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琪有些吃驚,他是如何知曉自己的,“正是在下。”說完不漏痕跡的細細打量著。
這人聽他承認是詩琪,反而像松了口氣,露出一口白牙,“久仰大名。”
詩琪越發的狐疑了,可看他又是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望傅大人相助一二。”這人不在意詩琪的不解,自顧自的著,仿佛兩人早已相識。
“你還真是大膽,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就如此信任,你就不怕我誤了你的事?”詩琪真心的不解。
這人笑道,“傅大人幫不幫全看自己,反正在下對傅大人信得過,若是誤了事,也不知是誤了誰的?”說著從懷里摸出一樣東西,有意無意的讓詩琪看。
詩琪見到那個東西之后臉色一變,這個東西......
“你是從哪兒得到的?”詩琪上前抓住這人的衣襟,不管是怎么得的,都和子衿有關系。
這人不慌不忙的撥開詩琪的手,“傅大人還是幫了在下的忙吧,把這個東西還有這封信親自交給皇上,且不可告訴他人。”
詩琪愣愣的看著塞到自己懷里的東西和信,一旁的侍衛趕忙道:“大人,要不卑職派人將他抓回來?”
“不必了,此事作罷。”詩琪一擺手,望了望早已消失的人,轉身入了皇宮。
當東西和信送到慕容文嘉手里的時候,慕容文嘉也是震驚不已,他來京城了。可他的來意是什么?
信里一切都交代清楚了,要自己親自去,不帶任何人。
“詩琪,朕要出宮一趟,你先回吧。”慕容文嘉考慮了半晌才吩咐道。
詩琪一臉的擔憂,“臣斗膽,不知信中寫了什么,皇上要出宮去,與此事有關么?堤防有詐啊。”
“你放心,是個人的恩怨,朕去去就回。”慕容文嘉示意詩琪寬心。
詩琪也不好太過干涉,只好點頭,“皇上,你出宮可千萬當心啊,謹慎些。”
慕容文嘉一笑,點了點頭,“你放心,朕心里有數,你也忙了一天了,你也回府休息吧。”詩琪行禮告了退,才心事重重的回府。
子衿坐在地上,等了半日也不見一個歹人前來搶東西,也無人來拷問什么。這到底是何意思?想來綁自己的絕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有著不小的目的。
“吱呀”門開了,一陣略緩的腳步聲傳來,子衿感覺到來人快到自己跟前的時候頓了頓。
子衿淡著臉,故作鎮定地沖著有聲音的地方,“你們是誰,綁我有何目的?”雖然害怕地上下牙打架,卻也努力控制自己顫抖的聲音。
沒有人回答,只有漸漸靠近的腳步聲,終于,來人停在了自己跟前。子衿心里著急,看又看不見,若是這人對自己有歹心,自己連防備的東西都沒有。
子衿趕忙往后縮了縮,摸到一個碗的碎片,悄悄的握在手中,要是反抗不了,自盡也是有用的。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臉,想了千萬遍的臉,他緩緩的蹲下,抑制不住的辛酸迫使眼淚不受控制的蔓延。
來的人不出聲,子衿更緊張了,手中的碎片抓的更緊,“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抓我?”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他很想開口讓她別怕,因為他看見她手中的碎片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她的皮肉,可是他不能,他只是伸出手將她握緊的碎片拿開。
“你們到底是誰?”子衿心慌了,聲音也更弱了,她此時感覺到的竟不是害怕和恐懼,而是突如其來的憂傷,這是為何?
還是沒人回答,四周寂靜一片,可是子衿知道這屋子里還有個人,他就在自己面前。
他忍了再忍,終究是沒有控制住,伸手撫摸了自己日夜思念的臉,她還是和從前一樣,雖然才相隔半年,可對他來說卻恍若隔世。
子衿嚇了一跳,手觸到了臉上,自己竟沒有抵觸,到底是誰呢?是他么?這世界上有三個她熟悉的男人。
“是你么?我知道一定是你。”子衿抓住撫摸自己臉頰的手,急切的問道。
他有那么一瞬貪戀她手心的溫度,可是片刻之后就清明了,他有些不舍的抽回自己的手,給了她一個蜻蜓點水般的擁抱,轉身離去。
子衿知道這次真的是沒人了,是他么?可他怎么會在這里呢?用衣袖擦擦打濕的蒙眼布,怕是自己想多了。
慕容文嘉等了片刻,就見一個人趕來,這人長的也很精神,衣著竟比自己還要華貴,他有些意外,也不露痕跡的勾了勾唇。
“讓您久等了。”來人虔誠的行了大禮。
慕容文嘉面色如常的一抬手,“罷了,你看我這一身衣服,且又是在這里,也就不講究虛禮了。”
“在下盧知行。”盧知行微微行禮然后自報了家門。
慕容文嘉勾唇一笑,“幸會。”說完示意盧知行就坐。盧知行也不客氣,行了禮便坐下了。
“嗯,好茶啊,跟我平日用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慕容文嘉也是個講究的人,卻也忍不住稱贊。
盧知行一笑,“多謝謬贊。”
慕容文嘉喝了口茶,才正色道:“不知閣下邀我前來所為何事?斷不會是品茗閑談這么簡單吧?”
“好,痛快,既然都到了這一步,就直說了也好。”盧知行很是贊賞,和聰明人說話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累。
“既然您肯來,想必也是知道在下的情況一二。”盧知行一笑。
慕容文嘉略謙虛道,“也只知一二。”
盧知行忽然再行了個大禮,“在下若是說錯之處還請海涵。”
“但說無妨。”慕容文嘉虛扶一把,示意他不必有所顧及。
盧知行這才娓娓道來,“眼下的時局我們都清楚,朝廷處于弱勢,在下愿意出一臂之力,助您擊退敵人。”
慕容文嘉聽了,沉默了半晌,輕微點了下頭,“很誘人啊,條件呢?”
“您真是爽快,我唯一的條件就是傅家。”盧知行只說傅家卻并未說要對傅家如何?
慕容文嘉一臉好奇,“你似乎和傅家沒有多大關系,有何深仇大恨呢?”
盧知行也算是個爽快人,不交根交底,座上的人只怕也不會答應合作,“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慕容文嘉了然的點了點頭,狀似不解的問,“若是你的目的如此簡單,為何要找我,而不是......你明知道我是處于弱勢的,你投靠了他會更容易達成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