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系魔法?
這是杜青第一次見到暗系魔法,也是自己從來沒有遭遇過的魔法,心里不免一緊,不禁回頭問道:“阿癡阿癲,你們倆看看,能對付這種魔法么?”
原本停在杜青肩上的阿癡阿癲,因為杜青剛才的動作,現在都趴在杜青的背上,緊緊抓著杜青那還沒有徹底爛掉的衣服。聽到杜青招呼,兩個小家伙頓時翻過來,又爬上杜青的肩頭,嘻嘻一笑,“頭兒,放心吧,這東西不費勁,我覺得兄弟們也想嘗嘗鮮,讓他們都出來吧!”
杜青見它們這么有把握,心里也松了口氣,仙念一動,將原本藏在葫蘆里的那些酒蟲們召喚出來。
這些酒蟲一出現,對面那個十分狼藉的家伙到沒發覺什么,不過貌似他的保鏢的家伙,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可杜青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此時的精力已經集中在這位使用暗系魔法的家伙身上。
暗系魔法師在這個大陸是很少見的,既是偶爾有人練習這種魔法,也不會如此正大光明的使用。現在這家伙使出來,看來也是被杜青逼得忍不住這口氣,才一怒之下施展開來。而店里的人們見到有人使用暗系魔法,頓時溜得一干二凈,只剩下杜青一桌人,還有那個一直站著的家伙。
杜青笑了笑,心里有了把握,也就不在乎這廝能翻起什么浪頭,只是樂呵呵的看著這家伙在那里惡狠狠的盯著自己聚集魔氣。
那家伙的眼中此時充滿了暴虐的眼神,幾乎已經失去理智,而周身的黑霧也變得越來越濃,雙臂上,操縱著兩團無比濃郁的黑色濃霧。忽然間,就見這家伙殘忍的笑了下,“小子,你就認命吧!蝕魔絞索!”
隨著這家伙的一聲高喝,兩道濃黑的霧氣,噴薄而出,直奔杜青而來。
杜青見對方的攻擊到了,仙識一動,原本盤旋在自己頭頂的酒蟲,凝成一團,也像兩團黑霧一般,迎著那兩道霧氣裹去。
當酒蟲遇到那兩道蝕魔絞索時,原本抱成團的酒蟲頓時分散開,以極快的速度舞動著自己的翅膀,上下翻飛著。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原本濃郁的兩道黑霧,竟在酒蟲的飛舞下,沖擊的七零八碎。
還沒定對面那家伙反應過來,所有的酒蟲一哄而上,沖到他跟前,緊接著兩道同樣形狀的蝕魔絞索,反方向朝著那個家伙撲過去!
這家伙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釋放出的暗系魔法竟然會被打回來,心里更知道遭受了這個魔法攻擊后的結果。因此當他見到這兩道蝕魔絞索朝他自己籠罩過去時,頓時扯開沙啞的嗓子尖利的叫了一聲,“不!”
可惜所有的拒絕都晚了,兩道蝕魔絞索纏上他的身體,這家伙那具籠罩在一團黑霧中的身體,也在頃刻間栽倒。
沒過多少時間,黑霧散盡,而地上,只留下一具干癟的黑色尸體。
杜青這時收起酒蟲,才慢慢湊到跟前,貌似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有點意思,這是什么邪門魔法啊,乖乖,可憐的家伙,竟然會被自己的魔法給弄死。”
杜青肩上的阿癡阿癲,也是一陣嘎嘎怪笑,不過看在別人眼里,卻只不過是一陣輕微的晃動而已。
就在這時,那個貌似保鏢的人,忽然來到杜青跟前,一躬身,“在下薩克羅,可以請問一句您怎么稱呼嗎?”
杜青就是一愣,“哦,你不是這個家伙的同伴?”杜青指著地上那具已經發黑的尸體。
“呵呵……我們只是路上相遇搭伴而已!”這個自稱薩克羅的人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見到對方并沒有找自己麻煩的勢頭,杜青也就信了這位薩克羅的話,笑了下信口說道:“在下杜青。”
“杜青閣下,在下是諾比亞帝國來嘟嚕嚕學院辦事的!”薩克羅微微一頷首,頗為禮貌的說道。
看他剛才那種冷漠的態度,和對自己的這種熱情,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要說眼前這個薩克羅對自己沒有什么目的,杜青絕對不相信,當即便冷笑道,“薩克羅閣下,如果您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如果沒有,抱歉,本仙人還要趕路!”
薩克羅楞了一下,不怒反笑,馬上變得一臉熱切,“杜青閣下,不知道您肩頭上的這種蟲獸是不是叫嗜魔獸?”
“嗯?你什么意思?”杜青見這家伙打自己酒蟲的注意,心里頓時提高了警覺。
“呵呵……在下只是想告訴你一些關于嗜魔獸的嗜好問題,”薩克羅稍頓了下,才接著說道:“這種嗜魔獸,對于魔法有侵蝕作用,而且可是吞噬主人身上的魔法,所以……”
“所以可能會對我產生威脅對么?”杜青好歹也是一介神仙轉世,這個薩克羅剛說了沒幾句話,自己就已經將這個薩克羅的心思摸得十分透徹。
薩克羅的心思被杜青拆穿,忙咳了一下,依然陪笑說道:“既然杜青閣下明白,那就最好不過了,在下正是擔心您受到威脅,所以才會給您提個醒!”
“多謝了!”杜青冷哼了一聲道。
“不過,如果您要是擔心自己受到威脅的話,不妨把這些嗜魔獸送給在下,在下還可以幫你們付賬,還有賠償這店家的損失!”薩克羅笑著指著地上那具尸體和滿地的碎片說道。
杜青聽完,心中一陣冷笑,居然跑到本仙人跟前裝好人,以為老子是白癡么?不過杜青臉上依然帶著一絲笑意,很是客氣的對薩克羅說道:“薩克羅閣下,既然您這么客氣,那我們的賬就由您幫我們付清了。”
沒等薩克羅臉上的興奮表現出來,杜青緊接著說道:“不過,您說的嗜魔獸,那是老子的寶貝,送給您卻是不可能的,多謝了!”
杜青說完,第一個邁步走出酒店,肩頭上的阿癡阿癲,幾乎同時朝那位愣在那里的薩克羅扮了個鬼臉。
幾個人卻都沒有發現,走在最后面的理查,在臨出門的瞬間,對那位薩克羅輕輕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