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依然郁悶窩火的汪小芬之外,其他眾女看向水至雨的目光已明顯變得親切。
這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認同。
氣氛也重新變得熱鬧起來。
全哥剛把這條紅寶石手鏈還給鄧寧,包房的門突然被“吱呀”一聲推開,身著襯衣的某精明男跟著服務生走了進來。
水至寒是背對他側坐的,只以為是服務生進來,也沒去在意,但全哥見到此男進門,卻是非常驚訝,忙不迭地站了起來,很恭敬地打招呼:“胡助理!您怎么來了?”
來人竟是星隕集團的董事長助理胡濤!
胡濤是奉命來接水至寒的。
而胡濤也沒有想到,這里居然還有另外認識他的人。意外地看了全哥幾秒,認出了后者,胡濤就笑著點頭:“原來是王經理!我來找個朋友?!?/p>
雖然是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笑容里的矜持。
水至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訝異地回頭:“咦,胡哥,你怎么來了?”
所有人神色一變。
“胡哥?”
水至寒居然把全哥十分尊敬的“胡助理”親熱地喊成“胡哥”?
一時間,想想方才那條冠蓋全場的紅寶石手鏈,眾人看向水至寒的目光就變得十分復雜。
胡濤也不廢話:“陳董和朱董拉著陸警官喝酒,讓我來接你!”
這次安神枕立了大功,陳忠和金五福的朱老板都對水至寒很有好感,所以胡濤也不敢再小看水至寒了。
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鄧寧手中的紅寶石手鏈,微微一亮。
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看出這條手鏈上的紅寶石非同凡響。
不過馬上,他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眼光。
完成任務要緊,手鏈的事,回頭問問水至寒就是了。
全哥的身子卻是在聽到“陳董”兩字之后,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水至寒,心中暗忖:“難道我剛才聽錯了?還是,這小子真的和老板都有交情?……”
想到這里,全哥臉上的恭敬更加明顯。
水至寒卻是立刻明白了。這種慶功宴,陳忠和朱奇怎么可能讓陸警官獨自離席呢?
不過胡濤來了也一樣。星隕集團董事長助理的頭銜,還是很能唬住一幫中等階層家庭的。
只是他又疑惑:“胡哥,你和全哥認識?”
胡濤不在意地解釋:“認識,他是我們集團銷售三部的經理?!?/p>
“啊?”水至寒意外地看看他,再看看面現恭敬的全哥,失笑:“這么巧?我只知道全哥是做珠寶生意,沒想到就在星隕集團!”
全哥搞不清胡濤和水至寒之間的關系,只是陪笑。
水至寒很快就給胡濤和鄧寧、鄧元、李飛揚、水至雨四人介紹:“胡哥,這是我死黨鄧元,這是鄧元的姐姐鄧寧,今天就是寧姐過生日;這是寧姐的男朋友李飛揚。這是我妹妹水至雨?!?/p>
說完之后,他才指著小月:“月姐是全哥的老婆,也是寧姐在大學里的室友?!?/p>
月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朝胡濤客氣地打了招呼:“胡助理,您好!”
胡濤朝她笑笑,再瀟灑地倒了一杯鮮榨橙汁,大大方方地看向鄧寧:“鄧小姐,我們董事長,”他故意停了一停,看了看水至寒,然后繼續(xù)說:“要請小寒去喝酒,我就不多留了,打擾到你們的玩興,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又要開車,不能喝酒,這一杯橙汁,就當是我的陪罪,祝鄧小姐生日快樂!”
此時的胡濤,很有一股集團董事長助理的氣勢!
因為,陸警官雖然被陳忠和朱奇攔住了,沒有來成,卻私下里跟他說了水至寒此刻的情況,要他好生替水至寒撐撐場面,間接震懾下這幫人。
這種事情,胡濤可是經常做的,自然是輕車熟路。
果然,胡濤這么一端杯,所有人看向水至寒的目光又不同了。
鄧寧這幫室友的老公里,全哥算是蠻有地位的,年薪百萬,住的是聯(lián)排別墅,開的是三十多萬的中檔車,絕對稱得上是金領。
因此,能讓驕傲的全哥異常恭敬的,除了金領中的精英,就是一般的富二代了。
就是十分驕傲的汪小芬,因為老爸始終也只是一個高級打工層,所以平時也就仗著和全哥老婆的室友關系,偶爾開開全哥的玩笑,卻不敢對他太過于呼來喝去!
所以,胡濤這樣的人物,能和水至寒如此親熱,還專門到這里來接人,而且是奉了老板的命令前來接人,實在是讓大家對低調的水至寒刮目相看!
再聯(lián)想起水至寒剛剛送出的紅寶石手鏈,大家心里就有了答案。
搞不好,這條另具一格的紅寶石手鏈就是星隕集團的老板送的!
汪小芬此時的臉色再變,陰睛不定。
如果說,她之前還有點想在水至寒走之后,再和水至雨較較勁,扳回一局的想法,此刻卻是因為胡濤的到來而全然打消。
星隕珠寶在運州市珠寶界的地位,比她老爸所在的豐彩百貨在運州市零售界的地位可是只高不低!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悻悻地壓住了蠢蠢欲動的心:“罷了,要報復的機會多的是,也不急在今天一晚上!”
胡濤的舉動,讓鄧寧倍覺得有面子,當下笑嘻嘻地看了眼水至寒,很高興地端起了另一杯橙汁:“沒關系,沒關系,胡助理,您和小寒只管玩你們的,我這有小雨在這就行了!謝謝您的祝福!”
………………
潮熱的風,微顯清涼的雨,構成了運州市夏季的主要旋律。
黑暗中,水至寒迷迷糊糊地醒來,宿醉的難受便讓他痛苦地呻吟起來。
口干舌燥,頭暈腦漲!
“MD,以后再也不喝這么多酒了!”
費勁地從床上爬起,呼出的氣中仍殘留著難聞的酒味,水至寒苦笑一下,右手往熟悉的方向一按,打開了原本很柔和、此時卻顯得有些刺眼的壁燈。
本能地伸手擋了下燈光之后,慢慢適應的水至寒才發(fā)現,這一夜,自己睡的是“安神枕”。
難怪只是覺得頭暈,沒覺得頭痛!
不過,胃部傳來的一陣陣翻江倒海的難受,很快就促使他飛快地穿上拖鞋,打開房門,一陣風地沖進了洗手間,趴在那干凈的馬桶蓋上,張口就是:“哇……”
水宜軍早已起床,見此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連連搖頭:“這個臭小子…!”
白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走進兒子的房間,拿出一套干凈的睡衣,放進洗手間里的不銹鋼衣架上,再憐愛地拍拍兒子的肩膀:“等一下好生漱個口,再洗個澡。衣服我?guī)湍惴藕昧?!?/p>
水至寒感激地點頭。
好半天,等大部分殘留的酒液都吐了出來,胃里的翻動終于平靜了,感覺上舒服了許多,水至寒才無奈地喘了口氣,緩緩地站起身來,用口杯裝了點干凈的清水,使勁地漱起口來。
等到洗漱完畢,再沖了個痛快的熱水澡,他才徹底清醒,慢悠悠地換上白茹拿過來的睡衣睡褲,走回客廳。
白茹早已給他盛了碗稠稠的稀粥。那往日里看起來十分清淡、沒有一點味道的米湯,此刻卻是讓水至寒腸胃大開。
水至雨坐在餐桌上,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幸災樂禍:“哥,你真遜!一點白酒就把你醉成這樣!昨晚回來的時候就吐了一次,早上又吐!”
水至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喝了多少白酒?兩瓶52度君臨天下五糧液!一瓶就是2斤,2瓶有4斤呢!”
“啥?”水至雨吃驚地瞪大了眼:“你一人喝了4斤?”
老爸水宜軍經常吹噓自己酒量好,也不過是1斤罷了。
水至寒悻悻地點頭,肯定了這個答案。
真是郁悶,昨晚明明是替陸警官和老林他們慶功,結果自己一去,所有在場的人,不管是陳忠,還是陸警官,老林,抑或是小馬和小趙,或者是金五福的老板朱奇,以及其他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刑警,甭管認識不認識,全都拉著自己喝酒。通通都把矛頭對準了自己。
不過最可恨的還是胡濤,借口要開車,一滴酒不沾倒也罷了,居然還落井下石,變著法子的勸自己酒!
胡濤這一熱情,朱奇的助理趙海峰雖然和自己不認識,也笑吟吟地在一邊搭話。自己又不好意思不理,結果,就悲劇了!
以一對一,水至寒體內有“水元府”,自然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撐到最后,可這哪里是以一對一啊,根本就是五對一、甚至是七對一,就欺負他一個人!
他的回憶很快就被拉回到昨晚。
在斛光交錯的酒席上,自己才把第一瓶“君臨天下”五糧液喝到了一半時,就直覺得大腦在明顯地發(fā)漲,全身的血流速度也明顯加快,血氣不住地上涌,分明是已經到了自己平時的酒量最高點。所以,自己趕緊上了一趟洗手間,偷偷從“水元府”里取出一顆專門的醒酒丸服下。
那可不是一般的醒酒丸,而是僅比“造化延壽丸”差一個等級的“玉液醒酒丸”!
玉液醒酒丸,上古時期瑤池仙君的雙修夫人圣丹王母最擅長的丹藥,據說是因為瑤池仙君嗜酒如命,圣丹王母又有潔癖,故特意調制出這種可以解去上古十大仙界的任意前十種仙瓊玉液的酒氣,令仙君的神智變?yōu)榍逍眩`臺返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