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約熱內(nèi)盧,海邊有許多住宅區(qū),這些有的是賣出去的有的是租出去的,甚至有些干脆就被統(tǒng)一管理用來供應(yīng)外來旅游者。
順著沿海公路,兩輛汽車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扎加洛下車時聽到里面的耐恩這么問了一句,就覺得自己的本就不怎么舒服的心臟有些超負(fù)荷運轉(zhuǎn),不過一回神他便想起來似乎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名字。這才釋懷,只是在他眼中的情侶此時已經(jīng)轉(zhuǎn)變成了半路鴛鴦,心中卻在想或許兩人真能擦出一點火花也說不定呢!
“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吔。”女人兩只水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耐恩,只是她始終沒有放下抱著耐恩手臂的兩只手,儼然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呃,我叫耐恩,你也可以叫我Nine?!蹦投鞑坏貌焕蠈嵒卮?,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生理變化。
“沒趣,我叫阿蘇娜,你可以叫我蘇娜。”女人放下一支手,單手挎在耐恩的臂彎,跟他一起下車。
這里基本上算是里約州最高級的住宅區(qū)了,當(dāng)然這里值得是整體環(huán)境,如果單論的話,這些整體性的房屋就要差一些了。
在扎加洛下車的時候,他們停車的這處住宅走出了一位身體略顯發(fā)福的老人。
“老師,你很久沒來了?!?/p>
耐恩有些受不了,在巴西成功的教練不少,但是能夠算得上有成就的也就的就更少了,能帶隊奪得世界杯的那就這么幾位,他今天就遇到了倆,而且還都是有傳奇經(jīng)歷的。
佩雷拉,九四年巴西奪冠的主教練,相比起扎加洛來說他對巴西足球的貢獻不算多,但是也不該和扎加洛相比。
一個世界杯冠軍就完全可以將他列入神壇,更何況他本就是個浪子,亞非拉美什么樣的球隊他都帶過,堪稱履歷驚人。不過扎加洛并不是他真在的老師,這只是一種尊重而已,不過能做教練的又有誰不羨慕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呢!
“是好久沒有到這邊來了!老了,不想動了。”人生悲歌只嘆老,歲月不饒人?。?/p>
“這兩位是?”佩雷拉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兩人,回憶了一下沒有想起自己曾經(jīng)見過。面前的男孩黃皮膚卷頭發(fā),個子還算不錯有一米八的樣子,瞧那模樣倒像是經(jīng)常鍛煉的人。女人褐色頭發(fā),很漂亮,露出來的皮膚應(yīng)該是被陽光曬黃的吧!個子略微有些嬌小,當(dāng)然這是相對他身邊的男孩而言,大概也有一米六、七的樣子吧。這應(yīng)該不是扎加洛的親人。
“這是路上遇到的?!痹勇搴唵蔚恼f了一下,不過他的話可把佩雷拉弄無語了,路上遇到的你老也能讓他們到我這里來。
“這孩子不錯,我本來以為他是職業(yè)球員,結(jié)果他還不是,你看能不能把他弄到哪支球隊去,這樣的苗子可不能浪費了?!边@是他的本意吧!只是他老人家要是肯親自打電話的話應(yīng)該隨便能夠弄進弗拉門戈、圣保羅之類的吧!
聽到扎加洛的介紹,佩雷拉又是一番打量,看老師的意思這孩子可能真的不錯吧,只是既然是好苗子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進入職業(yè)球隊。
只是耐恩什么時候同意了這樣的事情,好吧,這時候他的確不適合反對,或許他心中也是很想去的吧!
佩雷拉怎么也不會想到,眼前的孩子只是為了一些看似無謂的堅持罷了,一個屬于男孩對父親的承諾,盡管他可以很自如的拋棄這些枷鎖。
“你好,佩雷拉先生!”終于耐恩和阿蘇娜走到了佩雷拉的面前,先開口的卻是阿蘇娜,“我父親曾經(jīng)提起過你,我家里還有他和你的合影,不過那是二十年前的東西了,那時候我可不記得你,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的真人?!彼募胰硕际乔蛎詥幔坪踹€是很高端的球迷,難道是巴西球迷協(xié)會的領(lǐng)導(dǎo)。
扎加洛有些驚訝,他記得二十年前,佩雷拉還在中東當(dāng)教練,還是自己親自去那里將他找回來的,眼前的女孩難道不是巴西人,嗯,還真不像??!
“二十年前,你是阿聯(lián)酋人?”佩雷拉很奇怪,二十年能照相的人也不算少,但是當(dāng)時除了一些公共場合,他很少與人合影,眼前這個年輕女人的父親應(yīng)該是阿聯(lián)酋的有錢人吧!
“是的,我是阿聯(lián)酋人,到這里來玩,當(dāng)然也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喔,對了我舅舅現(xiàn)在也在這邊,我想他應(yīng)該很高興知道你的住處?!?/p>
“嗯,你舅舅是?”佩雷拉可不想被球迷打擾,雖然在這里很難避免。
“艾哈邁德·阿勒納赫揚。”
阿勒納赫揚,這可是阿聯(lián)酋最高貴的姓氏之一啊,尤其是‘阿勒’兩個字的含義,其他人未必清楚,但是佩雷拉在阿聯(lián)酋居住了好幾年,出了成績接觸的上層人物也不算少,這個艾哈邁德就是其中之一,如果光是簡單的名字可能不會想太多,但是如果說他大哥是阿聯(lián)酋酋長的話,想來要巴結(jié)他的人就能從這里排到圣保羅吧!
“請問你的名字是?”佩雷拉不得不帶著一些小心了,這可是真正的有錢人??!別人一口油井就能讓他奮斗一輩子。
“我??!我叫阿蘇娜,阿蘇娜·阿勒馬克圖姆?!?/p>
“呼”佩雷拉有些猜到這個女孩是誰了,當(dāng)初參加阿聯(lián)酋足球慶功會的時候,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兩個很高貴的人一個姓納赫揚,一個姓馬克圖姆,兩人好像很不對付,但是卻有同時疼愛一個小姑娘,起初他還以為那是兩個孩子,后來才發(fā)現(xiàn)兩人為了孩子去哪家住差點在酒會上干起來,那時候還在襁褓中的孩子怕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了,畢竟馬克圖姆和納赫揚兩家通婚的可不多。
“他叫耐恩,是巴西人吧!不過有些不像!”沒給佩雷拉說話的機會,阿蘇娜手臂一使力,就將耐恩拉到了佩雷拉面前。
“他很厲害,剛才一個大叔就被他用球打暈了,你看能讓他去哪家俱樂部?!边@個別人的事情她操什么心啊!再說這幾人說了老半天,但當(dāng)事人可不曾開口?。?/p>
“這個……進去再說吧,都在這站著,待會可是會有很多球迷的?!痹勇宄霈F(xiàn),球迷肯定是要過來關(guān)心一下的,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佩雷拉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耐恩的事情了,之前要沒有阿蘇娜的關(guān)系,他可能真的就讓耐恩在里約選一支球隊。
但是現(xiàn)在,廢話,那丫頭十有八九和那什么中東財團、石油富翁之類的人有聯(lián)系,要是這個叫做耐恩的孩子真的有實力的話,估計年底就得去歐洲,這樣的事情誰愿意干啊,自己也不好交代。
“其實不用太復(fù)雜,只要有球隊能讓他上場就可以了,過段時間他就離開?!惫?!只是太直接的話往往不是人們能夠接受的,這一刻佩雷拉已經(jīng)否定了耐恩,有本事你們自個玩兒去。不過他不會這么說的,他會給機會,那種沒有希望的機會。
“不能離開,要踢就得踢出個成績來?!痹勇宀惶宄顩r,他好心把耐恩介紹給佩雷拉,可不是讓他去體驗足球生活的。
“這個是肯定的。”阿蘇娜看向老人家,“他肯定會有成就的。”很有信心啊,只是兩人又不熟,她憑什么這么肯定。
“那好吧!我?guī)兔栆幌?,要是不行的話,以后就到我這來我給他講講戰(zhàn)術(shù),撿一些經(jīng)驗交給他。”
佩雷拉能說什么,有錢人的游戲不好參與,當(dāng)然他也算是有錢人,不過有錢人也是有層次之分的。
“那就謝謝了,我們先走了,他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們明天上午過來?!闭f完,阿蘇娜就拉著耐恩離開了,門都沒進,這女人難道有事情。
“喂,這個我還沒說話呢?”都走了老遠(yuǎn),耐恩才像是回過神來,只是他為什么就那么在一邊看著別人商量著賣自己。
阿蘇娜瞥了一眼這個大男孩,不屑的說道“我是為你好,你看你這么遲鈍,笨笨的,要是親自去談的話,肯定讓人吃了?!?/p>
笨就笨吧,反正也沒對這事抱多大希望,“喂,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我還有事情。”
“你能有什么事情?”阿蘇娜瞥了一眼耐恩,看上去很成熟的樣子,其實不過十八歲,能有什么事情,還不如陪自己玩兒呢。
“準(zhǔn)備點東西,開店賣小吃,賺錢過生活?!?/p>
“那能掙多少錢??!還不如踢球呢?你要是踢得好,以后就可以掙五萬,不那太少了,以后十萬英鎊的周薪,可以讓你賣一年的小吃了?!?/p>
“那不能吧!我都沒有上過場,或許我不適合踢球呢?”耐恩不太自信,雖然他覺得阿德里亞諾能做的他也能做到。
“管那么多干嘛,我說你行你就行,大不了以后踢替補就是了,我還不信他們不要你呢?”阿蘇娜揮了一下拳頭。這動作完全不像中東的女人,別個都是那么的安靜低調(diào),而這個整就像個小老虎似的,或許剛才要是沒有耐恩,她應(yīng)該也能輕松擺脫那個墨鏡大叔吧!
“那隨便吧,我要回去了,對了我沒有告訴佩雷拉先生我的地址,他怎么能夠找到我呢?”
“他找你干嘛?”阿蘇娜翻了翻白眼然后說道“該是你自己來的,現(xiàn)在是你請別人幫忙,要親自上面的?!?/p>
“可是我沒求他啊?”
“嗯嗯嗯?!卑⑻K娜跺了下腳,終于不說話了,因為她覺得如果說對方不是地球人的話有些不禮貌。
可是地球真的很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