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將它抱下來,“你怎么老是打它,它還小呢。”
“最近這家伙老是愛往外面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鬼混了,估計是要把它關(guān)一關(guān)小黑屋才能改改它的性子。”白笙故意惡狠狠地瞪它一眼,嚇唬它。
美元聽到她想要關(guān)自己小黑屋渾身的毛一下子就炸了,直往芙蕖的懷里鉆。
白笙直接無視它的裝可憐,直接把它拎起來丟進(jìn)了床旁邊的窩,然后笑嘻嘻地說道:“芙蕖,我們休息吧。”
兩人在床上靜靜躺著,明明都很累,但是卻都沒睡著。
“對了,阿笙,你和安公子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想起今天他對自己說的話,阿笙是他的責(zé)任?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白笙的臉一紅,好在晚上黑什么也看不見,“沒什么啊,你怎么突然這么問?”
“直覺告訴我你們肯定有故事。”
“……”囧,“好吧,其實,我發(fā)現(xiàn)我對他有感覺了。”
“噗哧,這是好事啊,那你怎么不跟我說呢?阿笙,以前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現(xiàn)在就讓一切重新開始吧。”
“芙蕖,你覺得我和他真在一起有可能么?”
她猶豫著還是問出了這句話,芙蕖想了想回答道:“雖然安公子身份有些特殊,但是我覺得阿笙你的性格或許和他正好登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阿笙,只要你能夠幸福,什么都不要想,大膽的往前走吧。”
白笙眼睛忽然一濕,“不光是我,還有你。”
芙蕖扯了扯嘴角,“嗯,我們都是。”
兩人睜著眼默默出神,一旁小窩里的美元已經(jīng)睡熟了,小小的呼嚕聲在屋子里響起。
閆一等人回到棣紅閣向閆青和閆赤說明了情況,閆朱在一旁冷哼一聲,“主人莫不是對那個女人有意思吧,怎么又住到她家里去了。”
閆青皺眉看了他一眼,“閆朱,不要隨意揣測主子的心思。”
“本來就是啊,以前主子哪里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那個女人遲早會壞了大事。”閆朱的眼睛里包含著深深的怨氣,他還是忘不了上次那兩個女人對他的羞辱。
“我只知道要是你再這樣亂想會壞事的恐怕就是你了。”閆青臉色很不好看,她始終覺得閆朱自從去了一趟千虞后回來性子就有些改變了,不像是以前單純的樣子,有時候自己都很難看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哥你……”
“好了好了別說了,明天不是都還有事情要辦么,閆一你先下去休息吧。”閆赤出來打圓場,叫走閆一之后又繼續(xù)對著這兩個人說道:“三弟的心思你還不清楚,他能亂想些什么?頂多也只是為了主子著想罷了,先回去睡吧,天也不早了。”
“大哥……”閆朱看了看閆赤,“那我先下去了。”
“嗯,去吧。”
就在他走出大門的時候,閆青閆赤兩個人都沒有看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陰狠。一個邪惡的念頭已經(jīng)在他的心里萌發(fā),而且,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大哥,難道你真的沒覺察到三弟有哪里不一樣么?”
閆赤斜看他一眼,“你從來都是心思太密,你累不累啊,他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看著能發(fā)生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不對,難道你覺得他會害主子不成?”
聽到這話閆青也是沉默了,這點他倒不會懷疑,畢竟閆朱來到棣紅閣也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也是親眼看著他長大的,他對于主子的忠心絕對不會比自己少。
翌日。
東宮里的蕭禪在宮女們的伺候下穿戴整齊準(zhǔn)備去上朝,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太監(jiān)哆哆嗦嗦地進(jìn)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太……太子……大事不好了!”
蕭禪不悅,“大清早觸什么霉頭,有屁快放!”
“齊王府昨夜被人縱火,已經(jīng)被燒為灰燼了!”小太監(jiān)咬著牙,閉著眼睛一下子說完了。
蕭禪心里大驚,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怒聲吼道:“你再說一遍!”
小太監(jiān)被嚇得不輕,舌頭都開始打結(jié)了,“齊齊……齊王府……被燒為灰燼了……”
“混賬!為什么昨晚沒有人來稟報?王府的人呢?都死了么?!”
“回……回太子……今早去查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齊王府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口了……”
“啪!”宮女手中端的杯子被他一手掃落在地,眾人齊齊跪下齊聲呼道“太子息怒”。
蕭禪咬牙切齒,眼睛里似乎快要燃燒出火焰,“盛白!都怪本太子心還不夠狠,下一次再見到你我定將你碎尸萬段!”
另一邊,閆朱在跟蹤了好幾天之后,終于在相思樓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神色匆匆有些不對勁。
于是他心里起疑便悄悄跟著他,這人正是在山洞制造炸藥的一位匠人,他急著來相思樓是為了找承九。但到了之后卻又聽說承九不在,于是便又趕去盛府找人。
福伯將他領(lǐng)進(jìn)門之后就把白笙叫來了,他看到白笙的時候立刻行了一個禮,“屬下林順參見主人。”
白笙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是誰,指了指一邊的椅子,“你先坐吧,今天來我這里是有什么事情么?”
“回主人,是這樣的,本來我是想找承九先生稟報的,但是聽說他不在所以只能先來找您了。”
“嗯,承九現(xiàn)在受了傷多有不便,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說吧。”
林順神色有些緊張,看了看周圍,福伯便識趣地退下去了,白笙見他這樣子也感到了一絲不安,開口問:“是不是兵器營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這樣的,本來我們的震天雷都好好地從暗線運(yùn)回伏羲的,但是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何在幾個重要關(guān)口總是會遇到一些人跟蹤,而且對方勢力還都不弱,就像是頂上了我們的貨一樣,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所以才急急趕來請示。”
他說的暗線就是指承九為了不能擺在明面上的生意而特意設(shè)置的一條路線,在運(yùn)貨的途中會有許多其他的貨物掩飾,元楚對于兵器這一塊一向盯得比較緊,因此在許多通往別國的關(guān)卡都搜得很嚴(yán)。
但是在之前這些事情一直做得很好,從來沒有被人查出過,這一次竟然被人盯上,對方究竟是什么人完全不知道啊!
“林順,炸藥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暫時還沒有。”
“立刻暫停運(yùn)輸,派人去查出那些神秘人究竟什么來頭,另外傳信給臨乾,叫他那邊也幫忙盯一下,炸藥的秘密絕對不能流露出去。”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