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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認識我弟弟鐵木。”鐵繆淡笑道。
但蘇維從對方的笑容中察覺到了一股凜然冷意。
杜濤更是面有懼色,他不知道鐵繆怎會懷疑到蘇維。
雖說蘇維的神秘令他向往崇拜,可積威已久的鐵繆亦非他能惹得起的。
蘇維卻是溫和一笑:“是的,以前我們有點誤會,不過現在早已解除了。”
仔細看去,他的臉上還有一道隱藏極深卻愈加明顯的喜色。
估計若非是鐵繆在這里,他已經放聲大笑了起來。
鐵繆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
他眉頭微微一挑。
對于蘇維,他的了解已是不少,一個西北小城來的普通大學生,一直以來表現平平。
數月前拿到一個關于鐵木和藍天集團一業務經理聯合打壓拆遷戶的偷拍視頻,從藍景生那里換到兩百萬,繼而和弟弟鐵木結仇。
一個很關鍵的點是,那視頻如何來的?
之前他以為是幕后另有其人,為了以鐵木為突破口打壓自己,所以才故意這么做,最終發現影響沒那么大的時候干脆出手將弟弟弄失蹤。
被失蹤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干過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看到和蘇維在一起的杜濤時,他恍然幾分。
那視頻,就應該是杜濤提供的!
只有這個家伙才經常和自己弟弟混在一起。
念及此處,他生出一種戾氣來,看向杜濤的目光更加陰狠。
這令得杜濤雙腿都是有些打顫,他迅速挪動步子,走到了蘇維身側。
蘇維瞇著眼睛,似是在走神。
至于那兩個剛剛從庫房出來搬運狗籠的司機和他的幫手,在看到這一幕時也是錯愕了幾分。
正在棒球帽男又要有所行動時,蘇維的睫毛動了動。
“鐵木就在這里,你是要見他嗎?”蘇維忽然開口道。
他話一出口,頓時其他幾個人都將愕然地目光投向了他。
“如果你想見他的話,我可以帶你過去。”蘇維轉向鐵繆,一臉坦蕩之色。
鐵繆的那兩個手下亦是將目光投向了這個老大,至于蘇維身后的杜濤更是如此。
唯有那個司機和他的幫手不明所以,只是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孔武林,有心開口,卻又覺得這樣緊張的氛圍實在不適合說話。
鐵繆更是深深地看了眼蘇維。
他在想著蘇維這話語中究竟有幾分的可信度。
不過一想到自己縱橫天京市以來,數次經歷危險境況都能夠全身而退,他就有種淡淡的自傲。
這種自傲令得他在看向蘇維時,眉宇間多了幾分輕蔑。
“我弟弟在哪里?”鐵繆問道。
蘇維抬手指向東邊的那個廠房,說道:“在那里。”
“為什么在那里?”鐵繆瞇起眼睛,緊盯著蘇維。
在他的目光下,蘇維臉上閃過一道慌亂之色,似強自鎮定道:“我不清楚他為什么在那里,你可以去問問他。”
他的表現鐵繆看在眼中,心中鎮定了一些。
在他看來定然是蘇維和杜濤背后另有其人,那個人因為某種原因綁架囚禁了他的弟弟,而這個蘇維現在恐怕是因為得罪了他而想要將弟弟的行蹤透露出來。
這是他認為的最可能的答案。
畢竟一個來自于西北小城、表現平平的大學生的確沒什么威脅性。
只是,膽敢動自己的弟弟,哪怕只是以“從犯”的身份,他也要給對方一個永世難忘的記憶!
但這是在見到弟弟完好的情況下,否則他不介意讓這些所有人都去另一個世界!鐵繆嘴角咧開,露出一抹帶著森然寒意的笑容。
鐵繆手下的那兩個人分別叫宋軍和鄭智,身手都是極為了得,鄭智便是帶著棒球帽的那個。
讓鄭智留下來看著那司機及其幫手以及暫時昏迷的孔武林后,鐵繆便讓蘇維和杜濤帶著他朝著那個東邊的廠房處走去。
當初為了省錢,在蘇維的要求下,這些廠房都是普通的鋼結構的,且只有在靠近屋頂的地方才有一圈稍小的排氣窗。
將門鎖打開的時候,蘇維的臉上劃過一道異色。
而鐵繆以及后邊的宋軍明顯的身體繃緊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如果要有什么危險,定然也是在這門內。
多年來養成的謹慎習慣令得兩人全神戒備,以防止門內有人襲擊。
杜濤緊跟在蘇維身后,在那打開被拉開時,他雙眸驀地一閃,臉上露出一道不可思議之色。
后邊的鐵繆與宋軍因為離得稍遠一些,并未從那打開的門縫處注意到里邊突然出現的一道影子。
當蘇維將整個門打開時,白色的日光也隨之投射入廠房內,映照出里邊那個稍顯突兀的房子。
這是一個獨立的房子,似是由石頭壘成,卻顯得極為自然,矗立在廠房中央,離幾人也就數步之遙。
這個石屋約莫有一百平米左右,占用了整個廠房三分之一左右的面積。
它矗立在那里,顯得頗有幾分突兀。
“房中房,這是什么意思?”宋軍狐疑地打量著這個石屋,嘟囔了句。
蘇維靦腆地垂下了腦袋:“這樣好看吧。”
杜濤亦是頗感興趣地看著這個石屋,并將疑惑的目光從蘇維身上移開,眼底深處卻多了幾分狂熱之色。
鐵繆則是打量著這個石屋,眉頭輕鎖,努力思忖著這里邊究竟可能會有什么麻煩。
“鐵木就在里邊,”蘇維抬頭看向鐵繆,目光躲閃道,“我帶你們來這里了,可以走了吧?”
“誰說你可以走了!”宋軍眼睛一瞪。
他快步向前幾步,一把抓住蘇維的衣領,將蘇維的身體向前推去:“你帶路!”
蘇維被他這么一推,踉踉蹌蹌地向前跨出幾步,到了那石屋前方。
他的面上戾氣一閃而逝,卻停了下來。
“走啊。”鐵繆快步走來,一把將杜濤拉到蘇維身后,大聲喊道。
就是里邊有什么危險,只要有這兩個探路石估計也沒事。鐵繆如此想到。
蘇維在那石屋門口頓了頓,這才推開那不知名木材制成的門。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露出一個與尋常人臥室頗有些類似的房間。
只是這臥室稍顯古樸了一些:正對面是一個木床,上邊還有白色帷帳,旁邊是一個木桌,在往旁邊還有一個墨色的武器架,上邊竟是有一些寒光閃閃的各種冷武器。
最為明顯的是,在那武器架旁邊還有一道縫隙,似是另一個房間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