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多都是燒香拜佛的夫人小姐,子衿四處打量了,對阮灝君說:“玩了半天,你們也累了,到廂房去休息吧。”
阮灝君問:“你要做什么去?”子衿拍拍他的手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我啊,想看看我留宿過得柴房啊,再尋尋那個小和尚,始終該親自道謝一聲。”
阮灝君聽她這般說了,心中也放心了,便道:“那行,你快去快回。”
子衿沿著記憶中的小徑走到那處柴房,還是從前的模樣,柴扉緊閉。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著記憶里的小和尚,一路游走,卻行至后山。
看著這片山,從前的幕幕如泉涌,自己摔到溪里,還穿過慕容文嘉的衣服呢。
因著出神不知走了多遠,在一處很隱蔽的地方,竟有幾間房舍。
子衿奇怪,這寺廟后山之中怎的還有房舍,是何人居住,難道是得道高僧。子衿想想心中有點小雀躍,這算不算得上出游遇神仙。
推開房門,里邊有精致的擺設(shè),另一間也是同樣的精致,還有一間竟是臥房。心中嘖嘖贊嘆”想來不是高僧的處所,定是個講究的富貴閑人吧,真是個好去處。”
門外的人看著在屋子里亂瞄的女子并未出聲,不過這是他的地盤,如果她敢臟了自己的地方,自己不介意教訓她。
子衿摸著這精致的家具,什么人啊這是,忽的腦海中出現(xiàn)在了慕容文嘉,他就是那樣的人,荒郊里還要擺排場的人。
想至此,心中竟是狂跳不已,一定是瘋了,怎么會想到那個無情的人,努力搖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還是速速回去找小爺他們,灝君生意上的事若是妥了,就早早離開吧。
想著轉(zhuǎn)身要出去,看到門外看著她的人,心中好似被人重重一擊,所有刻意回避的記憶蜂擁而來。
門外的人也是吃驚不小,是她,自己以為還要幾年才能見到她。
子衿強迫鎮(zhèn)靜自己,恍如陌生人一樣,她打算和他擦肩而過了。
他一把握住他的手,滿是不信“詩薇是你嗎?你回來了。”
子衿努力淡定自己“想是公子認錯人了,我并不是公子口中的詩薇。”說完,鼓足勇氣抬起了頭。
慕容文嘉打量著眼前的人,一身鏤金百蝶穿花紫色對襟半臂,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梳著已婚女子發(fā)髻,額前的劉海統(tǒng)統(tǒng)梳了上去。
看著略比以前豐盈,多了一抹嫵媚之色。
慕容文嘉知道她成親,心中猶如烈火焚燒,一把拉過她推到屋里,寒氣十足的惡聲道:“你竟敢成親。”
子衿揉著生疼的手腕反問“公子這話我不敢茍同,你我素不相識,有道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是女子自然是要嫁人的。”
慕容文嘉生氣的再次抓住她“你敢頂嘴,傅詩薇,真有你的。”
此時的子衿反而鎮(zhèn)定了,一臉茫然“傅詩薇?我叫子衿,許是這世間的人總有相似,認錯了吧。”
慕容文嘉被她的話氣的怒火攻心,反而笑了笑“是嗎,人再相似,總有不同,既然如此,那就容我驗驗吧。”說著已是獰笑。
子衿看著他那充滿陰謀的笑不禁開始害怕,防備的往后退了退。他不顧她的恐懼道“你倒是迫不及待啊,就想往床上去了,和我認識的人很像呢。”
子衿見他說話露骨,便又向前兩步,他更是樂不可支“也好,還是到本王懷里來,讓本王先抱抱。”
子衿被他捉弄的羞憤萬分,自己為什么要怕他,為什么不敢承認自己是詩薇,反正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對,我是曾經(jīng)的傅詩薇,可那些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是子衿,不是那個上趕著被你拋棄的可憐蟲。”說完眼中的淚已成線。
她這么一承認,慕容文嘉反而不能怎么樣了,定定的看著她哭成淚人心中不忍,過了半晌“既然回來了,那就不要再走了,留在本王身邊,以前對不住你,往后本王會補償你的。”那句對不住總算是出口了,慕容文嘉心里竟感到輕松了。
子衿不屑笑道:“王爺沒說錯吧,我已經(jīng)嫁人了,怎能留在你身邊,你為何要補償我,你我有何關(guān)系,你要強留別人的妻子嗎?”
本來內(nèi)心漸軟的慕容文嘉再次被激怒,她說她是別人的妻子,這是要挑戰(zhàn)他的底線嗎?
上前反手一抓,唇貼上了唇,子衿緊閉著唇反抗著擺頭,慕容文嘉另一只手鉗住她的頭,加深了吻,子衿滿懷氣憤,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他疼的皺眉,卻并未停下動作。兩人的口腔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子衿解氣的松了口,看著略微腫起的唇“我恨你,你最好放開我”。
恨吧,反正也不怕她再更恨自己,不能一起生,那便一起下地獄吧,只要把她捆在身邊就夠了。
他費力地雖然鉗制住她,雖然也挨了她的不少拳腳,但是他不允許他脫離他的掌控。
自己踱到一圈椅上坐下,手往懷里一收,兩腿一圈,她便在自己的范圍了。
自己雖與阮灝君成親,但因著之前所約定,只是掛名夫妻,除了和慕容文嘉那次,自己再無這種經(jīng)歷,怎么禁得住他這般肆虐。
子衿拼了命的反抗,這種遭遇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恥辱,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有一絲不舍的情緒,她竟然舍不得推開他。
子衿無力反抗,開始嚎啕大哭,為什么她逃不脫命運的捉弄,難道這一切都是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