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唯有些沉默,子風一邊開車一邊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不放心的說:“不舒服么?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一唯很沒精神的搖搖頭,說:“沒事啦。”
她深深的——嘆了口氣,回頭看了子風一眼,很老成的說:“人生啊,真是很難預測,三年前他肯定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現(xiàn)在會是這個樣子!”
子風笑了,樂觀的說:“所以啊,他也不見得一輩子就這樣子了嘛,說不定等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他會恢復前途無量、一帆風順呢!”
一唯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問:“你有信心嗎,大風?要證明他的清白,好象真的不容易,如果說小宛是因為和張教授的沖突,被張教授殺了,可是現(xiàn)在張教授人已經(jīng)死了……即沒有人證、物證,連嫌疑人都死了,可真是死無對證呀!”
子風依然微笑著說:“盡力而為吧。丫頭,要不你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一唯聽話的點點頭,乖乖閉上眼睛,但是不一會,又說:“大風,我們能不能去小宛的墓前看看?”
子風微微皺眉,問:“現(xiàn)在?”
一唯點頭。
子風的表情嚴肅起來,不贊同的說:“一唯,不要亂動腦筋。”
如果看過《異世奇案錄》的朋友應該會知道,一唯第一次從隱村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些被“引魂曲”引導出來的殘魂,并且這些殘魂在她體內(nèi)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后來再一次回到隱村才將這些殘魂除去。
這些殘魂在一唯體內(nèi)相安無事,這也曾經(jīng)是良希文和沈博都引以為罕的事,良希文還認為她的身體是一個“特殊的容器”,想要擄去研究;沈博也一度以治療為名對她做過研究和觀察,并且認為這些殘魂雖然對她來說有危險(因為在她自己意志薄弱的時候,有可能被那些執(zhí)著的殘魂侵襲霸占其“主導權”。),但同時,也能賦于她一種特殊的能力……之后一唯也的確有幾次不自覺的利用了這種超能力……
現(xiàn)在,正是那些殘魂還沒被驅(qū)逐出去的時候,所以,她想試試看能不能再一次利用這種能力,來感應些什么。但她每次利用這種能力之后,結(jié)果都是導致自己虛脫昏迷,所以,一直一來,子風都是禁止讓她使用的。
此時聽她說深更半夜要去小宛的墓地,他自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所以,表情就不由得嚴肅起來,免得這丫頭不當一回事又亂來。
一唯嘟著小嘴,說:“我只不過想看看,小宛會不會也還在,不是說過于執(zhí)著的話靈魂就不那么容易散去么?想想看自己被殺死不說,高明還被冤枉,她應該很放不下吧?”
子風無奈的搖搖頭,說:“你以為人死之后,靈魂說不散就能不散么?那些兇殺案的被害人,哪一個不是死得很冤,照你這么說豈不是我們這整個城市倒處飄蕩著冤魂?能固執(zhí)的不散去的畢竟是極少數(shù)個別現(xiàn)象,不管怎么說,你不要亂打主意,聽到?jīng)]?”
“隱村之行”讓他們見識了靈魂的存在以及可以操縱靈魂的法術,包括后來的良希文和沈博,也都證明了人類的確是有靈魂存在的。它依附于肉體而生,靈肉合一、不分彼此,所以,正常情況下很難發(fā)現(xiàn)其存在;而肉體死后通常情況下靈魂也會自然消散,等到一定時機,在大自然的作用下,消散的靈魂再次重組,進入下一個輪回。但也有特殊的情況,就是肉體死了而靈魂沒有消散,這就成了人們傳說中的“孤魂野鬼”,當然,這種情況極少而且無形無色的靈魂,正常情況下不會被人類感知到,也不具備攻擊性。
一唯由于自身的感應的確很靈敏,再加上身體內(nèi)有那些殘魂,所以,她更能感應到這類靈魂的存在。
但是見子風如此堅決的不讓她那樣做,她也只好放棄,畢竟她其實很膽小,根本不敢一個人半夜跑去看“小宛”,而白天,這方面的感應要差許多。
她會有這樣的念頭也是因為覺得事情過去太久,要找到證據(jù)很難,而當事人小宛肯定會比所有人都知道的多……再就是,當她發(fā)現(xiàn)高明經(jīng)常不自覺的抬頭看月亮時,她就感覺到高明是在想念小宛,而他這樣深深的思念,對于小宛來說也是一種牽絆吧?
所以,一唯才會有“小宛是否也還在”的想法,而這種想法很難被證實,除非她能和小宛之間建立某種感應……
再回頭看一眼子風依然嚴肅的臉,一唯自覺的將“心有不甘”生生吞了下去。
畢竟在對付桑子的那次事件里(異世奇案錄之前生之死再現(xiàn)),她差一點就死掉了,所以,要子風同意她利用那種不屬于她的超能力,是非常之困難的,所以,還是暫切按下這種念頭,老老實實、盡心盡力去調(diào)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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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唯的小腦袋開始正常的回到案子上來,小宛他們研究成功的倒底是什么東西,會有那么大的價值?那個陳浩在整個事件里又會是個什么角色?
如果他沒有嫌疑的話,本來可以直接去找他了解情況,可是,做為當年實驗室的一員,現(xiàn)在還很難說他沒有嫌疑,也就是說對他的調(diào)查也要在暗處,而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這樣的話要查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比較有難度。
想到這,一唯不由問道:“大風,我們要怎么去查陳浩?我下午的時候看過一些他網(wǎng)上的資料,但是,除了他對小宛的感情之外,好象沒有什么和當年那件事有關聯(lián)的東西。”
子風見她放棄了剛才的念頭,神色自然也溫和了,微笑著說:“你有沒有對比他三年前的論文和現(xiàn)在的論文?”
一唯苦著小臉說:“有看到幾篇,但是說真的完全看不懂!!”
子風再次笑了,說:“看不懂才正常嘛,不過應該能看出來,他是不是繼續(xù)了之前的研究……”
一唯一臉茫然,說:“是嗎?那我回去再好好看看!你懷疑是他將張教授的研究成果藏起來了嗎?”
子風未置可否的說:“現(xiàn)在剩下的一共就四個人,兩個出國,一個雖然還在國內(nèi)但也比較遠,反正就他最近查起來方便,就從他先下手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