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高級住宅區,離市區不是很遠,開車只需要個十幾分鐘,在整個社區中唯一的醫療機構偷天診所的最高層,一間八十平方左右的辦公室里,擺著一張辦公桌跟一個書架,簡單的擺設透露出一股干練,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人,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在那看著手中的一疊資料。
江遠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看著手中的病歷,他很少會來這里的,因為他雖然拿著醫生執照但卻很少把自己當成一個醫生看待,當初開了這家診所也是因為看著這一帶離醫院有點遠,周圍那些鄰居生病之后不方便,所以他才開了這家偷天診所。
這家診所也就只是看點小毛小病的,根本就有負偷天這個名字,但是因為江遠山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所以很得周圍人的民心。
后來請了兩個醫生回來坐鎮之后江遠山就很少來這里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那兩個請回來的實習醫生,也幸虧這里沒什么大病出現,所以還是很順利的完成了過度,今天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血來潮了,跑到診所辦公室來坐著看病歷,要知道,最近連簡單的看診都沒見他做過。
“老板,楊先生找你。”一個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江遠山醫院里唯一的一個護士,真不明白,一個小診所有兩個醫生卻只有一個護士,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哦,讓他進來。”江遠山對這個可愛的女孩說道,現在在診所里基本上沒人叫他醫生,因為他根本都不出手,所以診所里的人都叫他老板,他也沒什么異議,老板就老板吧,其實聽著還是滿悅耳的。
“今天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小子居然會回診所看病歷!”楊云舟剛說完就看見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穿著體面的男人走了進來,當對方看到他手中拿著病歷的時候就大驚小怪的叫著。
江遠山順手拿起桌上的什么文件就向對方砸了過去,并說到:“好歹我也是個有醫生執照的人,你有意見?”
“哦,我怎么會有意見呢,你看,你慢慢看。”對方向江遠山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了,你出去吧。”江遠山理都不理對方,對那個看著他們兩個發笑的護士說道。別看這小護士一張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看著天真無邪,要是有什么秘密之類的東西被她知道了,那就是說全世界都知道了。
“好的,老板,那我出去做事了。”那護士見老板對自己下逐客令了,吐吐舌頭連忙就出去了,江遠山看著那個小護士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還真是個小丫頭。
“好了,說吧,你來有什么事情,不要告訴我你是來看我的。”等那個小護士出去之后江遠山才起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哎,剛才那丫頭出去的時候都忘記叫她帶上門了,失敗。然后才看著那個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的好朋友說道。
說起這個好朋友,他是自己在三年前遇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兩個人居然很投機,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不過這個家伙可比自己要能干多了,他叫楊云舟,說起來還是SH市的金牌律師呢,跟很多上流社會的人都有來往,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卻跟自己這么個小診所的醫生成了好朋友,還真是世事難料呀。
“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你太傷我的心了。”楊云舟一副我受傷了的表情看著江遠山,讓他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還不了解你,說吧,什么事情?”江遠山不吃他這一套直接指向主題。
“哎,真是沒情趣。”楊云舟一副感慨的樣子,但是看著江遠山那自己在多說一句就殺了自己的表情,還是識趣的回到了主題,“不知道你對他有沒有興趣?”楊云舟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江遠山的面前說到。
照片上的是個年輕人,但是看起來身上有股彪悍之氣,江遠山并不認識這個人,看了看照片,江遠山抬頭看著楊云舟,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這家伙叫豹哥,在道上很有名的,最近不知道是搶劫還是做什么弄到了一筆錢,但是因為是黑錢見不得光,所以正在找人幫他洗錢。”楊云舟慢條斯理的說道,就像是他在法*闡述一份資料一樣。
“哦?金額多大?已經找到幫他洗錢的人了嗎?”江遠山有了點興趣,問著楊云舟。
“三百萬,還沒找到人,不過正在聯系,他找的是一個叫板橋的人幫他搭線,不過現在還沒頭緒,好像是警方盯得太緊了,所以到現在還沒著落。”
“三百萬?不算少了,有進一步的消息通知我吧。”江遠山看著手上的照片,對楊云舟說道,現在他手上除了有豹哥的照片還有那個叫板橋的照片,畢竟是接頭人,不注意怎么行。
“好的,那我走了,我想,大概過兩天就能有消息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楊云舟拍拍江遠山的肩膀,然后走了。
江遠山看著手中的照片有點發呆,自己過這樣的生活已經有一年多了,也許這對別人來說也許是滿刺激的生活,但是對自己來說,這些都只是小兒科,要真比起自己三年前的生活,這什么都不算,其實他也沒想其他的,他只是想要贖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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