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么**裸的威脅,我并沒太在意,本來就是“敵對”狀態,他這么說一點也不意外,但一唯已經在電話另一端忍不住生氣的說:“有什么你沖我來,這事完全和云兮沒有任何關系?!?/p>
估計,這丫頭已經在心里百般后悔給我打電話了,我剛想說點什么安慰她,那個男人已經笑著說:“好了,夏小姐,別生氣!我就是不想發生讓人遺憾的事,才說這些,并不是有意要針對你朋友?!?/p>
為什么這個男人跟一唯說話的語氣,總有點讓人不舒服?
聽他一直一副很好心的樣子,還透著三分**,就讓人有點恨得牙癢癢,但是……現在生氣有什么用?最主要現在主動權完全在他手上,我們拿他沒轍。
我不咸不淡的說:“謝了!”
他的意思應該不止是不讓我再找何俊,更是提醒我不要跑去找一唯,因為只有我沖過去了,才會有可能“一不小心傷著”我……這家伙什么來頭?連我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還是……我有些戒備的環顧一圈自己的小窩,難道我這里被監視了?
跟一唯的聊天是肯定沒法繼續下去了,我安慰了她幾句,表示自己完全沒事,也不會冒然跑去添麻煩(這話自然也是說給那個應該還在聽著的男人聽的),然后,便結束了通話。
一掛上電話,我便滿屋子的開始查找,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被人監視了,但是,很可惜,我自認為很仔細的每一個角落都查看過了,什么也沒發現。
我只能蜷在椅子上發呆,不管如何,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如果自己過去不僅沒找到一唯,反而給子風添了麻煩,那就真的罪過了。何俊那里是不是也該通知他一下,讓他不要再找了?
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又掛了,用電腦網絡給他發了條短信:不要輕舉妄動,對方好象來頭不小,已經知道我找過你,也警告我不要亂來。
這么做還是希望那些人只監控了我的電話,這樣沒什么底氣的內容并不想讓他們看到。
何俊很快回了過來:收到。你自己小心點,真有事的話記得一定找我。
我頗自笑笑繼續發呆,剛才最初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人監視時,本能的有一種想逃離這的沖動,但是仔細一想根本沒必要。如果說這里已經被他們監視的話,我搬到哪去他們都知道;如果這里沒有被監視,那我又何必搬走?
所以,還不如當做什么都沒有,不去理會。
只希望子風到時會有辦法對付他們……
聽那人說子風現在可能才走了一半的時候,我也想到了,子風可能是自己開車送過去,但是,為什么要用這么笨的方式?
我想不通。
其實子風也想不通,這東西本來就很危險,當然是盡快送到目的地才好,包機是最好的選擇,以這些人的行為來看,這對他們來說應該也不是什么很難的事,可是,為什么他們偏偏要棄簡從難?
他這一路開車過去,雖然有那個冰箱勉強能讓那些結晶都保持安全狀態,可是這么遠的路,萬一出個車禍什么的……萬一一不小心讓那些無色無味的結晶散了出來……他的死活也許他們是不在意,傷及無辜他們也可以不在意,可東西沒了,這對他們來說難道不是很大的損失嗎?他們為何要采用這看起來完全百害無一利的方式?
之前也說過,不管子風心里有多少疑問,都只能等到了目的地再想辦法找答案,因為這一路上,對方根本就不會出現。
他即想盡快趕到,又必須小心的不出任何意外,這一路上看似鎮定,其實整個神經一直崩得很緊,畢竟那是能瞬間殺人于無形的東西……(靈魂結晶——研究靈魂入魔的良希文留下來的超越了現代科技與任何研究的東西,無形無色無味,即能救人,也能瞬間不動聲色的取人性命。詳情見異世奇案錄卷五:靈魂之殤。)
當空氣漸漸變得冰冷,陽光也變得越來越溫柔,地面偶爾還有白雪覆蓋,他知道目的地越來越近了。
在到達地圖上有標識的最后一個小鎮之后,一路盡其所能狂奔的子風,選擇了一處安靜的地段,停下車鎖門、熄火,閉目休息。
就快到了,這也意味著很可能會有一場惡戰在即。
他不能將東西交給他們,但是,又必須去到他們指定的地點,他當然不會先將東西交出去,而是要他們先放一唯,等到一唯安全之后……之后會怎樣……他也沒有把握,畢竟對方是誰他都還不知道,又怎么去衡量這場戰斗的利弊及輸贏?
他能做的,就是將自己調整到最好狀態,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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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已經是子風出發之后的第四天,之后的這兩天,一唯都沒有再給我打電話,我知道她是那天聽了那個男人的話,怕連累我……但是,這樣完全不知道消息的日子更難過,簡直度日如年!
我算著日子也知道子風快到了,很擔心到時候那些人是否會真的放了一唯。
那個男人對一唯說話的語氣,很難讓人覺得他沒有非份之想,只不過,現在是受子風那邊的牽制,對一唯非常禮貌,可是……子風現在知道一唯跟他其實相距不遠了嗎?他會要求他們將一唯帶過去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嗎?
如若不是這樣,真的很難保證一唯在子風交了東西之后,能安然無恙。
何俊那邊我也沒再聯系,怕自己的行為幫不上忙,反而給子風和一唯添麻煩。也不知道這位警官大人有沒有查到一點線索,是不是真的完全幫不上忙?
或者……
我忽然想到,也許最好的放人地點不是子風交“貨”的地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