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開學的那天晚上,桑桑依舊回宿舍看書,品品依舊和謙謙去操場散步。
令桑桑感到奇怪的是,品品回來后一句話也沒和桑桑說,桑桑以為她是累了,也沒太在意。
誰知道,第二天,事情又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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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課上,品品又傳來紙條,問桑桑是否出賣了她。
桑桑心下一驚,難道品品知道了么?但是,那不算是出賣吧?
“沒有?!?/p>
“做了就做了,為什么不承認?”
“沒有!”
“如果我沒有證據,我怎么會來問你?”
“拜托,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有必要騙你么?不信拉倒?!?/p>
“韻兒都已經把你寫的信給謙謙看了,謙謙都告訴我了!你還不承認?”
桑桑就是倔,不肯承認,即使那根本算不上是出賣,桑桑還是不可明說。
“你大可以認為是她在中間搗鬼,你實在沒有理由懷疑我!”
“你的意思是韻兒在中間挑撥?”
桑桑無力地冷笑,趴在桌子上好一會。
“隨你怎么想吧,也許,她也是喜歡謙謙的吧?!?/p>
之后沒了回音,桑桑感到了不安,畢竟,她也做錯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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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來后,品品哭了,哭了好久。桑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連著兩天,兩人都沒有說話。
當然,也沒有再在一起。
桑桑很后悔告訴了韻兒。即使只是很無關緊要的事。
桑桑不明白,韻兒為什么要那樣做,桑桑覺得很難過,又一次錯誤地相信了她,真的以為她是好朋友是知己。也許,唯一的答案,韻兒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她也喜歡謙謙吧?
桑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也許之后的日子會是一個人走吧,剩下的路一個人走完。這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太輕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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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的晚上,韻兒怒氣沖沖找到桑桑的宿舍,那時桑桑正在洗腳。
洗完腳,桑桑漠然的來到走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韻兒。
韻兒深吸一口氣,情緒失控地沖桑桑大吼,桑桑拉她到一邊。韻兒說,你把品品叫出來吧。
桑桑眼睛看著地面,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我們已經兩天沒說話了?!鄙IP南耄€不是拜你所賜,現在你還來這里做什么呢?
韻兒的同學去宿舍叫品品出來,韻兒趁機小聲地問,你們真的兩天沒說話了?
嗯。
為什么?
桑桑還沒回答,眼睛紅腫的品品和韻兒的同學一起出來了,聲音低低地說,有事么?
咱們今天把事情都說清楚吧。
品品抬頭看她,疑惑地問,什么事?
韻兒看了桑桑一眼,說道,桑桑是怎么跟你說我的?
品品冷笑,她沒怎么說你。
桑桑在心里嘆道,這是實話啊,我從來不在人背后嚼舌根子。
韻兒不相信,繼續問,沒關系的,這里沒有外人,她說了什么你都說出來吧。
品品想了想,桑桑只是說你可能喜歡謙謙,還有,你騙了她。
韻兒還是不相信,又問,就這些?
品品點頭,就這些。
韻兒和同學對視,又問,那挑撥離間是誰說的?
品品和桑桑對視,品品開口,我們誰也沒說過。
桑桑在心里笑,的確,誰也沒有說過挑撥離間這四個字,但是含沙射影明里暗里都有這意思罷了。
之后,韻兒和她同學還有品品,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南南打從這里路過,沖桑桑喊了句,呀,桑桑,開批斗會???
桑桑含著淚,咬著嘴唇,艱難的沖南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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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聽著,桑桑明白了一切,桑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6號開學的那天晚上,韻兒寫了封信給謙謙,責怪他不該把什么都告訴品品,也不該什么都瞞著她。還說了很多很多有點偏激的話。
從那之后,韻兒和謙謙就形同陌路。進很是奇怪,可是不管進怎么問,韻兒和謙謙兩人都只是說沒事。即使是面對面也是連句話都不說,連個招呼都不打。
韻兒心里很難過,她不想失去謙謙這個朋友,韻兒像品品訴說著自己的苦痛。品品安慰著她。
站在一邊的桑桑覺得自己是個小丑,親手導演了一場出乎自己意料的鬧劇,而鬧劇的主角是她這個別蒙在鼓里的小丑,別人都是導演,只有她是演員,哪怕一開始是因為她才有這一切的出現。
桑桑覺得很寒心。
過了好久,韻兒和品品才發覺,桑桑一直都沒有說話。
她們不再自顧自地說著,不再把矛頭都指向她。
韻兒說,有什么話你說吧,不要憋在心里。
韻兒的同學說,你說話吧,她們是不是誤會你了???你不說的話他們就以為你默認了。
桑桑站在暗處,她們看不到桑桑的眼淚,也不知道桑桑心里在想什么。桑桑在心里大喊,要我說什么?我有什么好說的!難道要我說,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么?
桑桑突然沖進宿舍,那日記本來給她們。
桑桑把日記本放進韻兒的手里,含著淚看著她說,你拿去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我沒什么好說的。看完了再來找我好了。
桑桑又退回暗處。
沉默了一會,品品輕聲問,桑桑,說吧,你出賣了我多少?
桑桑還沒開口,韻兒搶先說道,她什么都不肯告訴我,只說過,寧是你男朋友而已。
品品不相信地看著桑桑,失聲地問,真的?你沒說過別的?沒說過我和謙謙的關系么?
那是我猜的。韻兒有些不好意思。
品品一臉失落,似乎還有些后悔。
看著韻兒上樓離開,品品拉著桑桑回宿舍。