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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鄭秋所說的容天,正是南華府的長老,在同輩中排行第四。要說為人也還不錯,唯獨脾氣火爆,還是個武癡。一旦涉及到修煉,就控制不住輕重。容天也是南華府五位長老中,唯一一個沒有龍魂的人。僅憑自己苦修不輟,在百年前已突破了瓶頸,買入道君境界。弱者讓人容天來考校,楚軒恐怕就遇上麻煩了。
羅含玉有心勸阻,卻又說不出什么理由。容天是她長輩,鄭秋又是師兄,紅口白牙說出來,也不能輕易收回。而且她與楚軒也不熟識,若擅自阻攔,又仿佛看不起人。思來想去還是靜觀其變,若平安無事就最好。萬一情況不妙,趕緊去請其他幾位長老,也不怕有所閃失。
鄭秋也看出含玉臉色,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小肚雞腸。雖然二人相差了百多歲,但鄭秋對這小師妹一直情真意切。羅含玉也沒接觸過其他男子,覺得大師兄為人不錯,對他并不排斥。只因心中更想幫助父親重振南華府的聲威,一直將修煉放在第一位,對男女之事并無心思。
鄭秋恐含玉對他產(chǎn)生成見,稍微思量又改口道:“不過楚兄不是本地人,遠(yuǎn)道而來想必倦了,不如先在府中休息,等明日再做考校也無妨。”楚軒還等著看丹王的藥單,可不能丟了蘿蠶仙居的工作。趕緊道:“多謝鄭兄關(guān)心,不過我看事情趕早不趕晚。而且我也想早點知道,自己是否真達到癸龍水平。”
鄭秋望了含玉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說,這可怪不得我了,是這小子自找的。含玉也不好多言,三人一同進了邊門,直接往左邊繞過一處精致的園林,來到了一片青石鋪成的空地。百來丈見方的院子中間立著一座三尺多高的石臺,臺上刻畫八卦陣圖。從陣心往天上射出一道碗口粗的藍色光柱,在空中展開,形成一個半球形的光幕,把整個院子全都罩住。
鄭秋走在最前頭,將手放在光幕上,默默念了幾個零散不成句的字符。就聽“嗡”的一聲低鳴,藍色的光幕仿佛水波輕輕蕩漾,裂開了一個七八尺見方的口子。回身道:“這是府中校場,楚兄暫且在此等候,我先過去請容師叔過來。”
待鄭秋走后,含玉不無擔(dān)心道:“一會你說話可多加小心,容師叔性子暴烈,盡量不要激起他的興致。”楚軒微笑著點了點頭,但對含玉的話卻不以為然。畢竟只是測試法力,又能出什么危險。不過含玉軟語輕聲,溫柔體貼的意態(tài),讓他覺得格外舒服。
楚軒微笑道:“謝羅姑娘提醒,我會多加小心。說起來我若成了府中供奉,日后就是一家人了,還需姑娘多加照顧。不怕姑娘見笑,我從小在山中修煉,只知一味苦修,卻難得其中精要。總想求得名師指點,可如今各宗甄選弟子都非常嚴(yán)。我已修煉家傳道法,就算拜師也難學(xué)得精華。若非府主有兼容并包的魄力,我還不知要走多少彎路。”
羅含玉微笑道:“楚公子不用客氣。”從當(dāng)日決定收留外門供奉時,羅顯就親自立下規(guī)矩,絕不計較身份來歷,只看入府之后做出的貢獻。因此含玉雖然對楚軒有些好奇,也只得耐住性子并沒再多詢問。二人閑聊片刻,就從外邊傳來腳步聲,鄭秋帶著一位黑袍老者步行而來。
雖然說修煉道法,想要返老還童并非難事,不過為了更加顯得沉穩(wěn)老道,大多數(shù)人并不會把自己變得太年青。僅從外表多少也能分辨出年齡,當(dāng)然除非是艾斯那樣,有些特殊的喜好。
想必這黑袍老者就是剛才所說的那位容天長老,看上去能有六十多歲,一頭潔白如銀的長發(fā),一絲不茍的打了一個道家發(fā)髻。面色肅然,雙目如電,雙手背在身后,緩步行來便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才等老者走到近前,羅含玉已搶先上前,跟楚軒道:“這位就是容天師叔,也是府中長老,還不過來拜見。”楚軒不敢怠慢,趕緊上前施禮,并自報姓名。容天點了點頭淡淡道:“你想入府為供奉,不知你法出哪家,修煉幾年了?”
楚軒道:“弟子從小修煉,到現(xiàn)在也有三百年了吧。至于法術(shù)出處,就是家傳一部殘書。請恕弟子見識淺薄,也不知到底是何來歷。”容天也并沒懷疑,畢竟當(dāng)今天下道法繁盛,各種流派層出不窮,在民間流落幾部殘舊的道書并不足為奇。只不過真正的經(jīng)典,卻少之又少,他也不相信楚軒能修煉什么了得的法術(shù)。
含玉和羅球一聽楚軒報出修煉年頭,不禁吃了一驚。雖然他們并不相信楚軒已是癸龍,但修煉這事可做不得假,總要八九不離十。就算三百年能修成真龍境界,也非常不易了。跟何況楚軒還是獨自修行,沒有能指點他的名師。
容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哦?原來是家傳功法,那現(xiàn)在咱們就開始吧。”說著就先往中間的石臺走去,一邊問道:“呃,對了,剛才還沒問你修煉什么真氣?”楚軒應(yīng)道:“玄陰真氣。”他并沒報出陰陽兼修的秘密,人前顯圣固然是傲里多尊,但也把自己暴露在了人前。有些足以扭轉(zhuǎn)乾坤的絕好,還是留在關(guān)鍵時候才能發(fā)揮最大作用。至于報出玄陰真氣,也是因為青龍寶玉的性質(zhì),能更好施展七星龍淵。
容天也沒應(yīng)聲,直接走到石臺上。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八方陣位坤位對應(yīng)玄陰。只見他探手點出一抹青光,正好沒入坤位。緊接著真圖上放出一片精光,“轟隆隆”從地下升起一截橢圓形的石柱。容天一指那石柱道:“現(xiàn)在你盡量提聚真氣,染紅輸入石柱中。
楚軒不禁驚道:“莫非這是試金石,竟這么大一塊!”其實所謂試金石也是一種玄玉,非但本身蘊含龐大的靈氣,而且對外界的真氣刺激反應(yīng)極其靈敏,因其數(shù)量稀少更顯得珍貴。拳頭那么大一塊,就已價值連城,更不用說這跟石柱,足有七八尺高,需張臂才能抱過來。
鄭秋不禁傲然道:“天底下也只有我南華府才有此寶陣,非但能測試修為深淺,且陣中真氣充盈,在此修煉更比外邊強上十倍。”容天微微皺著眉頭,顯然對于鄭秋的輕浮有些不愈,不過對方是府主的大弟子,他也不好深說。直接跟楚軒道:“玄陰真氣詭異難控,你一定小心控制真氣,免得測不出真實水平。”
楚軒答應(yīng)一聲,已伸出右手,隨著真氣運轉(zhuǎn),掌上覆了一層淡青色的光暈。此次測試關(guān)系他日后在南華府的地位,他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控制著丹田的龍晶。玄陰真氣緩緩涌出,在體內(nèi)運行一個周天才匯聚在掌上,緊接著猛地送入試金石。“嗡”的一聲低鳴,仿佛兩根鐵尺互相摩擦的聲音,聽的人牙根直泛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