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真是朕的好兒子!既然你是這樣想的,那朕就成全你,你別忘了,朕不只有你這一個兒子!禪兒上前!”
蕭禪急急上前跪下,若不是拼命控制,嘴角的笑意就掩不住了。
“兒臣在!”
“即日起,廢除三皇子蕭燃太子之位,立齊王蕭禪為儲君!”
蕭禪使出全力叩了頭,“謝父皇,父皇萬歲萬萬歲!”
大殿里的眾人被這場變故弄暈了,誰也沒有料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君無戲言,聽到蕭謄徵的話之后他們慌忙齊齊跪倒,高呼“皇上萬歲太子千歲”。
蕭燃心口的疼痛愈發劇烈,臨乾察覺到他的神情變化,悄悄吩咐了一個近衛幾句話,那近衛便從一側偷偷溜出了大殿,這一切都被穆禾看在眼里,但是她卻什么也沒說,繼續打量著那個站在大殿中央顯得異常孤單的人。
不一會兒之后,近衛找到了閆青,告知了他大殿之中的變化,閆青大驚,今晚的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前得到的消息明明就是千虞和夜狄都已悄悄與齊王勾結,今晚準備逼宮造反的,為什么突然會變成這樣?
但是此時已經由不得他多想,聽報信之人的話估計主子的蠱毒又發作了,此時東宮里又布滿了搜查的人,無奈之下閆青只能帶著侍衛營的人沖進了大殿。
閆青急忙扶住蕭燃的身子,問道:“主子你沒事吧?”
“無礙……宮里待不得了,走!”
“放肆!蕭燃,你究竟有沒有將朕放在眼里?!”蕭謄徵氣得跳腳,這下子不管棣紅閣的事情是真是假,單憑他的態度蕭謄徵也再忍不了了。
“來人,抓住廢太子!”
閆青護著蕭燃,拼命抵抗著周圍涌上來的人,侍衛營的人見此情形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動手,猶豫一會兒之后還是提起劍為蕭燃護航。在侍衛營的掩護下,閆青帶著蕭燃沖了出去。楊啖本想跟著,卻被徐賀攔下,寡不敵眾,楊啖很快敗下陣來。這時候臨乾站起來,笑著說道:“有趣!本王這一次來元楚可是大開眼界了,不過本王對于皇上的家務事并沒有多大的興趣,這里看起來也不是十分的安全,壽禮已經呈上,不知道皇上能否讓小王帶著弗陽先走一步?”
蕭謄徵鐵青著臉,自知這一次的壽宴已經完全丟了臉,于是揮了揮手示意臨乾滾蛋,臨乾也不多停留,帶著若凝便離開了。今夜一直沉默的穆禾此時也站起身,“既然這樣,那本將軍也先告辭,還望皇上保重。
穆禾離開沒多久,墨梵就追上了她,他似笑非笑地攔住穆禾說道:“果然是不能小看千虞國的女人,小小的一個美人計就能引出這么多事,真是佩服!”
“本將軍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哼,本太子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就行了,穆將軍后會有期。”說完之后便離開了。
穆禾的眼睛里閃過算計之色,墨梵果然不簡單,竟然能發現這個秘密,聰慧如她,恐怕京都的官員的刺殺一事與他也脫不了干系。明明都是豺狼,卻都在裝不沾血腥的綿羊。誰又能比誰光明到哪兒去?
另一邊,奉旨去搜宮的人已經回來復命了。此時大殿里現在人等皆已經退去,只留下幾個重要的大臣還留在這里。一領頭的侍衛稟報道:“啟稟皇上,東宮已經搜查完畢。”
蕭禪開口問:“結果如何?”
“并沒有發現刺客的蹤影。”
“怎么可能?”蕭禪眼睛一瞪,難以置信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可都搜清楚了?”聽到這個回復,蕭謄徵心里竟然安心了幾分,但是這卻并不能減輕他對蕭燃忤逆他的憤怒。
“回皇上,確實沒有搜到。”
司馬燁也跪了下來,言辭懇切,“皇上,這一事有太多蹊蹺,太子雖然性格孤僻了一些,但是絕對不會做出有害朝廷的事情,皇上要明察啊!”
“丞相大人,你這話未免說的太滿了吧,你又不是蕭燃,怎知他沒有狼子野心?這次京都駐守的軍隊損失慘重,若是不給死去的將士們親屬一個交代,怕是難以服眾吧!”
“齊王殿下,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妄下定論,這次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也未可知,還請王爺不要左右皇上的英明決斷。”
“放肆!司馬燁,父皇的決斷豈是本王能左右的?!”
自己明明已經就被立為儲君了,可是這司馬燁竟然還叫自己齊王,蕭禪心里很不痛快。
“夠了!司馬燁,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查,務必要將幕后黑手給朕找出來。另外,將楊啖關進刑部大牢好生看管,不允許任何人探視。禪兒,你,去把蕭燃找回來,不得傷他性命。”蕭謄徵終于發了話,他的心思就如同狐貍一般,仔細想想今晚事情確實也覺得有很多疑點,所以他讓蕭禪去找到蕭燃,也算是對于蕭禪的一個試探。
“是!父皇!”
閆青的心里越來越著急,蕭燃的情況太不樂觀,現在幾乎已經疼得失去了意識。雖然已經逃出了皇宮,但是周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卻依舊讓閆青不得不心弦繃緊。無奈之下他匆匆將自己的衣服和蕭燃交換,并且給他貼上了安璽的人皮面具,尋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把他藏了起來,自己先跑遠引開追兵。
這時候他不能發射棣紅閣的信號通知閆赤,若被抓到把柄這事情只會越來越麻煩,所以他現在也沒有多余的念頭,只是不停地跑。
果然,追兵發現了穿著太子服裝的人出現在了視線當中,立刻跟著追了上去,而另一個方向,穆禾卻攔住了想要追上去的部下,嘴角向上揚起,“金蟬脫殼,不必追了。”
“將軍,那要不要去找真正的蕭燃。”
“不用。”
穆禾心中自有想法,她說過,雖然會幫晏貞,但是,她也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白笙好不容易結束了和承九的會議,總算是把關于炸藥的大小細節都弄明白了。想著自己已經太累,臨乾估計也沒這么快會回驛館,所以索性就決定在自己的宅子里待一晚上了。
她送承九離開之后剛想關門,敏銳的耳朵卻聽到了虛弱的**聲,她心里疑惑,這么晚難道還有人?她閉上眼睛仔細辨別方位,果不其然,真的有人在附近。她小心的走了出去,終于在不遠的樹叢之中看到了一個臉部肌肉扭曲在一起躺在地上的男人。
白笙湊近一看,這男人好眼熟,這不是……安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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