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天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失竊。難道這棲蝶園的防衛(wèi)松懈到如此地步。劍虹的辦事能力他是深信不疑的,這棲蝶園里里外外全部換成了由她調(diào)教出來的人,絕對不會如此差勁,任由外人在此神出鬼沒。
可是這信箋難不成長了腿不成!
婉兒和杏兒也一樣著急,被壓得好好的紙張不可能被風(fēng)刮走,何況這睡房也刮不過來風(fēng)呀。
正當(dāng)大家為尋信箋忙得團團轉(zhuǎn)時,雪兒從外面跑了過來。看著忙得不亦樂乎的婉兒,它也加勁的上蹦下跳,惹得杏兒連連用手趕它出去,“去,去,少在這里湊熱鬧。”
看著雪兒有點委屈的樣子,婉兒靈機一動,抱了雪兒拿了一張紙張,這樣那樣的連說帶比畫,試著想解釋清楚她們在找什么,然后問雪兒見了沒有。
雪兒仰起頭看了看婉兒,湛藍的眼睛里充滿了疑問。突然,它像明白了什么,從婉兒懷里猛地蹦了下來,小跑著出了房門。龍昊天和婉兒對看了一下,緊緊跟了出來。
只見雪兒很快跑到花叢的一邊,兩只前爪急急地在那里扒著什么。等他們跟過來的時候,雪兒的嘴里已經(jīng)叼著一個什么東西了。
龍昊天急急拿過來一看,正是他們要找的那張信箋,原來雪兒把信箋藏在了泥土里。紙張已被雪兒弄得皺巴巴的,上面好像還被弄濕了。紙張上有一種怪怪的味道,原來那一片濕潤竟然是雪兒在上面撒過尿。看著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的信箋,龍昊天啼笑皆非。
看著信箋臟兮兮的樣子,字跡模糊,已無多大價值。龍昊天就想隨手棄之。眼角掃過那些濕過的地方,仿佛有一點不同,竟然有微微一些突起。他心中一動,急急收起匆匆走進房內(nèi)。
仔細端詳中,發(fā)現(xiàn)那些突起仿佛和信箋有一些脫節(jié),不是一個整體。龍昊天也顧不了什么了,用手指尖輕輕挑起那些地方,看起來好像能挑起來一樣。
龍昊天急急吩咐杏兒端來一盆清水來,把那信箋放在水里,然后瞪大眼睛看著會發(fā)生什么變化。紙張慢慢濕透了,那些寫有字跡的地方,一片一片,在水中慢慢漂了起來,原來整個信箋上的字竟然是組合起來的。
怪不得龍昊天總覺得字確實是自己親筆,雖然他從來沒有寫過信箋中這樣的話。原來是有人從他寫過的字跡中精心挑出來,組合后從而裝裱起來,巧奪天工得天衣無縫。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得從多少紙張中挑選而來,其用心和心機還真是驚人。
靖王府內(nèi)果然有深藏不露之人。
龍昊天的臉陰沉得嚇人。婉兒和杏兒悄悄退了出來,倒了清水,毀了紙張。這件事非同小可,信箋之謎不可走露一點風(fēng)聲。
婉兒端來清水讓龍昊天凈了手。看著嬌俏的妻子,龍昊天不由緩和了臉色,“本王沒有嚇著你吧。這些日子讓你受驚了。”伸手擁著了婉兒,但愿他的小妻子以后平平安安。
婉兒緊緊依偎在龍昊天的懷里,輕輕搖了搖頭。想她蘇婉兒,經(jīng)過這么多事情,已經(jīng)慢慢長大,會學(xué)會保護好自己的。
信箋之謎已解,也就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婉兒抱了雪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雪兒怎么想起來要藏了信箋呢。
杏兒突然叫了起來,“我知道雪兒為什么藏了信紙了。”說得龍昊天和婉兒一齊將目光射向杏兒。“雪兒肯定是恨這封信箋引了小姐隨了那人而去,就把它藏了起來。還不解恨,所以就在上面撒了尿了。”說得龍昊天和婉兒都笑了起來。
龍昊天想起來那天也是雪兒把信箋叼出來讓他看的,看來它是知道這封信箋的起的作用的。動物的忠誠與靈性是超乎人的想像的。
龍昊天叫了劍虹進來,要她如何如何......的時候,劍晨進來稟報找到了王妃所畫之人。
在獨秀城一偏僻的破廟里,那人仰面躺在地上,早已氣絕身亡。
龍昊天勃然大怒,“死了,死了也不會饒過他。”龍昊天的身后,是他全部的夫人們。不知為什么,龍昊天竟然帶了他所有家眷來到這破廟里。
龍昊天擁著婉兒,指了那死人說,“大膽的奴才,連本王的王妃都敢算計,今天是王妃,明天也不知又會是哪一個妃子。現(xiàn)在你們都在,本王就替王妃好好出一口氣,給我狠狠地打。死也不給他一個全尸,看看以后還要哪一個敢如此猖狂,想在王府興風(fēng)作浪。”
當(dāng)著眾妃鞭尸,也唯有他靖王爺做得出來。啪啪之聲,不絕于耳,嚇得眾妃都閉了眼睛。龍昊天的眼光哪也不看,陰沉沉地巡視著每一張花容月貌的花容失色。
線索終還是這樣斷了。
當(dāng)劍虹回來告訴龍昊天,她暗訪了所有裝裱房,也沒發(fā)現(xiàn)可疑現(xiàn)像。這個線索似乎也斷了。
王府之內(nèi),籠罩在一種撲朔迷離的氣氛中。
江湖上,更有一件讓龍昊天不得不親為的事情正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