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官兵大意,以為窮鄉僻壤無需緊張。他們哪里知道,正是窮山惡水才出刁民。其實就算振災,龍嘯天完全可以一道圣旨就近其他州府調拔糧草和災銀,何必千里迢迢自皇城運出,惹人注目。只有龍昊天知道皇兄的真實目的。
振災糧餉一路走來,似乎在告知天下百姓,天子體恤民情,關心天下黎民。受災之日,“雪中送炭”來了。
不管如何,事情出來了,就要想到應對的辦法。那路口的小店必是有人設下的眼線,要不是報信的那個官兵進店之后內急一邊找地方方便去了,還沒返回用飯之地就聽到飯店里面情況不妙,悄悄躲藏起來,找尋機會奔來報信。這滄海城的人們還蒙在鼓里不知情況。
龍昊天急急喚來滄海城的管事打聽得知磨盤山的那些土匪最有可能。
磨盤山的當家的姓袁名飛。這袁飛生得五短三粗,卻有萬夫不擋之勇。他占山為王有些時候了,只為這磨盤山為于三府交界,實屬三不管地帶。那袁飛雖然占山為王,搶得大多也是那些奸商貪官,好多人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有心除他,像滄海城這里那幾個散兵游勇,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呀。
磨盤山占盡天勢地利,也不是像他們僻鄉窮縣所能處理的。
龍昊天聽后,沉思不語。此事得從長計議,兵書上不是說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勝嗎?
就這樣,獨孤銘和鄭震遠出了滄海城,去的首要地方就是那個路口小店。
兩個人到了小店那兒,下馬進內坐定。兩個人氣度不凡,剛下馬就引起店內人的注意。等到他們端茶服務后,兩個人慢飲細品,話卻說得神神秘秘。故作的神秘,自然引得有人注意。
“唉,老弟,聽說沒有?”是獨孤銘的聲音,鄭震遠故意湊了上來:“什么事?”“看來老弟不知呀,前幾天竟然有人劫了皇賜糧餉。”獨孤銘強忍著笑,要他如此做作,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鄭震遠不以為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才算什么事?”獨孤銘的聲音鄭重起來:“老弟有所不知,這次的糧餉不同往常,一來這可是為了雪災皇上親賜的糧餉,二來你知這皇糧要送往何人?”獨孤銘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四周,果然店小二一邊側耳細聽,“靖王爺,老弟可曾聽說。”鄭震遠不由聲音提高了幾分:“靖王爺?可是大名鼎鼎的靖王爺龍昊天?”獨孤銘輕聲“唏”了一聲,“小聲點,王爺的名諱豈是你我叫得的。”鄭震遠急忙止聲。
“看來這次有人惹禍上身了。”鄭震遠一付幸災樂禍的表情。
皇上親賜,接糧之人又是靖王爺,惹到哪一個都是殺頭之罪。店小二不由打了個寒戰。輕微的動作早被兩人看在眼里,偷偷地相視一笑。
出得小店,兩人飛身上馬,似是策馬而去。實則沒走多遠,讓馬匹交于隨從看管,兩人速速返回小店附近,靜觀里面動靜。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只見小店有人悄悄走了出來,左顧右盼之后往磨盤方向奔去。獨孤銘兩人暗暗隨行。
冬天的夜晚來得早些,天漸漸暗了下來。兩人隨著那人來到磨盤山下。
磨盤山再地勢險要,哪要看在什么人的什么情況下。獨孤銘和鄭震遠,輕功天下聞名,一座小小的磨盤山,在當地人看來,算是山勢險峻,對于行走江湖多年的兩人哪可是小菜一碟。
暗中跟蹤,那人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走至山門時,那人和守門之人交頭接耳的時候,獨孤銘兩人早已飛身進了山門在門后等著他了。靜等著他的到來,好給他們引路,知道知道他要去見什么人。
這袁飛雖說長得其貌不揚,卻有一個如花嬌娘的妻子。不是有人說過,好漢沒好妻,賴漢娶個嬌滴滴。用在袁飛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袁飛更是寵妻愛妻,他怕老婆的名聲是山寨人人皆知的事情。對于此,袁飛都是“呵呵”一笑:“怕老婆好呀,怕老婆有飯吃。袁某如今吃穿不愁,就是因為怕老婆所得的呀。”
山寨眾人掩嘴直笑,不過大伙尊敬袁飛,更加尊敬他們的壓寨夫人---何賽花。
這何賽花生得人美,心更美。她和袁飛是指腹為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過來之后從沒有顯過夫婿貌丑。自從和袁飛上得這磨盤山來,雖是落草為寇,卻常常叫夫婿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從而深得眾人信服。
書房內,上山之人細細向袁飛稟報所聽之事,話剛說完,袁飛就大叫道:“皇糧又怎么了,袁某劫得就是皇糧。天高皇帝遠,那皇帝老兒又奈我何?”大聲嚷嚷得正起勁,何賽花只那輕輕“哼”一聲,那袁飛急忙止聲。“夫人請講。”那恭恭敬敬的樣子看得窗戶外的獨孤銘兩人心中暗笑。
何賽花柳眉緊皺,“夫君休得口出狂言。這次所劫的不僅只是皇糧,它也是振災的糧食呀。賽花所
慮的更是那送往之人,可是靖王爺。”這靖王爺在中原府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他的事跡好多說書之人都編成段子,街頭巷尾盛傳不衰,這何賽花地道中原人氏,自然聽說得也不少。
沉思一會兒,揚聲說道:“這次劫糧,可是大大不該。不只是救民的糧食,就為了靖王爺,我們這次,是大大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