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乾走了,白笙和芙蕖將所有東西都搬到了宅子里,美元活蹦亂跳很是興奮,半點沒有思念救主的樣子,白笙揪住它的小耳朵,“美元,你真的不想你爹?”
美元用小爪子將她的手弄開,繼續活蹦亂跳。
白笙無語,還真是一個小沒良心的!
承九已經安排人正式將“盛府”的牌匾掛了上去,也天了幾個可靠的人來幫助白笙打理府中的事情,白笙對于承九還是很信任的,因此對于他選出來的人也十分放心。一共來了七個人,管家徐福,廚娘李媽,三個做粗使活的小丫鬟,以及兩個跑腿做事的小廝。
芙蕖一向溫和,白笙便把府中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她,芙蕖將這些人都安排在了后院里,也耐心囑咐了他們盡量少去吵白笙,有事就來跟她說,幾人對于這位溫柔大方的姑娘也十分滿意,齊齊恭敬地應了。此外,芙蕖還每人打賞了一兩銀子。
白笙笑道:“芙蕖,一兩銀子這么多啊,土豪**我吧!”
芙蕖一臉疑惑,“土豪是何物?”
“啊,這個……”白笙尷尬地笑笑,解釋了一句,“土豪就是有錢人的意思。”
芙蕖收拾著東西,應道:“我在王府待了三年,怎么也懂得一些人情的,你啊,就好好忙兵器營的事情,府中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有你在,我自然樂得偷這個閑的,但是你也別太辛苦。”
芙蕖溫柔地一笑,點頭不語。
晚飯過后,白笙去了安璽房里,這人都已經睡了兩天竟然還沒有醒過來,擔心他渴,白笙倒了一些水走到床邊,用小勺子一點一點地喂進他的嘴。
可是安璽的嘴唇緊閉,咬緊了牙關,無奈之下白笙只好來硬的,強行掰開他的嘴,撬開他的牙齒將水喂進去,還好他還有吞咽反射,順利地吞下去了。
白笙拿出小勺子準備撤了,沒想到床上的人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轉頭一看,大眼瞪小眼,白笙嚇了一跳。
“你醒了?”
安璽沒有回答,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最后將視線落在白笙的臉上,“我這是在哪里?”
“我家啊!”
“你救了我?”安璽左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已經不痛了。
“這個……算是吧……不過我只是將你背了回來,真正救你的人是芙蕖。”白笙掙扎了兩下,手腕有些疼,這人是使了多大的勁啊……安璽注意到自己的手還抓著白笙,皺了皺眉,松開了手,翻身就起來了。
白笙看著他的動靜不明所以,“你要干嘛?誒,你要去哪兒?”
安璽冷冷開口,“救命之恩來日再報,我就不再打擾了。”
“等等。”白笙拉住他,“你現在不能走!”
安璽回頭斜看著她,“白姑娘難道還有什么事?難道是想要什么?”
“誰想要你什么了?你如果不想死就留在這里,要是哪天突然掛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這是何意?”
“你中的是噬心蠱吧,這蠱可不簡單,芙蕖說要是你不待在她身邊,隨時可能……掛了……”
安璽驚訝,她竟然知道自己中的蠱是噬心蠱!而且聽她話里的意思……掛了?難道就是死了的意思?
安璽轉過身仔細盯著她,“所以,我現在不能隨意離開這里是這個意思么?”
白笙撇了撇嘴,走到一旁坐下,“如果閣主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自己控制蠱毒的話也是好的,門就在那邊,慢走不送。”
“對了,之前談好的生意還是作數的吧,來日閣主身體恢復之后記得將銀子送上門。”白笙喝了一口水,慢條斯理地說道。
聽到白笙這樣的口氣,安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么說她之所以會救自己完全是因為生意了?這個女人還真是……
“方才你說真正救我之人是一位叫芙蕖的女子?白姑娘可否讓我見她一面?”
“咦?你不走了?”
安璽也坐了下來,“我想過了,為了能活到將銀子送到白姑娘面前那天,我決定還是先保命。”
白笙打了個響指,得意地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決定留下來,我自然不會有意見。不過我要說明一點,救你的命和讓你留在這里都不是我必須要履行的義務,所以你必須要做事,或者你給我生活費?”
笑話,白笙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本來就不熟,不宰他宰誰?
這一番言論讓安璽哭笑不得,明明就是她先不讓自己走,現在卻反過來提條件。安璽饒有興致地問:“如果不付錢,白姑娘準備讓我做什么事?”
“這個……我還沒想好,你就暫時先當一個跟班吧,有事幫我跑跑腿什么的。”
跟班?跑腿?安璽懷疑自己聽錯了,“白姑娘知道我的身份?”
“身份?你是說棣紅閣閣主么?這難道有什么問題?你又沒多一只眼睛少一個耳朵。”
安璽……
“好,我答應你。”
“你可不許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別……你別說這句話,以前就有一個混蛋說了這句屁話然后放了我鴿子,所以我不信真有什么君子。”白笙打斷他,翻了翻眼皮。
安璽愣了愣,然后反應了過來,難道她說的是島上那件事?安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看來這個女人還是一個記仇的。
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白笙開了口。
芙蕖走進來,看到坐在一旁的安璽明顯一愣,“公子你醒了?”
安璽打量了她一眼,心弦繃緊,這女子竟然長得和穆禾如此相似!
見安璽不說話,白笙奇怪地看著他,“你傻了?芙蕖問你話怎么不回答?”
“原來這就是芙蕖姑娘,謝過姑娘救命之恩。”
芙蕖笑了笑,“公子不必客氣,阿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打住,芙蕖,他和我現在是主人與跟班的關系,不用客氣的應該是你。”
芙蕖一臉驚訝,理解無能。
安璽客氣地回答道:“白姑娘說的沒錯。我叫安璽,芙蕖姑娘以后就不用‘公子公子’地叫了。”
芙蕖疑惑地看了白笙一眼,只見她一副笑瞇瞇的樣子,這準是她想出的鬼點子,芙蕖無奈,轉頭對安璽說道:“那好吧,那你以后叫我芙蕖就可以了,你是準備以后要留下來了么?”
“是的。”
“這樣也好,你的蠱毒十分危險,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安璽略帶試探地問道:“我真的十分好奇,為什么姑娘會輕易的看出我中的就是噬心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