,“你以為你今日來了就這么容易走么?要想帶走這個女人,除非你把玉佩留下!”
“你覺得你能留得住我么?當初我能在你的臉上留下一條疤,你信不信我今日我一樣能抹了你的脖子?”看著白笙越來越蒼白的臉,安璽心里愈發焦躁,墨梵又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心里已經隱隱動了怒。
“你以為墨梵還是往日的墨梵么?”話音剛落,墨梵便提起劍沖向了安璽。因為抱著一個人安璽有些施展不開,害怕傷到懷中的人。只能不停閃躲,墨梵見這樣都不能傷他分毫,心中憤恨愈重,出手更加狠辣,黑衣人手下們沒有得到命令都站在一邊不敢靠近,為了躲避墨梵的步步緊逼,安璽動作太大,不小心震到白笙傷口,白笙痛得悶哼一聲,又昏死過去。
安璽心知再耽誤不得,一個橫掃過去,一把匕首從長靴里筆直地朝墨梵飛去,凜冽的光一閃,墨梵不得不避開,趁著墨梵這一瞬間的分心安璽即刻轉身飛出去。速度之快眾人望塵莫及,待到反應過來,周圍早就沒有了安璽和白笙的影子。
墨梵氣急,扔掉了手中的劍,大吼一聲:“安璽,墨梵他日定將親手取你人頭報我所受之辱!”
棣紅閣。
安璽看著躺在床上昏迷還依然眉頭緊鎖的人不由得心中有一絲煩悶,棣紅閣里沒有女人,所以安璽只能自己動手幫白笙包扎傷口。脫去她的外衫,又小心地剪掉里衣,背上的劍傷暴露在眼前,觸目驚心。
安璽面色凝重,手起刀落毫不猶豫地割掉了白笙背后的內衣,開始給她清洗傷口,無意中摸到背后的兩個小小的疤,安璽的心情復雜起來,手中的動作也滯了滯。深呼吸一口氣,安璽開始給白笙上藥。
因為白笙除了背后最嚴重的傷,胸前也有一條不淺的血痕,安璽一向嚴肅的臉紅了紅,這輩子他還沒看過哪個女人的身子,可是白笙……猶豫了一會兒過后安璽還是脫掉了她的衣服,心里想著反正看也看過了,現在救她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白笙這時候突然有了輕微的意識,嘴唇有些顫動,額頭上也冒出細汗。安璽摸了摸她的額頭,應該是發熱了,于是手中動作變得快了起來,好不容易將白笙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清理完畢,安璽又發愁了,他之前割斷了類似女子肚兜的料子,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后來他直接放棄了給白笙穿原來的肚兜,從自己的衣櫥里拿出一套白衣服仔細的給白笙穿好,做完這些之后他輕輕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去給白笙熬藥。
安璽靜靜立于窗前,思緒萬千,床上的女子因為傷痛小臉縮成一團。他感嘆一聲,白笙,為什么每次見你,你都會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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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都猜到安璽究竟是誰了吧==祝大家五一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