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種話步俠是段段不會說的,只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認識了一個月,這是陳棉第一次見他發(fā)狂,也是嚇了一跳,忙的朝著悟道喝道:“和尚!”
悟道難得的聽懂了她的意思,下一秒已經(jīng)先一步擒住步俠。
“不就是一張臉嘛,有啥大不了的?”和尚的本意是想勸勸他,卻不想這種情況說這句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好在和尚不僅人長的牛高馬大,力氣也大,終是將步俠制住。
“和尚,你放開,不然小爺連你一塊宰了!”
這種時候和尚哪里敢放開他,都說出家人乃慈悲為懷,他可不想他沖動之下真把對方宰了。
陳棉一邊躲在棺材臉身后,一邊朝和尚打眼色,示意他把步俠先弄走。
和尚哦了一聲,就架著步俠往外走。
直到他們走遠,婦人才似反應(yīng)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你們是……”
見識過婦人剛剛的彪悍,陳棉只把目光轉(zhuǎn)向大漢。
大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等陳棉發(fā)話,已經(jīng)粗著嗓門吼道:“他們是俺請來的,你這婆娘,大白天發(fā)什么瘋?!”
“我哪里知道,我還以為……”
婦人言辭閃爍,不自然就瞟向陳棉。
下一秒又似想到什么,挺了挺腰板,“你沒事請人干嘛?咱們家可養(yǎng)不起閑人。”
陳棉一聽就知道她是誤會了,看著婦人因為心虛而不停轉(zhuǎn)動的眼珠子,覺得有些好笑。
“你他娘的胡說八道什么?”大漢瞪了一眼婦人,不耐煩的推開她,“俺是請他們來調(diào)查大黃的死的。”
“大黃?”婦人臉色霎時一白。
兩人跟著大漢進屋,還沒靠近,就聽見大漢傳來一聲爆喝。
“大黃!”
陳棉被這聲音驚了一下,趕緊的跑進屋。
本來還以為大漢是出了什么事,結(jié)果屋內(nèi)啥也沒有。
她正疑惑,就看見大漢氣咻咻的沖出房門,二話不說提著婦人的衣襟喝道:“俺的大黃去哪了?是不是你這婆娘干的?”
“我、我……”婦人面色慘白,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你個王胖子,翅膀長硬了,竟然敢對著老娘發(fā)火,你好大的膽子!”
局勢瞬間逆轉(zhuǎn),陳棉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尤其是看到上一秒還氣勢十足的大漢,下一秒就被喝成了小綿羊她也是醉了。
真是看不出來,五大三粗的漢子,原來暗地里是枚耙耳朵。
只是這種時候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輕咳一聲,抬頭研究著棺材臉的面具。雖然這樣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張臉,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廝下半張臉其實挺酷的!
大概是因為有外人在,大漢覺得很沒面子,一張大餅?zāi)橆D時通紅。
但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哪怕平日里再妻管嚴,這在外人面前還是不得不挺直了背脊,“你閉嘴!再廢話老子休了你!”
這話好像有一點作用,婦人停止了吵鬧。
“不就是一條狗嗎?有什么好查的?”
“你閉嘴!”大漢又喝。
這一聲委實夠大,婦人被吼的呆了呆,雙手一舉再次哭喊起來,“蒼天啊,你來評評理,這個王胖子,老娘跟著他吃苦受累十幾年,現(xiàn)在竟然來過河拆橋,為了一條狗……”
這話不知道戳中了大漢的哪個地方,他霎時臉色一變,想也沒想就在婦人臉色扇了一巴掌!
“鬼叫什么,老子還沒死呢!快說,大黃哪里去了?”
婦人愣在那里,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捂著臉,她還是顫抖著指了一個地方。
其實不止婦人,陳棉也傻了。
她看的出來大漢很在乎大黃,卻沒想到重要到那個地步,連秉性都隨之改變。
看著大漢往某個地方去,她忙扯了扯棺材臉的衣角示意他跟上。
走了大約五米,她不經(jīng)意回頭剛好瞟到婦人跑回屋的動作。
婦人的步子似是有些踉蹌不穩(wěn)。
陳棉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就像婦人剛剛說的,不過就是一條狗而已,就算這事真跟婦人有關(guān),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頓,總不可以因為一條狗讓她償命吧。
話說,這古人夫妻還真是奇怪!
不過,她只是來查殺狗案的,別的一概不理。
大黃的尸體是在一處草叢中找到的,不過因為天氣的緣故已經(jīng)開始腐爛,還沒靠近就能聞到一股惡心的惡臭!
如果不是為了兩個銀珠,陳棉打死也不想受那份罪。
這古人的錢,也真是不好賺啊!
找出一條娟子包住口鼻,陳棉仔細的幫大黃檢查尸體,檢查結(jié)果確實如大漢所說是被匕首之類的東西刺中數(shù)刀而死。
她比較奇怪的是,像大黃這種大型犬按理說要殺死并不容易,要么對方實在武功高強,要么就是利用某種藥物。
不過,如果對方真武功高強不至于捅了大黃數(shù)刀才將它捅死。
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對方對它下了某種藥物。
“這不可能!”大漢一聽她把這種可能說出來想也沒想就矢口否定,“大黃從小就跟著俺,除了俺和俺媳婦,它不可能吃別人喂的東西。”
不吃別人喂的東西……
當時大漢不在家,事情是誰做的結(jié)果一目了然!
這種簡單到不行的道理,陳棉不用深想也猜出了大概。
加上婦人剛剛奇怪的舉動,這么一竄起來,所有事情都好似合情合理。
只是有一點她不懂,如果婦人一開始就想殺死大黃,為什么只是下迷藥之類的東西,直接毒-死不是更方便?
這么想著,她忙招呼君不見,“棺材臉,過來。”
君不見眼神銳利,無聲的警告著她對自己所用的稱呼。
“愣著做什么?快點,干完事咱好回家。”她催促道。
君不見盯了她兩秒后,總算想通了,上前幾步。
“吶,把狗嘴撬開讓我看一下。”她不客氣的吩咐。
君不見狠狠瞪她一眼,難得的抗拒了一回,“不撬。”
小樣兒,竟然敢對雇主反抗?
陳棉挑了挑眉,威脅道:“撬不撬,不撬扣你工錢!”
“不撬!”君不見再次肯定的說道。
就在大漢以為兩人會吵起來時,陳棉忽然‘嘁’了一聲,“不撬就不撬。”
然后她轉(zhuǎn)頭對著大漢吩咐,“你來。”
大漢噎了一下,倒沒有君不見的矯情,只是閉緊呼吸,依言扳開狗嘴。
“這樣嗎?”
陳棉上前瞅了瞅,眼睛霎時一亮。
“好了,可以了。”她揮了揮手。
大漢有些疑惑,“大仙,你知道大黃是誰殺的了嗎?”
陳棉取下包住口鼻的娟子,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才打著啞謎道:“現(xiàn)在還不確定,也許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