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薇搖搖頭,“你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我知道成親的事太委屈你了,以你的個性斷不會為人妾室的,一定是為了我。”說著心里內(nèi)疚起來,安靜為了自己也算得上委曲求全了。
“好了,我們在這里說這些有什么用,還不是得你哥哥知道,有些事我希望他能想到,而不是要我說,我也有我的矜持,我也希望我的另一半能夠懂我。”安靜不想詩薇把所有問題都攬于一身,夫妻之間除了相愛還須有相知,這樣才能更長久。
詩薇嘆口氣,“哥哥為人太木訥,也不知道想不想的到,還是我去提示他一番吧。”當(dāng)妹妹的當(dāng)然得向著哥哥了。
安靜嗔怒的跺跺腳,“不許你提示他,他要是連這點(diǎn)都想不到,他枉為人夫,”說完拉了詩薇的手快步往前走著,“暫時先不想這些了可好,你的婚期將至,到時候有得忙了,等過了這陣子再說不遲,我又不是不給他機(jī)會,好歹我的心交給了他,也想有個好結(jié)果。”
“那行吧,反正你是我哥哥的人。”詩薇聽了這一通勸說的話才罷休。
姐妹兩說完,這才高高興興的往回返。
大家又坐到一處吃了一盞茶,就聽見管家歡歡喜喜進(jìn)來通報(bào),“少爺,少奶奶,孫少爺回來了。”
眾人一聽都放下手中的茶盞迎了出去,不遠(yuǎn)處一個小人已經(jīng)蹦蹦跳跳的跑進(jìn)來了,顧不得滿臉的汗水,“母親,我的弟弟呢?在哪?我要去尋他玩。”
果然是孩子,心思簡單開朗,話說完就拉著萬悅的手要去找弟弟。
“軒兒乖,讓管家?guī)闳タ珊茫闳ネㄖ麄冇蒙帕耍偷艿芤黄鸪粤孙堅(jiān)偻婵珊茫俊比f悅用帕子給軒兒拭著汗一邊柔聲的說著。
“好的,管家爺爺,快帶我去吧,我都等不及要和弟弟一處玩了。”軒兒聽了萬悅的話轉(zhuǎn)身又去拉管家。
管家拖著一身老骨頭,跟在后邊,“孫少爺慢些個,擔(dān)心摔著,老頭子我這就帶你去。”說完一老一少出去了。
看著軒兒出去,萬悅這才吩咐底下的丫鬟讓去一一通傳各院晚膳準(zhǔn)備妥了。
其實(shí)大部分人都已在場了,萬悅只吩咐丫鬟讓去請傅夫人。
“嫂嫂,詩玲呢?還是也派個人同傳吧。”詩薇明白萬悅的意思,怕她和自己相見了再生事端。
萬悅有些為難,詩玲尖酸刻薄,又丟了皇后的位置,難保不會對詩薇懷恨在心,詩玲對詩薇本就心存芥蒂,再加上此事,萬一有個什么,也不好向皇上交代,“我看還是算了吧,免得飯桌上又不得安寧,廚房里有的,我讓她們另備一份給她送去。”
“嫂嫂,你的意思我明白,要是真有個什么,我忍讓些就是了,她本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因著我的原因不讓她上飯桌,只怕她會更加記恨,說不定讓她發(fā)泄了,以后就好了呢?”詩薇心存僥幸,相信詩玲對自己沒有恨之入骨,其實(shí)她也明白不可能,可是她就是過不了那一關(guān),詩玲說的沒錯,是自己搶走了本屬于她的一切。
如果沒有錢嬤嬤的調(diào)換,也許詩玲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家閨秀,舉止端莊,溫柔惠質(zhì),就因?yàn)樽约簱屃怂囊磺校栽娹备试赋惺芩囊磺胸?zé)難。
“那好吧,到時候你們坐遠(yuǎn)些,應(yīng)該沒有多大問題。”萬悅也不好再說什么,詩薇一心認(rèn)定欠了詩玲的,只得由著她們了。
再說詩玲,被帶下去后就關(guān)到院子里,任她叫門也沒人理,只聽外邊的看守不屑道:“真是老天有眼啊,這么心眼壞的女人,就不應(yīng)該是皇后,爬的高跌的重,一下子從鳳凰變成烏眼雞了。”
“說的太是了,以前總受她的刁難,如今大勢已去,看她還得瑟得起來。”另一個守門的附和著,這些人都是平日里受盡了詩玲的氣的人,現(xiàn)在看她沒有靠山了,誰還不上來踩兩腳。
詩玲在屋子里當(dāng)然能聽見了外邊人的話,本來還抓狂的她反而冷靜下來了,老天爺帶自己真是不公平‘既生瑜何生亮’,這句話是她往日聽說書聽來的,今日用在自己身上再合適沒有。
詩薇一個贗品,不僅搶了自己的身份和寵愛,還搶了她的皇后之位,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本以為驗(yàn)身之后必死無疑,誰知卻峰回路轉(zhuǎn),可是,天知道,詩玲情愿死也不愿意看到詩薇高高在上,而自己只能匍匐在她的腳下。
事已至此,再掙扎辯駁也是無用的了,詩薇想當(dāng)皇后,過得了皇上那一關(guān),還得看看過不過得了自己這一關(guān)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詩玲總是記得這句話,只要人還沒死,就不怕沒機(jī)會。
自己的身子被人糟蹋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說白了,詩薇不也是撿的自己的缺嗎?哼,一個替代品皇上會在乎她嗎?也許皇上答應(yīng)只是為了顏面才答應(yīng)娶她,畢竟天子的威嚴(yán)是不容侵犯的。
詩玲這樣一想,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她想到了個皇上還愛她的理由,按理說,發(fā)生這樣的事,應(yīng)該是必死無疑的,可是皇上竟然沒有要自己的命。
對,皇上一定還愛自己,難道不是嗎?婚期定的這么緊,還不是為了早些將自己娶進(jìn)門。
“詩薇,你等著我東山再起吧,你終歸是我的手下敗將。”詩玲像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相當(dāng)?shù)淖孕牛膺叺墓放殴费劭慈说停瑳]關(guān)系,讓他們張狂幾天,到時候讓他們知道惹到自己的下場。
“詩玲小姐,用晚膳了,”外邊的丫鬟進(jìn)來通傳了一聲,“可以把小姐的房門打開了。”
門開了,詩玲不急不躁的整理好儀容款步前往。
等詩玲入座時,其他人早已到場了,萬悅見人到齊了,“傳膳吧。”
傅老爺和傅夫人看到時令前來,心中想問卻也不方便開口,按理說不應(yīng)該放她出來的,不過詩薇都不計(jì)較也就不必揪細(xì)了。
“父親母親,二老可還安好?”詩玲現(xiàn)在當(dāng)然明白她的處境了,要想有翻身的機(jī)會,就得得到父母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